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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有些郁闷地半躺在沙发上。
主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乖巧的?温顺的?
可他却偏偏是个性情乖张,做事张扬的。
不然也不会因为太过嚣张,而被整个锦鲤台四世家通缉,辗转入宫了。不过,等日后少主掌权,他有的是机会教训锦鲤台那帮人!
想到此处,花辞气不顺地、提着裙子、踢翻了一个托盘。呈托盘的那个小奴,正好是锦鲤台宫家的孩子,出身一线。本来家里将他送进宫是想要他承宠,光耀门楣的,谁知却被花辞带在身边,被花辞当作出气筒。
但宫家也不敢作声,一来,宫家在锦鲤台四世家中处于末流,本就不敢单独与花阙十三族抗衡。二来,内侍奴的地位本就比近奴低,况且花辞还是在少主面前说得上话的、通了房的近奴。
宫韬韬逆来顺受地跪正了身子,开始收拾起来。
花辞一想到自己如果不是被主人选中,当了近奴,恐怕就要一辈子在宫里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奴,不像那些正常选拔进宫的世家弟子一般,到了年龄就能放出宫去。
在宫里当奴才,可没有家族的庇佑,说不定哪天锦鲤台的人得了宠,腾出手来就能把他撵死。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固宠。
正想着,蓝光忽而又笼罩了他,花辞腿一软,给跪了,还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他试探道:“主…主人…?”
花辞心里暗恨自己怎么会站到宫韬韬的旁边,这不是平白让宫韬韬在主人面前露了脸?!
江心澜纯属是好奇,想看看花辞不在自己身边时,是什么模样,这才杀了个回马枪。因为她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在自己面前奴颜婢膝、顺从讨好的花辞,就是那个凶名在外、持枪斗殴的花辞。
见花辞这幅模样,是…又做了什么?
江心澜打字:“做了什么?”
花辞看见屏幕上主人发来的那几个字,笑容愈发尴尬了:“奴婢就是…就是不小心打翻了几个盘子…”
江心澜瞧着屏幕那边的满地狼藉,似乎是有点明白了花辞不在自己眼前是个什么模样。
岳大总管正为她布菜,江心澜看着眼前的佳肴准备动筷,只抽空打了两个字:“是么”,便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岳总管见状立刻给随侍的小奴使眼色,让人跪到主人面前充当手机支架。
江心澜又放好手机,准备吃饭。
在屏幕那边的花辞也不知要如何解释,主人才能相信他说的话,只是顺着主人的话碴:“是的,是的,奴婢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一些东西。奴婢这就收拾干净。”
花辞拣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甘心,又用手碰了碰自己身前的铃铛,可怜巴巴地道:“主人~”
“先挂了,告诉他,我正在吃饭,一会见,”江心澜笑了一下,但又想到明天还有实战课程,话锋一转,“告诉他,明早见吧。”
岳总管在为主人布菜的空档,又帮主人编辑了信息,给主人过目后才发了出去,接着关闭单向视频,布菜。
花辞没等来主人的临幸,却等来主人的拒绝。他想发脾气却又不敢发,怕自家主人又来一个突击检查。
他瞟了一眼宫韬韬,见他一直埋着头,跪得标准,仿佛没存一点儿让主人看见的心思。
也是,主人身边的小奴这么多,又怎么会注意到他。
……
“喂喂喂,二哥吗?我,景南天。”景南天有点兴奋。
话说,有少主当朋友就是好。
江心澜不仅给了景南天一个私人号码,而且还取消了景南天手机的通讯限制。也就是说,景南天随时都可以联系到江心澜。
景宴进宫后,手机通讯什么的都被屏蔽了,只能接电话,不能打电话。主家是不允许在职的奴才和家里联系的。而在外面的人,也因为通讯限制,没办法联系到他们。
但现在,景南天手机的通讯限制被取消了,也就是说,他现在打谁的电话都可以。于是,他就简单尝试了一下,没想到二哥的电话真的被拨通了。
景宴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直到他听到电话那边,弟弟的声音,才觉得有些真实。
“南天?你怎么……”
“就是孟…少主,她帮我取消了通讯限制,我就试试能不能打给你了,”景南天想略过这个话题,“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放假?今天晚饭的时候,景戎非要我去锦鲤台帮他打杂,奶奶都快要被他说服了。哥,能救我的只有你了,哥!”
