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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樾满意地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康潮仍在痛苦地嘶叫着,眉头紧蹙,眼睛眯成了两条线,额头瞬间冒出点点冷汗,双手紧紧攥住手铐上的铐环,身体向上挺,弯成了一道曲线,肋骨一根一根分明地显现出来。好疼,不仅脚踝疼,心脏也疼,全身上下都疼。
齐樾用手摩挲着另一只脚踝,“如果这条腿也废了,再加上我不给你治疗,你以后大概走不了路了吧”思考了几秒,“哎,骗你的,你对我来说这么重要,我怎么能让你双腿残疾呢。”
康潮在听到齐樾不弄残自己的另一条腿时,心中竟然是庆幸的,可是无论怎样,一条腿落下残疾是必然的结局。
“嘶--你打我打得也太重了,都出血了。”齐樾这才感觉到后脑勺的疼痛,往后一摸,一手的血,方才康潮逃走的愤怒占据了他的大脑,忽视了身体上的伤痛。
“不过,这次我不计较,下一次就说不定了。”齐樾把手上的血涂在康潮的嘴唇上,红彤彤的,像是准备出嫁的新娘,抿好了口脂,不过新娘子是高兴鲜活的,而康潮是颓靡腐败的。
“我要走了,明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期待吗?你三秒钟没有回答我,就当是期待了,3,2,1,好的,这个惊喜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齐樾没给康潮插嘴的机会,自顾自地把话说完,便扭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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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剧烈持续的疼痛结束后,剩下的是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痛,它会趁你不注意蔓延到你的四肢,你的内脏,你的大脑,给你出其不意的“攻击”。
康潮始终保持双手禁锢在床头的姿势,他的身上未着一物,被子在齐樾用手铐铐他时掉落在床下,齐樾离开前也没有捡起来,因为痛苦出的冷汗渐渐变干了,滑腻腻地黏在身上,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一股风,康潮冷得直哆嗦。头发也因为汗液被打湿,一撮一撮的,粘在额头上,戳到了眼睛,很不舒服。
他现在就是又冷又饿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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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潮睡不着,只能痛苦地煎熬着。
他胡思乱想着,齐樾说明天回来,那明天是什么时候,他要等多久,所谓的惊喜是齐樾认为的,对于自己来说是惊吓吧。要不,就这样吧,逃不出去的,早晚都会死,被齐樾折磨死也是死,这样不好吗?
不好!不能这样!康潮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反对的声音,义正言辞。他是违法的,你是正义的,你应该反抗、打败他,你不能自暴自弃,像勇士最终成功击败恶龙一样,胜利迟早是属于你的。
每个小男孩都有一个做勇士的梦想,击败恶龙,救出公主,从此和公主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康潮没想到二十几岁的自己心中仍存小时候的梦想、信念,两种声音在他脑中争吵、打架,他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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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潮被一阵金属的撞击声吵醒了,睁开眼看见齐樾坐在床边,躬着腰,手伸到地下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齐樾转过头,见康潮醒了,“醒来得正好,快把这个喝了。”齐樾拿起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杯子,掐着康潮的两腮,强硬地把手中的溶液灌进他的口中。
康潮来不及吞咽,溶液从口中满出来,顺着嘴角留下,打湿了身下的一片床单。味道甜丝丝的,康潮舔了舔嘴唇,却没想到尝到昨天残留的血腥味,恶心得想吐。
“宝贝,那现在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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