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印度人的意思是,他们抢下这边岗哨的枪,让西边的事态自然发展,岗哨这边还有一些弹药,杀了岗哨拿下钥匙,以岗哨为据点,看西边的发展。
陶一粟不同意,他一定要救严武,这意味着不能有人出来给严武送饭,如果有,他们就要出去交火。
印度人十分生气,他们这两脚猫花招,怎么赢的了雇佣军。
但是陶一粟非常坚持,不惜威胁告密,全部一起死。
印度人拿他没辙,傻逼青少年总是准备鱼死网破,一点理智没有,印度人拍他的肩膀,劝他人各有命,严武估计也完蛋了,人要为自己打算,你不想回家吗……
陶一粟还是不动摇,他已经完全不相信印度人了,绝不会再被他摆布。
印度人最终答应。
他们最终决定中午行动,因为夜晚虽然好藏一点,但明显有经验的雇佣军更占优势。再加上西边房子的情况他们都不清楚,黑夜里就更难行动。
印度人跟陶一粟关在“厨房”里做印度香料饭,烟不能往外排,熏得两人咳嗽不止,等熄了火才会开个小口散。印度人在硕大的锅里挥着铲子翻炒,说叫香料饭,在陶一粟看来只是普通的炒大米。岗哨在窗外看了他们一会儿,就走开了,陶一粟把东西递过去,印度人急忙把准备好的药倒进去,继续大力翻炒。最后米都一片红黄色,印度人把米盛到一口圆形深锅里,盖上盖子,两人走出去。
来拿饭的两个人正站在门口跟岗哨聊天,见他们两个出来,上前来接了锅,回去西边的房子。岗哨看了他们一眼,往东边树林里走去。
陶一粟和印度人看着西边的两个人走到房子门口,一个人给狗盛出了一些,放在小盘子里,送去给狗。另一个人往里去。
陶一粟和印度人马上拿着砖头,朝东边树林去。他们猫着腰,举着砖头,小心地四处张望,走了三分钟,看见了正在蹲大号的岗哨。
岗哨肠胃不好,正在努力,他们能看见岗哨的背一会儿绷直,一会儿松。岗哨的枪没放在他身后的地上,也没别在腰后,可能在面前。他们慢慢地靠过去,小心不发出任何声音。
“咔嚓。”
印度人踩断了地上的细树枝,这非生物的响声显得十分突兀。
岗哨转过头来。
没时间了,陶一粟扑上去,被岗哨躲过去,陶一粟越过他,摔在了前面。岗哨连裤子都还没提上,被跟上来的印度人扑在地上,死死掐住脖子。陶一粟挣扎起来,捡起枪,手忙脚乱地拿正,指向岗哨。
印度人扭头喊:“你傻啊,不能有枪响!”
陶一粟回过神,迅速把枪扔在地上,捡起砖头跑过去。印度人摁着岗哨的两只胳膊,跪着压制着他,对举着砖头的陶一粟咬牙切齿:“砸啊!”
陶一粟使劲朝喊叫挣扎的岗哨砸了一下,砸灭了声音,砸的岗哨脸上血肉模糊。岗哨的黑眼睛在在一片血污里更是闪闪发光。陶一粟倒着看这张血脸,嘴里汩汩冒着声音,眼睛浸在血里,越来越可怕。陶一粟的手抖个不停,聚在空中下不去。印度人急了:“你他妈砸啊,操/你妈的砸啊!”陶一粟咬紧牙,在印度人的声音中一声声砸下去,砸的鼻梁陷进去,砸的眼睛牙齿掉进嘴里,嘴巴瘪下去,砸的五官一片模糊,却还能看见那双眼睛缓慢而奋力地眨着,陶一粟手抖得快要拿不住砖头,最后一下砸在了眼睛上。
印度人叫停他,陶一粟目光涣散,失神失志,呆呆地举着砖头。
印度人又叫了他两声,然后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憋回去。”
陶一粟摸了摸脸,脸上一片湿,原来哭了。
没有时间了,印度人在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