“……”景宴扶额叹气。
锦鲤台,东洲的权力核心,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去。景南天一进去就能在稽查部副部长身边打杂,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想当初,景戎进去的时候,可没人这么带着他,都是从普通职务员爬上来的。
江氏少主,他的正经主子,多少豪门世家都上赶着伺候讨好。景南天却不费吹灰之力地和她成了朋友。甚至,景南天撩筷子和她对骂,主人也丝毫没有怪
', ' ')('罪。
他的这个弟弟,运气好到极点却不自知。
“哥,你在听吗?你什么能够能回来解救解救我?”景南天只想当个咸鱼富n代。
景宴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少主巡游四洲,他随侍伴驾的消息透露给景南天。
“我近段时间没法回家。你不想去锦鲤台,也要自己找点事情做,别天天在家打游戏。你自己有事做,大哥也不会逼你去锦鲤台做事。”景宴中肯建议到。
景南天那边许久没有说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哥,要不然你还是回来吧,别当什么内侍了。”
他心里别扭。
他还梦到过自己和少主一起去醉夜玩,不知怎的,在少主k下承欢的男n一时竟变成了他哥的脸。
吓得他惊醒过来。
景宴轻声笑了出来:“你以为主人身边是这么好待的?再过三年,若我没有争上近侍的位置,自会有人顶替我。到那时,我自然会回景家。”
景南天就没达到内侍奴的选拔标准。对于主家选拔奴才的这些细节,他也没上心过问。
坐在床上的景南天抓了抓脑袋,让他那很久凌乱的发型更加凌乱。
景南天道:“那你们有没有…那个啊…”
“什么?”
景南天继续支支吾吾:“就是…那个…那个!”
景宴的笑容一下子便僵住了。
还没等景宴回答,景南天就自顾自地把电话挂了。他实在是尴尬,非常尴尬。他的心情也实在是糟糕,非常糟糕。
虽然家里一直都是精心培养他二哥,让他二哥进宫尽心侍奉少主,为家里带来荣光。但他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就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没有等到他哥的回答,景南天又作死地打了江心澜的电话。
“……”景南天怎么开口都是作死。
“怎么了?”
“没什么,我先挂了。”
嘟嘟嘟——
神经啊这是,大晚上的打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
早睡,才能早起?错,是早起才能早睡。
因这几日上午下午都有事,江心澜这几日都起得不晚,自然也就睡得稍早。在花辞到极光小院之前就睡了。
花辞来时的阵仗有些大,恨不得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要各路人马都好好瞧瞧他的恩宠。但他也不敢真发出响动、强光什么的,怕惊扰了主人。
江心澜是睡到自然醒的,她醒的时候,定的闹钟还没有响,但天已经亮了。北洲的夏天,天是亮得有些早的。
她掀开被子,呆呆地望着漏进丝丝阳光的落地窗。
闹钟也差不多要响了。
江心澜自己下了床,一开门,就看见在门口跪侍的近奴以及其他伺候她早起的奴才。
花辞的装扮尤其不同。他穿着长款女仆裙,戴着黑白的蝴蝶结头巾,颇有几分熟女的味道。
花辞大胆地微微向前爬了一点。他还嗅到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像是昨晚按摩留下的香气。
江心澜看了看时间,还有空。
她将花辞拖进了房门,然后关上。
原本以她的力气,是不可能拽得动花辞这样的。但花辞却很配合主人的拖拽。看似是在挣扎,实际是让主人省些力气。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发现主人在床上喜欢对奴才粗暴些,他得千方百计地随了主人的意才是。
江心澜将他扔在床上。
花辞狠狠地将自己摔了上去,还故作不经意地,掀开自己的女仆裙。这裙子原来并不保守,裙摆被设计成一条一条的,只是因为多且厚重,所以才叫人看不出来。而实际上,随便一撇,就能露出美妙风光。
“小s货。”江心澜低声骂了一句。
花辞的脸摩擦着毯子侧了一半,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带着些泪水。
江心澜噙笑:“怎么,还敢甩脸子?”
花辞急道:“奴婢没有!”
“还敢顶嘴了?”江心澜压在他身上,凑到他耳边,宛如恶魔低语。
主人就是想找个借口罚他!
花辞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眼中染上成瘾的情欲:“主人,您就要了奴婢吧!奴婢一定乖乖听话,任您打骂~”
江心澜翻身将他抱入怀里,搂着他又睡了去。
她昨晚随便找了个奴才发泄了一下,在欢孺的晚间按摩中睡着了。但花辞却忐忑了一夜,此刻正在她怀里不安得很。
“别动。”江心澜抱着花辞,觉得他有些软,正好可以抱着睡回笼觉。
她的气息在花辞的耳边缠绕,花辞不自觉地又情动起来,身下的禁锢让他异常难受,但主人说了“别动”,他也就委屈地不敢挪动丝毫。
当天光大亮的时候,闹钟也不合时宜地响了。
花辞等了良久,试探性地问到:“主人…?”
