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一下秦王吗?”
“清月,那位什么脾性,你还不知晓吗?”沈宁凤眼微愣,摇摇头说:“让人盯好将军府,尤其是柳念瑶。”
虽她安排了倾窈待在朝云寺,但左右对那位温柔表面毒辣内里的表妹不放心。
“姑娘,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派去盯将军府的那几个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连盯着表姑娘的也是自己人。”
“嗯,下去吧,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沈宁打发了清月,起身望着月色发了会呆,离了皇城却仍不能心安,掏出脖颈上的红绳,反复抚摸着墨玉上的昱字,躺在床上难以入眠,翻来覆去满心事。
天刚蒙蒙亮,清月就起身熬了燕窝金丝枣粥,秋雨秋云也去了后椅空地练武,三人都不约而同选择避开了沈宁的住处。
沈宁醒时,天已大亮,屋内的熏香有闷气,动了动身子,从床榻上起身,玉白的指尖掀开床幔,掩唇清咳了几声。
守在门外的清月听到了动静,忙不迭推开了门,看着她苍白的脸直叹气:“姑娘,不如今日改坐马车吧?”
“无妨。”沈宁扯了扯嘴角,抿出一个安慰的笑,“就是一时不习惯罢了。”
看来,她身子骨弱是天生的。
不过,倒是要感谢一番前世给她投毒的那位小倌了。
用了早膳,沈宁换上淡云青罗锦衣,挽起了长发,带上玉冠,刚打算出发,就见清月带着一名小厮急匆匆走过来,微微凝眉:“何事慌慌张张?”
“姑娘,刚刚接到消息,将军今日早朝时向皇上上奏将你和太子的婚期提到九月,还给您送了封信,倾窈担忧出事,便连夜派人送了过来。”清月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沈宁,又让秋云带着小厮下去休息。
沈软看完信后,沉默不语望着院中的枇杷树,这人可真狠,十年前战死沙场,母亲为他自刎堂前,十年后突然回来,竟要拿她换取前程的吗?
可这位堂堂威武大将军如今不是已前程似锦了吗?
啧,贪心不足蛇吞象。
不论这将军府想要的是什么,这次都不可能如愿得到了,沈软将信放在还未熄灭的烛火之上,一直到燃烧殆尽化成灰烬,才拿起帕子擦拭着泛红指尖,笑的无声,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一向是父亲的拿手好戏,可既然是做戏,总有人不乐意配合之时。
这人看重的是什么,她还是清楚的,也没人比她了解的更为透彻,那是她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血泪教训。
清月担忧的唤道:“姑娘。”
“无事,清月,磨墨取纸。”沈宁抬步去了隔壁的书房。
秋雨秋云对视一眼,立在了书房门口两边。
半个时辰后,清月带着信找到之前那名小厮,交代必须亲手交给倾窈,看着人走远,才安心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