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还没说完,电梯停在了这一层,丁青回头一看,看见了严武和姜琦。
严武两手插在口袋里,松松垮垮地靠着电梯后面。隔了两个人的距离,是抱着手臂面容严肃站着的姜琦。
严武一看见丁青,就挑着嘴角笑了。
丁青看看严武,看看姜琦,伸手压在电梯门边,带着敌意地盯着姜琦。姜琦就瞟他一眼,从电梯里走出来,径直走回自己房间去。丁符也跟丁青打招呼:“那青哥,我先过去了。”
“嗯。”丁青应了一声,就走到严武身边。
“他跟你说什么了?”丁青舔舔嘴唇。
“嗯……就人生艰难吧。”严武好笑地看着丁青。
丁青没说话,沉默了几秒,正要开口,他们的楼层到了。
“你吃饱了没?”严武边换衣服便问他。
丁青摸了摸肚子:“估计……三成。”
严武也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肚子,摸到肌肉,刮了两下:“那要不要再吃点儿?”
“等饿了再说吧。”丁青喝了口水,“你赌的怎么样?”
“老虎机我连赢两把,翻了三四倍。”
“这么厉害。”
“然后一局输完了。”
“这么厉害!”丁青换了个语气。
严武看见阳台上有花草,想起了自己种的花花草草,便往外走便问丁青:“我的东西你浇过水没?”
丁青跟过去:“还你‘东西’?你种的什么你不记了?”
严武想了一下,还真没想起来。
“所以啊,养仙人掌最好了,根本不需要人。”
严武靠在栏杆上,看着远方夜里的流彩灯火,今晚的风也清的刚刚好。
丁青在后面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站在他旁边,偏着头看他:“说真的啊,你……”
严武抬眼看丁青,丁青要说的话就打了个弯儿:“你以后,怎么想啊?”
“什么怎么想?”
“我的意思是啊,”丁青咳了两下,“上次你也说了,你都快退役了,我就想说,要不要,就,你跟我就在一起吧。”
“你意思是,我过来?”严武捋了捋。
“嗯。”丁青点点头,紧接着又补充,“倒也不是说给你什么负担,你可以再想想,我其实,现在也挺满意的。就是我也说过我是真的想认真一点,所以……反正,不急,没事儿,就一提议。”
严武没说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丁青在旁边已经开始聊餐厅的冰淇淋放太多巧克力了。
“你……你平时都做什么啊?”严武突然问出口,打断了丁青的海扯。
丁青一愣:“也没什么……”停顿了一下,“不是说不相信你,就是你也知道,现在情况也不明朗,我也不想你卷进来……”
严武点点头,不再开口。
丁青看着他的脸,想了又想,一般严武不会过问的,因为觉得有些敏感,现在问,是不是要……
丁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本来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刘耀要把我留在身边,刘耀自从自己家里出过事以后就有点失心疯——这个我最后再讲——而且放过我是不可能的,但又不弄死我,就特奇怪。后来方木司跟我联系上了——方木司其实还是家里的朋友,是个非常骚的人,回头带你见见——他跟我说了件事……”
丁青把自己的事情从头开始,一五一十讲给严武听,除了刘汉荣的事,以及爆炸的一些曲折,毕竟爆炸的的确确算是刘耀主谋的,也不能说不是。之所以省略这些,是因为丁青知道,严武不是个能“体谅”谋杀的人,在这一点上,他们将永远保持分歧。严武自己手上也沾血,并愿意为此承担代价,自愿背阳,堕为蝼蛄,不做希冀,不求意义,不寻幸福。丁青不一样,他自己选的,自己不打算给自己惩罚,倘若真有报,还要狡辩上两句。严武跟他面临的情况不一样,严武爱他,但这不代表他们能在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