江心澜轻“嗯
', ' ')('”了一声,将他抱得更紧了。
花辞在主人温热的怀抱中有些害怕,他还记得先少主在东洲学院上学时因宠幸一名舞姬而耽误了学业,家主可是不顾先少主的反对活活将那舞姬杖毙的事。
花辞小声道:“主人…该起了……”
江心澜很困,明明是放暑假,她还要这么早起。她真的好累。
花辞在她怀里挣扎了两下,想要叫她起床。她顺势放开了花辞,自己裹着床单睡向另一边去了。
花辞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到主人的耳边轻声厮磨:“奴婢抱您去洗漱好不好~”
江心澜在半梦半醒之间只想把他踹下去。
花辞轻轻地舔着主人的耳朵,慢慢地舔进…
江心澜一把呼开他的脑袋,不耐烦地坐起身来。
花辞笑得低眉顺眼,在她身边乖乖地跪着:“主人,您别这样看着我,奴婢害怕~”
江心澜被闹醒,完全不想说话。
她自己起身去洗漱,又在手机上吩咐岳总管送了衣物进来。
可能是因为自小不在家里长大,她偶尔还是会不习惯奴才们的尽心伺候,这会让她觉得没有隐私。
花辞颠颠地爬到门口去接衣物,正好就对上前来送衣物的诚责之。
诚责之只是惊讶了一刹,随即就低下头去。
花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如今主人的后院,都由诚家包揽了。诚责之虽然名义上是内侍奴,但也在主人面前单独露过脸。新提拔上来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川谨和整日围在主人身边打转的老小子欢孺也都和诚家有姻亲关系。
哼,今日这诚责之胆敢明目张胆地跪在主人门外挑衅他!
花辞从诚责之的手中夺过衣物。
主人的衣物岂是他配呈的?!
诚责之仿佛并未注意到花辞的小动作,只是磕了一个头,缓缓地将门关上。动作轻柔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江心澜带着一丝起床气,声音有些沙哑:“还不过来?”
花辞以最快的速度滚到了主人身边,有些贱兮兮地笑道:“奴婢伺候主人更衣吧!”
江心澜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花辞是个男子,吩咐道:“转过去。”
花辞稍愣。
还没等他主人伸脚踹他,花辞就利索地转过身去。他可不想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又流走。
江心澜旁若无人地自己穿好了衣服。
她站在镜子前,自己整理着衣服的细节。要是换做从前,江心澜从来也不会这样整理自己的衣服。她向来都是穿上衣服就出门,踩着上课铃进教室的。但在江家被养刁后,她还是觉得应该整整齐齐、体体面面地出门。所以,现在就算是她自己换衣服,也会给自己稍微整理一下。
见自家主人已经整理好衣物准备出门,花辞利索地跟了上去。
今日,江心澜穿了一身宽松的训练服,扎着马尾,干净利索。她身后跟着美貌的“小女仆”,恭敬柔顺,时时刻刻都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的主人。
顾怀恩见了这一幕有些担忧。
今日要上的课是武术基础,真人一对一实战。
江心澜进了房间,,反而是在角落里的女上校路芊。原因无他,只是路芊看见女仆装的花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房间里的将领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也不敢动。所以,路芊在这群人中间十分显眼。
江心澜将花辞拉到更靠近自己一点的位置,示意自己的所有权。
花辞一脸笑意地跟上前去。
在一群人当中,同样显眼的还有站在首位的顾怀章。他的眼神炙热,灼烧得江心澜很是难受。
江心澜不去看他,背过身去挑选今天和自己一对一实战的对手。
太壮…太高…长得不行…路芊……
江心澜的目光只在路芊身上停顿了几秒,便果断pass了这个选择。
虽说路芊和她的身材相差无几,而且同为女性,也比较好下手……但从路芊的性取向来说,她暂时把她划分为异性。
江心澜又环视了一圈。
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一对一实战,她和这些身经百战的军官打架,她必输。好嘛,她现在就是从这群人中,找一个来揍她的。
“你,出列。”江心澜在一群人中,选了一个浑身肌肉,模样壮硕的军官。他正是昨日堡垒争夺战的守方指挥官。
反正都是输,也不在乎是一次还是两次;反正都是输,输给一个身材壮硕的,总比输给一个身材瘦小的,要体面。
威蝤没想到少主竟会选择他作为对手,他大踏步上前,行礼站定。
不出所料的,江心澜打输了。只是输得比较体面而已。期间,顾怀章多次上前想要递水、拭汗,江心澜都没有理会他。
训练结束后,江心澜竟传召了威蝤,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她坐在办公椅上,一边过目着这
', ' ')('几日递交上来的北洲军方事务,一边玩着跪在她脚边,尽心为她揉脚的威蝤。
花辞端来一杯鸡尾酒,放在桌旁。
他挟着托盘,鞠躬行礼,女仆服的裙摆都落到身前:“主人,您说过今晚要宠幸奴婢的~”
江心澜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
但她还是一把拉过了花辞,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三下两下,江心澜就将他身下碍事的衣物撩开。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江心澜以四爱的形式,直接进入了花辞的身体。
这是花辞用后x伺候的的反应而已。谁知顾怀章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出去。”江心澜淡淡地吩咐。
威蝤出去时,正好岳总管处理完事情,上前呈了一杯温水给主人。
“主人,顾将军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岳总管小心回复着。他知道现在,顾将军在主人这儿是个敏感人物。
“时间?地点?”
