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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时,孟春和才醒了,他披衣起来看见镇纸下龙飞凤舞的字,有点迷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也想不起来是哪出了问题。
孟春和推开窗,窗外日光映着雪色,天地间一片宁静祥和。
韩纪进来时,孟春和正坐在窗边榻上,对着相映成辉的日光雪色发起呆来。韩纪从背后抱住他,摸了摸他的手,“冷不冷,吃过了不曾?”
“不想吃。”
孟春和脸上被冻得红扑扑的,娇红鲜艳如桃花。韩纪亲了亲他脸颊,道,“怎么了,怀上了?”又立刻含住他一片滴红薄唇吮吸,孟春和要咬他。
“哎,别咬……刚接到李亦和张景繁的帖子,说下午要来。张景繁你还记得吧?四年前我们一同和李亦住你家里的。”
张景繁!那些信不是韩纪写的,那信上的字和镇纸上的字分明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韩公子,我想看看那两张帖子,不知可否?”
“还叫韩公子?叫相公。”韩纪抚摸他的脸道。
“韩纪,我要看那两张帖子。”孟春和拉他的手道。
“你看来做什么?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韩纪逗他道,看他还真急上了。“那你亲我一口,我就去拿给你。”
孟春和一把抓住韩纪的命根子,道,“你拿不拿?”
“哎,你小心点,我拿,我去拿。”
待看到韩纪从书房拿来的帖子时,孟春和两眼一翻就想晕过去。那署名为景繁的字俨然和给他写信的是同一人。
这些天来,这些年来,他都以为韩纪对他情根深种,他在两人间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韩纪可以随时抽身的。
他强自定下精神道,“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韩纪抱住他,“吃一点东西再走好不好?我叫人拿过来。”
韩纪出去叫人备午饭以及吩咐晚宴的事。回房的时候端着一碗翡翠白玉羹。
羹汤浓郁鲜美,孟春和吃完一碗觉回味无穷,到外间小厅的炉上又盛了半碗,两人对坐在厅中,韩纪道,“李亦会带几个乐仙楼的姑娘过来。往常我父亲不在,都是这般的。但你知道,我对外面的姑娘和小倌都是规矩的。何况我现在有了你。”
“我不知道。”孟春和放下碗。
“日后你自会知道。我们时间还长着呢。”韩纪拿起热酒壶给孟春和倒了半杯,“喝点酒暖和身子。”
孟春和接过举杯而尽,韩纪笑道,“今天怎么这般豪放?”
孟春和放下酒杯,“韩公子,我真要再睡一会。”
韩纪拦腰抱起孟春和,“那我们就去睡。”孟春和挣扎着要下来,“我要回自己的房睡。你放我下来。”
“哎,别动,再乱动要掉下去了。”韩纪抱紧他在怀里。“那我们就去你的房间睡。”说罢就抱着孟春和出门,顺着曲折回廊往西厢房走。
“唔,别人要看见了,快放我下去。”孟春和低声道。
“你搂着我,我走快点就好,乖。”
孟春和无奈伸手搂住韩纪脖子,韩纪低头亲了他一口,吓得孟春和紧紧搂住他,生怕掉下去了。
韩纪笑着快步往西厢房走,雪后日光淡淡照在红墙上,一只大肥黄猫在避风处闭着眼睛打盹,日光下一切都显得温柔可爱。
“宝贝儿,开一下门。”韩纪道。孟春和一手搂着韩纪的颈项,一手去摸门上的扣子。
进去把人放到被子里,韩纪也跟着上了床,孟春和闭着眼睛并没睡着,韩纪的呼吸却渐渐平稳,像是已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两重帘帐都已落下。孟春和细细地呻吟,脚踩在韩纪背上,“嗯,不要吸,要坏了。”腿间花心在韩纪嘴里颤抖着流出蜜液。
“嗯,要骚坏了,这么多水。”韩纪贪婪地吸着那蜜液。
大腿内侧的软肉和韩纪耳鬓厮磨,孟春和舒服地扭着腰,双足重一脚轻一脚地踩在韩纪背上,“我…我不骚。”
“嗯,宝贝儿,你不骚,是我色,我流氓,我被你踩几下就比铁还硬。”韩纪噬咬花肉,轻舔花核,一时像要把孟春和花穴活活吞吃,一时又像爱如珍宝般疼惜。
孟春和哪里承受得住,几个来回就夹着韩纪双耳,双足踩在韩纪背肌上。痉挛着泄了身。
韩纪上去把人抱入怀里,在缎被里轻柔地抚摸着孟春和肚皮,又掀开一点帘子,让光透进来。
孟春和被摸得很舒服,懒懒地伸腰舒背。
“张景繁给我写了几年的信,因着没署真名,落款是西北不归客。我……”
“你以为那是我,对吧?”韩纪道。
这当然也不怪孟春和,他不大记得那时张景繁是怎样的了,但对他肯定是规矩端正的,应该还有些漠离。
当时韩纪对十六岁的孟春和是热情温柔的。临走时孟春和把三人送出大门,春风里带笑话别。
返回房间孟春和嘴角还带着一点笑意,少年人并不会把离
', ' ')('别放在心上,数日来游玩尽情也就满足了。
门被人从外间打开,韩纪进来搂过他便吻,孟春和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一直推拒的,到最后两人都喘不过气了,韩纪才放开他,韩纪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孟春和红着脸,怒道,“流氓,我不想听你任何的话。”
韩纪笑笑走了,孟春和却等人走后,一直望着院门,舌尖上还余着那流氓的味道。“起先还奇怪他怎么和表哥这么要好,原来一般也是个流氓。”
几个月后一直有信来,信里都是对他的相思之情,爱慕之意。他看了几封也就没再看了,当然也从没复过信。“他根本不了解我,如果他知道我不男不女……我,我也不想了解他。”
“宝贝儿,你在想些什么?你是喜欢上了那个给你写信的人?”韩纪问道。
“不是,但我现在乱得很。我们……我们可不可以只身体亲密,情和爱对我们来说都太麻烦了。”孟春和在那擘肌分理地说着两人可能会遇上的麻烦阻难,韩纪目光沉了下去。
韩纪待他说完,柔声道,“嗯,那我们先只身体亲密,你我都快乐就好。”怎么舍得让你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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