您审美师的眼也太毒了,摸皮夹都能看见皮夹里面的照片?司机心想。
“我见过你和清河的照片。”胡蓝换上了礼服,出来听到他们说话。
郭倾云皮夹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他和妹妹分享一块草莓蛋糕,另一张则是背景在机场,他推著若大的行李车,妹妹抱著只粉红小鸭尿盆,欢快地边跑边喊──
“哥哥!等等我!哥哥等等我!等等清河!”
“叫你不要带它!”当哥的停下推车,一指妹妹怀里的鸭子─尿壶!
那是五岁的郭清河和十二岁的郭倾云。十二岁时的他就能独自带妹妹坐飞机往来香港和新加坡,他们出门,行李里大半东西是郭清河的,有她防过敏的被子枕头,有她一天一套的小公主装,有她的软食、玩具、书本,装满两三只大行李箱,而郭清河最舍不下她心爱的粉红嘘嘘小鸭,就是那种小鸭子形状,拿掉小鸭背上的盖子就能坐上去嘘嘘的那种小孩儿尿壶。这种东西,郭倾云说什麽也不愿装行李里,更不愿拎只粉红尿壶过境。
“哥哥我抱鸭鸭!我抱得动!我自己抱鸭鸭!”小清河总是先发誓,然後抱不到几步就叫“哥哥等等我……鸭鸭好重,哥哥帮我抱……哥哥抱抱我,我走不动了……”於是就成了照片里那幕,白衣黑裤的小小少年背著娇软的小妹妹,一只手托妹妹的腿弯,另一只手推一人高的行李车,他一脸无比嫌弃,不是嫌肩上的负重,而是嫌行李车最上面,一只粉红色的、鸭子尿壶……
CW放声大笑,太有爱了!太有爱了!胡蓝也笑,虽然她也想拍婚纱照,哪个女孩不想穿上梦中的那套白纱裙?但她听郭倾云说过郭清河被催眠的事,他们香港人有时迷信,认为拍照会摄人心魄,因此除了这两张两人幼时的相片收在他皮夹里,他再没带妹妹拍过照片,也没跟胡蓝提过拍照的事。
“如果你喜欢,以後我们在英国拍,那里多是拍古堡式照,有中世纪的感觉。”郭倾云把胡蓝送进换妆间,CW在身後吹口哨,“怎麽样?我把你女人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了吧!”
胡蓝的礼服是以旗袍为主,第一套喜庆大红,第二套粉白绣珠,第三套湖蓝织锦,与她的名字相映成趣,寓意幸福添锦。三套旗袍都是量身定做,裙叉高开,结婚礼服坦胸露肩的拖地蓬裙未必能突出新娘的美,胡蓝身材稍平,但有双修长美腿,她穿旗袍站在郭倾云身边,便显出彩加分。
“那套礼服我妹妹穿怎麽样?”郭倾云指著橱窗里一件雪纺白纱的小礼服问CW。
CW翻白眼,心说就一张五岁的照片,您妹妹现在是高是矮,是肥是瘦,是黑是白我都不知道,还问我“怎麽样”?
“这是我妹妹。”
郭倾云滑开手机盖板,让CW看屏幕。屏幕里女孩子正坐在床上伸懒腰,一会儿她跳下床,又拿了什麽爬回床上。她穿了薄棉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