“后日九点,在征兵处,会有大巴车来接新兵入伍,”岳总管顿了顿,“您在军营期间,会有宫城暗卫、雁雪楼监察部两路人马保护您的安全。”
其实岳总管还少说了两路,那就是少主私卫与江氏暗影军。这两路势力都不属于岳大总管能知道的范围。
江氏管理的体系实在是复杂,江心澜跟着爷爷学了很久才勉强记住了个七七八八。但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只是管理各方的明面手段而已。江氏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也不完全靠的是这些。
“我知道了,”江心澜见岳总管欲言又止,道,“还有什么事?”
“雁雪楼那边孝敬了几个貌美的男n,说是去军营时也能带着,为主人您解闷。”岳总管一时也拿不准他家主人是不是真的喜欢男色。要说喜欢吧,除了花辞、顾怀恩这两个名正言顺的近奴,以及欢侍人,主人也没用过什么新人;要说不喜欢吧,主人又和好几个男n貌似暧昧,对顾怀章也十分上心。
“带去军营?”这是江心澜没想到的。带去干嘛?难道还能在集体宿舍里公然xx?
不对,她不是去的女兵营吗?
“是的,主人。那几个奴才都是北洲有品级的军将。安排他们进f国的军方当教官,不是什么难事。”
江心澜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还是雁雪楼的人会玩。”
雁雪楼不像锦鲤门那样,背后是有名有姓的四大家族掌权。雁雪楼的背后,都是些军方势力,大大小小的家族多如牛毛,山头林立。f国顾家,也只能算雁雪楼背后众多势力中的一员,勉强在雁雪楼九大军中占了末席。
岳总管见主人没有拒绝,便继续科普道:“这次进献上来的奴才都是经过下奴苑严格选拔的,都达到了内侍奴的标准,只是宫中内侍奴的名额不够,这才没能在主人您身边伺候。”
噢,可能的关系不够吧。
据她所知,北洲这边的奴才一般不用做内侍。但北洲的各个家族都想送自家的子女进宫,好提一提他们的身份。
“哦?”江心澜靠在床上,身边跪着几个内侍奴为她做着房事后的清理和按摩工作,“那这么说,这些人也和内侍没什么区别。”
岳总管陪笑道:“样貌、身段,还有出身都不差的,只求能在主人您去军营期间伺候好您。”
江心澜心下了然。
岳总管的背后是爷爷,这些奴才多半也是爷爷送来的。爷爷虽然不喜欢她为了这些男人耽误了学业,但更不喜欢她把心思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嗯哼,我看看?”江心澜现在的脑子糊得很,带着点赌气的成分,好似不是顾怀章,谁都可以似的。
岳总管见主人如此好说话,便立即打开自己随身的平板,将那些人的资料调出来,给主人过目。岳总管道:“主人,有几个待选的奴才现下正跪在偏厅。您是否要传召他们?”
她才刚结束一场战斗,并没有那个兴趣。
江心澜把平板一放,问道:“是不是你和爷爷说了什么?”
岳总管当即就腿软地跪了下去,自己掌嘴,道:“主人明鉴,奴婢什么也没同家主说!但家主吩咐的事,奴婢不敢不办!”
还真是爷爷的手笔。
她承认她是对顾怀章有点上心。
但她对谁不上心?
