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帮你……”龙海舟点了点手,把桌几上份东西往她那儿推了推。
那份东西是份中、越警方的死刑执行报告,和身份、房契、资产证明。
日本籍女子“龙绯红”已被越南警方执行死刑击毙,中国警方观察员出具了死亡证明,“龙绯红”的尸体部分器官被征作医用,其余火化,由越南警方处置完毕。
死了的“龙绯红”连灰都没剩下,活著的“龙绯红”新身份名叫“金璻红”,是越南富豪InHaeKim的私生女儿,InHaeKim上月因鼻咽癌过世,金璻红分得父亲十分之一遗产,她脚下这座寓所,就是继承所得的遗产之一。
“你和白厚儒的订婚宴在下月,好好调养,下月我回来出席酒宴。”龙海舟抽出张金箔印制的订婚请柬,上书酒宴举行的地点和时间,及於这一天喜订良缘的男女主角姓名:白厚儒、金璻红。
交代已经够清楚,虽然龙绯红一声不发。
龙海舟拍腿站起来,他没有必要再提醒龙绯红别闹得不可开交,事实上龙绯红这次住院安份得很,她被李泽衍收拾得怕了──任何人,被人一脚踢得流产,再被全身有条件麻醉、既被麻醉丧失视觉、听觉、味觉、痛觉,但仍保持知觉和意识──推上手术台、剖开肚子、刀划子宫、一剪剪断脐带──被挖掉的与其说是死孩子,还不如说是,人的三魂六魄。
龙绯红没疯,出乎龙海舟的意料,不但没疯,而且性子脾气都变得出奇温顺,又几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白厚儒喜极加上疚极,这二百五居然也知道“疚”,於是,白厚儒头扎一根“我爱你”白底红字布条,身著肥沃的大红和服、当众下跪、向“金璻红”小姐求婚,此举被绿洲医院的医护人员背後传为“红和尚求婚记”。
下午时分,这位“红和尚”开著一车鲜红欲滴的玫瑰花回家了,对,开著一车,9999朵红玫瑰,和他一并塞在敞蓬跑车里,招摇过市,来会他未过门的媳妇儿。
龙绯红给他打了个电话,她叫他“小白”,“小白,今晚回家吗?”
白厚儒全身颤栗如筛糠,激动!她叫他回家!
他忘了李泽衍的嘱咐,李泽衍之所以把订婚宴安排在下个月,因为明天龙海舟押一批货离开越南,这批货是他和龙海舟关系复合後第一次联手,也是他们联手至今交货数目最庞大──甚至动用了运输机。
“回家和押货没关系呀?”白厚儒一颗红心飞去会老婆,等李泽衍听手下人报告,他早离开了美奈李家别墅。
金宅里龙绯红躺在泰床上做理疗。香港聘来的理疗师手法灵巧,时而温言巧语,久了,龙绯红陷入浅睡。
白厚儒悄没声进来,理疗师识相地退下了。
他绕泰式竹床一周,看了个饱。
美人横陈小睡,白手巾搭在胸和脐下,半遮半裸,春光无限。
这是做的啥?他不懂。
她脐上点了支精油,由脐到两侧股沟,指压而微红。掀开手巾,脐下三寸是剖宫的伤口,刀口不过两寸半,被理疗灯照得色泽鲜豔,又蒸出香汗,美则美亦,又形若凄然欲滴。
龙绯红朦胧中一侧身,两块手巾都随即翻落,一身赤裸晶莹。
她比从前清瘦些,侧身时腰肢深深陷下去,更突显盆骨和臀的饱满。她身材比例也极好,大腿紧直,小腿纤长,侧著身,一对绵乳硕果般,只手不能满握。
“绯红,我来了。”白厚儒扳她肩头,“嗯”一声,她被扳过仰面,却仍是未醒。
“绯红,我想你……”他不是君子,不是柳下惠,自然而然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