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冲自己的中指,冲干净脓包,缠上卫生纸。尽了他最大的努力,想看起来有个人样。
印度人在外面踢门。
出来的时候印度人拿手点着陶一粟的肩膀,越过他肩膀看向洗手池,确认了剃须刀片还在。他放开手,上下看了看陶一粟,摸了摸下巴,放陶一粟出来。
陶一粟躺在床上有种归家的错觉,床再脏也是软的。陶一粟没费什么力气就睡着了,他太渴望一场好觉了,在梦里一定是更好的世界。
陶一粟被一阵响动惊醒。他侧躺着,先感受到的是一股酸臭,贴着他的背从身后而来。紧接着便听到粗重急促的喘息,裹着腥气从嘴里送来,在陶一粟耳后作妖。到这时,陶一粟才感到腿间夹的东西。他刚想动,被印度人摁住大腿:“你手伤还想不想看医生了?”
陶一粟僵在原地。
印度人让他两腿交叠,自己在中间的缝隙里耸动,夹着几声俗言恶语。
“腿……夹紧点……钱花给医生,那就只能你帮我了……”
陶一粟看着他面前的一片阴影,什么也不说,麻木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印度人把他腿间弄得一片黏,然后爬下他的床,回到自己的床。
陶一粟还是没有动,他睁着眼,睁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翻下床,冲进卫生间呕吐。
吐完陶一粟看着污秽,第一个念头是自己太浪费食物了。
然后陶一粟冲了个澡,回去睡觉。
第二天,他们买齐物品,陶一粟去看了医生,启程回去。他们沿公路开车,快到入口的时候,把车远远地停到一个废弃的避风洞里,然后两人拖着背着扛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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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陶一粟就不想再住进那间屋子了,他宁愿在外面住帐篷也不想再被关在里面。最重要的是,他回去就等于还是被关起来,只有留在外面才有希望。于是他跟老大提议,印度人给他翻译。老大不同意,根本不想听。印度人破天荒地替陶一粟说起话,具体什么陶一粟不知道,但是印度人之后就叫陶一粟跟着自己做饭打下手。
印度人的房间里起码不是吃饭和上厕所一间混用,陶一粟拉了张小床摆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