她不就是个滥情又花心的人吗?爷爷有什么不放心的。
“算了,”江心澜懒懒道,“让他们进来吧。”
江心澜穿戴整齐后,才吩咐人将这批奴才带进了里屋。
来的人不算多,可能是时间比较匆忙,只有名册上的十之二三,都是距离f国较近的势力。
“风谲映?这名字挺特别的。”
跪成一排的奴才中,有一人膝行上前,叩首道:“奴风谲映,见过少主。”
她记得d国背后的军阀就姓风,是常年位列雁雪楼九大军,那她就顺了爷爷的心意,挑个同f国最不合的。
“就你了,留下来侍
', ' ')('夜吧。”
风谲映连忙叩首:“是,奴婢遵命。”
其实,侍夜无非就是在她房里跪上一夜,以防需要罢了。江心澜房里常常不留侍夜,这次留下,也算得上是对奴才的一种恩典了。
次日,微晴。
江心澜醒的时候,无意中看见跪在角落里的风谲映。他高高地捧着烛台,任由蜡液滴在他的手上,将他灼伤。一夜过去,他竟还是高高地举着。
江心澜压根不知道她房里彻夜点着火烛。
真是好大的一个安全隐患。
风谲映的手上全是蜡油,他听见少主叫他,依旧以这个姿势上前。
江心澜询问:“你这是干什么?我房里没有这些规矩。”
风谲映似是早已想好了说辞:“回少主的话,这是江氏曾经的家规。奴婢是被送来给少主您取乐的,您赏奴婢为您侍夜,这是奴婢取悦您的本分。”
她就知道,爷爷送来的,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江心澜道:“过来。”
风谲映又跪得近了些,清秀的脸庞上有几分狡黠。
她原以为北洲的军阀是最桀骜不驯的安全隐患,毕竟他们自己手里握着军队。但这几日了解下来才知道,北洲割据的军阀不过是一个养蛊场,真正的统治权根本就不在雁雪楼手上,而是在爷爷手里。
这些名义上统治北洲的军阀,实际上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狗。因为内宅里不常选北洲的奴才当内侍,认为他们身份低下,整日打打杀杀有损身体,不便伺候主上,所以北洲的各路军阀更是拼了命地想要送自家的嫡系入内宅。例如顾家,本没有双生子的基因,但每一代顾家掌舵人都会娶双生子,以求能以此为本,求得上面青眼。
作为北洲的的女人走了进来,在门口呵斥了一声。
新入伍的女孩们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路芊口头警告了她们一番,使了个眼色,让自己的心腹派手下来对这批新兵进行特训。
忙完这头后,路芊赶忙追上少主,跪在乌压压的人群中,等候差遣。
“什么叫暂停?!”江心澜觉得爷爷完全不可理喻!
近前回话的是宫城暗卫,是这次保护任务的统领之一。他收到江宫城的消息,是家主亲自吩咐的,暂停此次军营十日训练。
暗卫统领硬着头皮接下少主的怒火。
“电话呢?我要给爷爷打电话!”江心澜摔了挡在她面前的瓷花瓶。
清水、花瓣、瓷片散落一地。
暗卫统领道:“少主您的…的手机,可以直接拨打家主的…的内线。”
一旁顾上将军双膝跪着,亲自呈上因进军营而被暂时收缴的手机。
江心澜也是被气昏了头了。
她一下坐在了皮椅上,倒是让下跪的许多奴才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江心澜拨通了电话。
“喂,爷爷?”
“澜澜,”江辙远也有点生气,他见不得孙女这么折腾自己,“下次不许这样了!”
江心澜把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满头满脑的官司。
江辙远见乖乖孙女没有像混账儿子那样跟他硬着来,语气便也缓和了不少,愈发心疼起自家的孙女:“澜澜晚上想吃些什么?”
说起这个,江心澜可就又饿了。
馒头只能充饥,好吃可谈不上。面对馒头,江心澜是吃得饱饱的,可面对美食,她绝对是饿的。
“随便吧,我要吃好吃的。”
她听不太清爷爷吩咐了几句什么,只听爷爷说:“澜澜乖,爷爷是不想澜澜吃苦。”
好吧。
你是爷爷你说了算。
江心澜眉头周得更深,无奈地道:“按原计划可以吧?用你给我选的那几个奴才当教官?”
江辙远想了想,咬牙答应了。
按他原本的意思,是要完全取消的。他也曾当过少主,也曾巡视过四洲,到北洲军营巡查无非是练练体能什么的。但就算如此,他也舍不得他孙女去练体能了。
万一练出什么毛病怎么办?
江辙远道:“但还是要单独住一间房,方便些。你再带些近侍内侍伺候你的日常起居。”
?江心澜真的无奈地笑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军营十日训练,来度假还差不多。
“可以不带吗?”
