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新郎他们的态度太好了,加的柠檬橄榄又太新鲜了,享受着特殊照料,还不用花钱,陶一粟贪小便宜,没说出口。
“下午有个集会,我们一起去吧,如果你要把以前的衣服啊照片什么都烧掉,我们可以买些新的。”新郎提议。
“嗯……?”陶一粟虽然觉得分手也不至于烧东西,但还是先答应。
“别担心,我来出钱。”新郎拍着自己傲人的胸。
“哎不用不用。”陶一粟摆着手拒绝,他怎么好意思。
现在人正少,陶一粟咳了一声,准备告诉他们一部分,因为丁青很快要来了,他们总要见一面的。
“其实……”陶一粟犹豫着开口,三个人都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陶一粟咳了一声:“我的那个……情人……他,嗯,是个男的。”
然后陶一粟看着他们的脸色,不知道他们会什么反应。
然后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扑克掏出了钱包,数了几张钱,给康如意和新郎递过去。
“……”
陶一粟看着这一幕。
康如意把钱拿在手里甩了甩:“我应该是最早知道的。”
“不可能。”新郎摆手,“我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了。”
“那你还说‘他的那个女子说话很强势’?”
陶一粟看新郎:“你怎么什么都跟她说?”
新郎摆摆手叫陶一粟安静,继续跟康如意争论慧眼识gay的本事。
扑克坐到陶一粟身边,和善地微笑着,带着点安心,拍他的肩:“我居然还以为你喜欢过如意,真是想多了……”
陶一粟无语地看着他们三个热热闹闹。
年尧说要见陶一粟,所以陶一粟这天一直等在酒吧里,等到了一点多。
陶一粟一边打哈欠一边喝茶,他已经很久不熬夜了。
酒吧里歌手休息的时候,有个穿得破破烂烂背着把吉他的人凑过来用中文问老板他能不能来唱歌,新郎问他会英语吗,那人摇了摇头。新郎说不行,叫他走。陶一粟看完全程,在背吉他的转身的时候问他:“你会唱什么?”
那人嗓音沙哑:“只会唱中文歌,老歌。新歌不会。”
陶一粟又问他:“唱的怎么样?”
那人停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答案,末了才说:“可能不怎么样。”
陶一粟和新郎都笑了,那人跟他们道了别就走了,也没说什么。
康如意往店里打来电话,问陶一粟有没有空,帮她搬点东西,陶一粟就过去了。出门的时候看见背吉他的人蹲在酒吧门口抽烟,看见陶一粟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
陶一粟便往扑克家去。
他回来的时候,背吉他的人还蹲在门口抽烟,陶一粟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发现这人烟抽得很慢。这人四十出头,头发灰白,胡子杂乱,有几根很长,显得很邋遢,戴着一顶破了的线帽,手上是漏指头的手套,像是家制的,针脚很顺,指甲里有泥。穿了件灰色T恤,上面画着夸张的美漫人物;一条军绿色短裤,刚到膝盖,露出黝黑的小腿,灰白的薄底运动鞋,鞋头被刷的面上毛糙糙得起线。
“你抽烟很慢啊。”陶一粟看他。
“只剩一包了。”男人回答问题,却并不抬眼看他。
陶一粟进去了一会儿,又出来:“老板说你可以唱,但钱不多,只能在乐队不愿意表演的时间唱,凌晨那会儿吧,你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