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看起来有三十岁出头,正低着头写着什么,看见陶一粟他们进来,站起来伸出手:“严武,我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事。”
陶一粟看着那伸出来的手,顿了顿,伸出手握了握。
接下来是全面的身体检查。
“伸手。”医生让陶一粟摊开左手。
陶一粟照做。
“握一下。”
陶一粟用力握,手微微抖着。
医生看着陶一粟颤抖的手,转头跟助手说:“拿来吧。”
助手拿来一把空枪,递给陶一粟,医生让陶一粟站起来,去另一个房间,站在靶前,叫陶一粟抬手瞄靶。
陶一粟举起枪。
医生在旁边看着他,小心地建议:“你……你得把胳膊伸出来。”
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陶一粟神经性颤抖的枪口:“别紧张……”
跟紧张没有关系,陶一粟从来没有接受过训练,握不稳枪。
“先放下吧。”医生扭头看年尧,“我听说严武枪法很好……”
年尧点点头,不甚在意的样子:“前段时间受了点伤。”
医生吸了口气,叫助手拿来拍的片子,仔细看着陶一粟的左手,摇摇头,看他:“做狙击手,可能……”
陶一粟低着头。
医生以为击碎了他的梦想:“合理的训练加上足够的锻炼,我相信以你的天赋,很快就能赶上之前的水平,重要的是调整心态……”
陶一粟没在听。
医生跟后面的人做了个手势,来人拿着个指纹仪,医生让陶一粟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却看到了伤疤。伤疤是年尧烫的,为了现在。
“手怎么了?”医生皱着眉头。
陶一粟不甚在意:“不小心烫着了。”
医生也没细看:“那原来的就不用了,重新录一遍吧,用左手得了。”
检查之后,陶一粟开始和训练营的人一起训练。训练营大多数是处在任务之间的雇佣军用来保持习惯的地方,跟真正的军队比起来要相对松散,但带陶一粟的长官是下一个任务准备带严家继承人上战场的,所以他的要求非常严格。第六周尤其艰苦,训练要跑200多英里,每天的体能训练长达22个小时。五天半的时间里才睡了大约四个小时。每天摄入食物热量要到7000卡路里,但体重还是下降;跑到后面,其实都算不上在跑,而是强行蹒跚,因为肌肉已经僵硬,膝盖发软根本使不上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