“不行。”江辙远严词拒绝。让澜澜继续待在军营里,已经是他很大的让步了。
江心澜叹了口气。
世家大族都是家风严谨,她既然享受少主的尊荣,也就意味着她要听爷爷的话。
江心澜又和爷爷说了几句,气闷地挂了电话。
乌压压一地的奴才没一个敢上去说话触了少主的霉头的。
江心澜觉得甚是不方便,没了岳总管在,她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了一般。
她打开手机叫岳轻十过来给她
', ' ')('收拾烂摊子。
江心澜的手机别人是打不开的,而且她手机被收缴期间,也有专门的暗卫在暗中看管。
底下跪着的奴才不知道他们的少主要干什么,只听见游戏的声音,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
不一会儿,岳总管就带着人过来,接手了这里的局面。
顾怀恩作为近侍也跟了过来。他按耐下心惊,冷静地分析现在的局面。在跪的都是f国的高级军将,他的父亲首当其冲。
来的有岳总管,他,还有昨日雁雪楼孝敬上来的男n。
一定是军营的安排惹到了主人!
顾怀恩这么想着,规矩地跪在了主人的身边。
他也顾不得脸面,顾不得这是什么场合了,心一横,对着他的主人哀求道:“主人,请让奴婢为您泻火。”
江心澜正好有气没地方撒,吩咐道:“拿鞭子过来。”
顾怀恩颤抖地跪着。
主人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他?
他不知道主人为何火大,但这笔帐终究会算到北洲,算到f国身上,不如让主人将火撒在他身上,保全f国。这也是他进宫伺候主人的意义所在。
岳总管过来的时候,亦是带了这一应刑具的,便赶紧吩咐人取来。
江心澜选了一条细鞭,不用费什么力气便可以将手下的奴才抽得皮开肉绽。
她冷声道:“脱了。”
顾怀恩颤抖着拉开衣物。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是个奴才,能为主人泻火是他的荣幸。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应该乖乖听话。
衣物滑落,露出他保养得很好的后背与臀部。
在跪的奴才一个个都将头埋得更低。
江心澜将顾怀恩踢翻,前身的风光一览无余,露出顾怀恩惊恐又哀求的神色。
她也不在!
岳总管答道:“顾大人去了训练场锻炼。”
江心澜瞬间想到了刚才那几个女孩的八卦。
岳总管赶忙调出顾怀恩的监视器,请主人过目。
地方很眼熟。
是平时江心澜训练的那片场地。
一群人围成一圈,喝彩着顾怀章和顾怀恩二人的肉搏对战。
平时早训课之后,江心澜都会自己去这片训练场再和战友再练习一会儿的,并且吩咐不许任何人陪侍。但今日早训结束后,江心澜好奇去图书馆逛了一圈,借回来一本讲兵法的书。
如果她同平常一样留在训练场,应该会成为现场围观的一员。
两人互搏,一时间竟会分不清谁是谁,都充分展现出一种狩猎者的野性美。
江心澜有些不满。
她对所有物的控制欲非常强。在江心澜的心中,顾怀章和顾怀恩都是她的所有物。她吩咐了不许人陪侍,就意味着她不想在训练场上看见任何随侍的奴才。而他们竟然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
这种失控感,让江心澜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将他二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风谲映乖乖地伺候着她换鞋,听话乖巧的模样让江心澜注意到了他。
“怎么这么软?”江心澜踩在他的脸上,觉得滑嫩柔软,根本不像是军营里的那些硬汉,倒像是一个孱弱的军师。
风谲映乖乖道:“奴婢的脸是软的,方便您踩着舒服。”
有意思。
这么巧,她今天去了图书馆,回来路上就碰到了风谲映。顾怀章、顾怀恩恰好不在,又是风谲映上前伺候。
其实,不管这是不是风谲映为了争宠而耍的手段,江心澜并不在意。
“不想穿f国的军服就别穿了,脱干净再进来。”江心澜淡淡道。
风谲映喜出望外,全然不顾寒风,也不避讳他人,只求能最快地脱了衣物,赤l地爬在主人的身后。
“嗯…主人!”风谲映的下身猝不及防地迎来了主人的踩踏,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我还以为你这里也是软的。”江心澜言语间透露出她对风谲映的一丝兴趣,但也只有那么一丝。
“奴婢这里是软的,主人您要不要试试?”风谲映抚上自己的胸膛。非常完美的身材,可贵的是,软得不成样子。
江心澜收回了脚,径直走到书桌前,翻开兵书。仿佛对风谲映没什么兴趣。
风谲映见状不敢再做些什么。
他心里十分忐忑。他不确定主人到底有没有怀疑是他从中作梗,让顾家兄弟跑到训练场搏斗。他也不确定顾怀章在主人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
刚才……主人应该是玩了他吧?
