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俩正说着,忽听外头安嘉慕的声音传来:“将军可否跟在下比试比试拳脚。”
曼娘大惊:“可了不得,真让嫂子说着了,武将军可是带兵的人,大哥哪是对手?”就要出去,安然忙拉住她:“男人的事儿,咱们别跟着掺和了,他们自己有他们的解决法子,咱们去了,反倒容易坏事儿,再有,你这有了身子,这么出去了,让外头的两个莽汉子碰着你,怎办。”
安然话音未落,就听外头嘉树跟嘉言劝阻的声音。
安然不禁皱了皱眉,嘉言劝还罢了,嘉树越劝越麻烦,拍了拍坐立不安的曼娘,走了出去:“二弟,三弟,你们劝什么,明儿就是小年了,本来我还说大过年的有些清静,如今有这样的热闹,岂不正好,安平叫人在院子里掌灯,黑灯瞎火的,怎么比。”
安平可是知道,如今府里就得听大夫人的,大夫人说把房拆了,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忙吩咐下去。
不大会儿功夫,院子里灯火通明,武骁站在院子里对阴沉着一张脸的安嘉慕一拱手:“大哥请赐教。”
安嘉慕哼了一声:“谁是你大哥,接招吧你。”一拳打了过去,大师兄未动,安嘉慕这一拳打了个结实。
安嘉慕:“怎么着,武将军这是要让着在下不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一拳接着一拳,大师兄始终没还手。
嘉树心疼的不行,刚要冲过去,就给安然拉住,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若是过去,你师兄挨的打更多,索性就这一回,不如让你大哥打痛快了,过了今儿,大师兄就是咱们安家的人了。”
嘉言听了个稀里糊涂,待要问,又不知该问什么。
安嘉慕打了有十几拳,终于解了气,一把抓住武骁,低声道:“这顿打且记下,若以后你敢对不住嘉树,看我不打死你。”
大师兄嗯了一声。
安然见大师兄唇角有些隐约的血色,就知安嘉慕下手多狠,这家伙当真没留情,忙让嘉树扶着大师兄回去休息,。
嘉言两口子舟车劳顿,加之曼娘有了身孕,不能劳累,催着两人也回去安置。
一时散了,拖着安嘉慕进了里屋,安然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到灯下瞧,见肿成了馒头 ,忙拿了林杏儿配给自己的药出来,一边儿涂一边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就跟人比试,人家挨打的没怎么着,反倒你这打人的伤了手,何必呢。”
安嘉慕哼了一声:“你男人没你想的那么没用,这小子是硬挺着呢,不过算条汉子,一声都没吭。”
安然白了他一眼:“你不信谁,难道还不信自己的兄弟,嘉树喜欢的人,怎么会是草包,而且,人家可是文韬武略的大将军。”
一提起这个,安嘉慕倒想起一件事来:“这小子想拐走嘉树没门。”
“你刚不是接受大师兄了吗。”
安嘉慕哼了一声:“既是我安家的人,就不能吃白饭,没的我这儿都累死了,他们俩倒天南海北的自在。”
安然愕然:“你想作什么?”
“不做什么,你不说这小子文韬武略吗,这样的大才浪费了多可惜,不如给他找点儿事儿干。”
转过天一大早,刘喜儿就跑来三老爷院子里来找人了,刚进院就见武将军正在院子里练剑,只见剑光闪过,如走龙蛇,便离的这么远,都能感觉到森森剑。
刘喜儿没敢往里走,站在原地等着武骁一套剑法收势,方才进来,一进来就瞧见三老爷端了茶递给武将军。
刘喜儿猛然有种感觉,两人之间这股子缠绵劲儿,怎么看怎么像两口子,忙摇摇头,自己想什么呢?
嘉树瞧见了他,不禁道:“一大早你小子过来做什么?”
刘喜儿忙道:“回三老爷,大老爷叫小的过来请武将军过去前院,如今正是各处买卖算账的时候,大老爷一个人忙不过来,听说武将军文武全才,特意请将军过去帮个忙。”
嘉树不乐意了:“大师兄哪会这些?我过去帮大哥就是。”
却听刘喜儿道:“那个,三老爷,大老爷说了,三老爷难得回家一趟,当好好在家歇歇,将军一个人去就成了。
”
刘喜儿都觉大老爷有些不讲理,人家虽说辞了官,到底是大将军,昨儿晚上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人家一顿不说,今儿又要找人过去帮忙看账,这不摆明了难为人家吗。
大师兄倒是点点头:“我收拾收拾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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