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想给别人讲道理,终于波及到陶一粟身上。
丁青要出发去香港,临出发之前敲了敲陶一粟的门:“我走了。”
门里没动静。
“有什么要带的吗?”
门里还是没动静。
丁青翻了翻眼皮,叹口气,转身就走了。
陶一粟站在门后,听着他脚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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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更的案子判了又告,反反复复,这次终审。
高更住了监狱,瘦是瘦了,但气色很好,站在被告席上还冲丁青笑了笑。丁青也回笑了一下,顺手指了一下旁听的丁子语,如愿看见高更的脸色渐渐暗沉。
场上的形势对高更比较有利,丁青也很淡定。
自从高更入狱,丁青日均接恐吓信两封;汽车在路上让人逼停过三次;他在跑马场买的马让人杀了,四肢锯断摆在马场中心;丁氏楼里送来过炸/弹;丁夫人家里每天晚上有人往院子里扔闪光/弹;丁青家附近的树被锯了个干净;游泳池里某个晚上全是红油漆。
不过能怎么办呢。恐吓信警察也查不出什么,丁青就塞进柜子里;汽车让人逼停就必须下来打架,没死,以后都不走没监控的地方;跑马死了就压下来埋了,不然传出去会显得丁氏弱;楼里的炸/弹发现得早,没造成什么影响,这个可以告诉媒体,带带舆论,毕竟是未遂犯罪,还能显出势均力敌;丁夫人搬去美国;树锯就锯了吧,换新树种;游泳池换个水就行了。
直到丁青去大陆查资产,才从麻烦事里暂歇。
陶一粟去清迈也好,起码少了很多是非。
所以丁青看见杀猫放血倒是也不惊讶,知道这件事的根源在哪里。
根源终于被判了,十年,缓刑两年。
高更冲丁青笑笑,被带离法庭。
丁青也站起来,从前门离开,门口围着一大批记者。
“您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您是否会再接着申诉呢?”
……
“我很满意。”
丁子语一直坐着没动,直到人潮散完之后,才拄着拐杖慢慢悠悠出了大门,恶犬给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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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丁青正看着玻璃上新画的耶稣彩绘,丁子语坐在他旁边。
“这画怎么样?”丁青问他。
丁子语转头仔细看了看:“不错,看着挺贵。”
“一扇一万六。”丁青说,“本来一万一,我想凑个吉利数。”
丁子语点头:“一万六确实更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