“过两日就要启程去西洲了吧。”
江心澜躺在床上翻看西洲青鹿台呈上来的“旅游计划”。
西洲大约八成的土地都是沙漠,但这却是四大洲中最富有、最具科幻感的大洲。
城市都建立在“绿洲”之上。
绿洲,是西洲人真实生活的土地,也是元宇宙“绿洲”。
', ' ')('置身西洲,往往会让人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的边界。
有时候,江心澜也真的会觉得,她是进入了西洲的某款元宇宙游戏当中,体验一把主宰自己与世界的感觉。
无论真实与虚假,她很享受当下。
“是的,主人,过两日就要启程去西洲了。”顾怀恩回道。
哥哥守着规矩,没敢称“主人”,惹了主人不快。倒是这个临时前来伺候的风谲映,欢快地叫着“主人”,自称着“奴婢”。
他还真当自己进了宫,能长久地近身随侍?
只不过,岳总管都没说什么。他也就没提。要是风谲映大着胆子去主人那告他一状,怕是又会让主人想起哥哥的倔强。反倒弄巧成拙。
他这几日一直防着风谲映,不过他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情。主人也未曾理会他。
“又走神?”不知何时,主人放下了手中的方案,正盯着他看。
“奴婢该死,奴婢……”
“这是的拒绝就让她不是很高兴,没想到作为近奴的顾怀恩也心不在焉。这让她生出一些厌烦。
她只想要事事顺从她心意的奴才。
“不如你就留在北洲算了,不必同我去西洲了。”江心澜随口道。
顾怀恩慌了神。
他一个近奴,没有任何名目,被主人留在北洲,就等同于弃奴。要是他留在北洲,主人身边莺莺燕燕这么多,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他了!
顾怀恩哀求地望着她,t部抬高,摇尾乞怜:“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主人……”
说着,顾怀恩还讨好地用脸蛋去蹭蹭主人的手。
江心澜抽手,对他的f贱没有丝毫怜惜。
“我说真的,你要是不愿意再伺候我,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不用担心被当作弃奴。”江心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对这些男人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要走要留都可以,她会酌情给他们安排一个好去处。
至于真心……她或许有过真心。但早在上川瑾的,可惜是风谲映。
虽说男人姿s不差,但江心澜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像两军对垒,江心澜可一言定胜负。在她庇护了一方之后,另一方也来寻求她的庇护。
这总让她有种违背对前者的诺言的感觉。
虽然她什么也没承诺。
半晌,江心澜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水都干了。”
风谲映立即开始动起来,一次又一次抚过床沿,嘶哑道:“主人您看,奴婢还会流水的!”
“……干净吗?”
“奴婢来之前刚刚做过全套的清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心澜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你自己动吧。”
“是!是!奴婢谢过主人恩典!”风谲映变换了跪姿,以一个颇有难度的姿势让主人进了他的小x。
和顾怀恩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柔软,像踩进了云朵里。
不得不说,风谲映的自信是有道理的,这技术确实比顾怀恩要强上不少。江心澜玩心大起,开始疯狂地折磨风谲映。
风谲映怕主人嫌弃他,忍着剧痛和眼泪全力地讨好,十分惹人怜爱。
“鞭子拿来。”江心澜动了些宠幸的心思,拿过一条软鞭,在风谲映脸上试了试。
风谲映的脸果然嫩得出水,轻轻一打,便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
顾怀恩肉眼可见地不知所措起来。
他把头悄悄探到主人的k间,哈着一口热气,眼前带着渴望。
江心澜起了对风谲映的兴致,当然将顾怀恩一脚踢开。她拽过风谲映的脸,示意给他这个机会。
风谲映实在没有法子两头同时伺候主人,舔上主人后,便将自己的小x退了出去。
让风谲映惊喜的是,主人并没有怪罪!
