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地捡起来,严武看着他的头顶,口气冷地像块冰:“我替你走这条路,你替我报仇吧。”
陶一粟不敢抬头,严武什么都知道。
陶一粟握着自己的玉,弯着腰几乎贴在地上。
门口的印度人推开门,在缝里叫陶一粟:“岗哨起来了,在东边巡逻,我们要回去了。”
陶一粟再抬头看严武,后者转开了头,不看他。
陶一粟慢慢站起来,垂着头拖着脚步往门外走,像鬼一样失了神,离开了房间。
陶一粟睡不着,他从那天起一直在挣扎,坐在地上削柴,削着削着削出尖锐的头,使劲扎在地上,印度人在旁边看他一眼。
“你们那天说什么了?”
陶一粟没应声。他看了看削出的柴,想着有没有可能下毒?下毒的话能瞒过印度人吗?要怎么保证严武不吃到呢?那些人不是一起吃饭的,没吃的人怎么办呢?……
印度人索性也不再问,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感兴趣。还有三天就离开了。
到了出去的那天,陶一粟跟印度人出发离开,离开之前印度人还跟一个雇佣兵争执了一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了路之后印度人就开始骂骂咧咧,词语一直重复,骂了两个多小时。
陶一粟走着走着发现不是上次走得那条路,因为太阳的方向不对。他问印度人是不是换了一条路。印度人咧开嘴笑了:“是,下雨了,上次那条路不能走。而且这路这么复杂,没有我你走不出去的。”
确实,陶一粟没有走一遍就记住路的本领,听了印度人洋洋得意的话,陶一粟停住,目光在印度人身上锁了几秒。印度人发现自己走得快了,马上折回来,推了一把陶一粟,叫他走前面,别想耍花招。
一样是两天的行程,他们晚上要住进旅店。
陶一粟这次从出来之后,一直都保持着相当高的警惕。上次印度人跟旅店老板交流的时候自己被打得已经很晕,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老板,这次老板跟印度人聊了一会儿,用的是英语,不是当地话,说什么还有别的雇佣军来了,具体干什么不清楚,让他们小心一点。陶一粟本来还以为老板也是印度人这边的,现在看起来倒是像树林里那些人那边的。
两人上楼,印度人进去洗澡换衣服,陶一粟看着电话机,坐立不安。
陶一粟特地等到吃完饭,才选择摊牌。
印度人这次已经没心情整货物了,一直在收拾自己的背包,看都不看陶一粟。
陶一粟坐在桌旁:“不是说帮我也走的吗?”
印度人听见扭头看他一眼:“啊,你找警察吧。”
“我找了。”陶一粟默默把餐刀攥在手里,“刚才找的。”
印度人停下手,走到窗户前往下看看,扭脸看着陶一粟:“你找过了?”
陶一粟点点头:“嗯,打电话举报的。”
“举报?”印度人疑惑起来。
“对。租车公司跟巴勒斯坦那些人有联系,到处都是保卫处的电话。”陶一粟指了指门后贴的宣传单,“你朋友应该会被抓吧?你可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