他开始卖力地深入。双手也配合地伺候起来。
江心澜一阵舒适,手上还拿着鞭子,顺手就打在风谲映的臀f里。风谲映的缩紧,让江心澜十分快乐。最后干脆发泄在了他嘴里。
欢愉过后,风谲映依然跪在主人的胯下清理,一路由上到下,清理到了脚趾,风谲映也舍不得离开。
他脸上还顶着鞭痕。
主人可没给他顾怀恩的待遇。退一步说,他连当内侍奴的资格都没有,又怎敢劳烦内侍大人们来给他上药。
这鞭痕在风谲映脸上却是吓人。
江心澜寻思自己也没用什么力气。这风谲映真是难得的尤物。
“带他下去上药。”江心澜还是觉得别让风谲映毁容了得好。
“奴婢谢主人恩典!奴婢谢主人恩典!”风谲映欣喜地给主人磕了几个头,露出他光洁的后背和带着一道鞭痕的臀部。
d,又想上他了。
江心澜虽有心再战,却也疲于鏖战,心情颇为不好地道:“快滚。”
风谲映摸不
', ' ')('透主人的心思。
明明刚才和声细语,现在却风雨欲来。风谲映不敢再招惹主人,默默地爬下了床。
但他依然心中窃喜。
从今以后,他也算是得到过主人雨露恩泽的奴才了。
“主人……”药效尚未过去,顾怀恩声音哑哑的,爬上前,躺在主人的怀里。
江心澜同他做了些亲密的动作:“顾大人的床技真该好好练习了。”
虚弱,非常虚弱。
在葵水期间,江心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虚弱。这或许与北洲的天气有关。
江心澜站在一众女兵中间,面无表情地听着顾怀章说着今天的训练任务。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不成。
在大家列队负重跑的时候,江心澜跑到教官面前,说她不舒服。
顾怀章没有给她任何优待:“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和风谲映的故意针对不一样,顾怀章只是对她一视同仁罢了。
莫名地,这让江心澜更不爽了。
江心澜没有再用下级军官对上级领导请示的方式说话,而是换了态度与音调:“我说,我要休息。”
顾怀章的态度也很坚决:“不行!”
难道要和他说她来葵水了?
什么时候当主子的还要和奴才汇报了?
江心澜完全无视顾怀章的不同意,捂着肚子就要回小院子里休息。
谁料顾怀章上前两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回去,跑步!”
助教不知道江心澜的真实身份,上前扮作红脸好言相劝:“顾教官可是出了名的严厉罗刹,你说你惹他干嘛?去跑步得了!”
江心澜在心里吐槽:“那他非要抽疯惹我干嘛?不知道我才是他少主?”
若是从前,为了八百米考试及格能拿到奖学金,江心澜疼得在地上打滚儿都能坚持跑完。但是现在,她不必再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
江心澜道:“顾教官说的对,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那我现在命令你放我走。”
助教一听,奇了:“孟芯,命令的意思是上级对待下级,你是什么身份,敢命令顾将…教官?”
江心澜没理助教,只是看着顾怀章。面色越冷,也越苍白。
顾怀章犹豫了许久,让开了路。
江心澜负气地走了两步,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顾怀章:“你跟我回去。”
在小院子里,江心澜得到了最好的照料。
只是看着顾怀恩的那张和顾怀章一样的脸,那嘘寒问暖、小心服侍的模样,让江心澜有几分烦闷:“滚出去跪着。”
风谲映趁机上前接过汤药,近身服侍主人喝药。
房间里淡淡的药香让江心澜舒服不少。
岳总管还叫来几个药香局的小奴,据说他们身上的自然散发出的药香能够减缓阵痛。而且,他们被献上来之前也服下了能让身体发热的药物。
抱着这个男n,仿佛抱着个大型的药包,还是一个不会冷,可以随意玩弄的药包。
江心澜抱着他,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院外。
不仅顾怀章跪在这,就连目前主人身边唯一服侍的近侍大人也跪在这。
饶是顾怀恩,被主人莫名赶出来后,看见跪在院外的哥哥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主人身边侍奉本就如履薄冰,大哥竟然还如此……实在是……顾怀恩忍不住责怪道:“哥,你又做了什么事惹主人生气?”
见顾怀章没有回答,顾怀恩就又添了一句戳心窝子的话:“风谲映在里面,你满意了?”
顾怀章似乎有一瞬间僵硬。
“他本就是待选近奴,最后却连个内侍奴都不是。风谲映不懂得抓住这次机会,才不是他的风格。”顾怀章这话不知是在安慰谁。
顾怀恩何尝不知风谲映的厉害。
但难道就任由他横行了?
顾怀恩怂恿道:“哥,风谲映现在还没有名份,却整日主人长,主人短地叫着。我知道,这是违了家规的。但主人宠着,谁敢罚他?”
对于他们这些奴才来说,讨主子欢心才是没有说话。
他始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他烧伤后也曾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好在还有弟弟进宫。于是,他便开始接管军务,被当作顾家的继承人培养。进宫梦碎后,他原以为可以找个普通女孩厮守,谁知道命运却给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他顾怀章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顾怀恩实在不理解哥哥的扭捏。
北洲,才是说。
也不知道他在赌什么气。
岳总管退出主人房门后,便向小院这里走来:“主人是让你们在这里罚跪的,不是闲聊的。”
顾怀章与顾怀恩齐齐叩头。
岳总管多瞧了顾怀章几秒,心里想着主人还是喜欢顾怀章这种有脾气的。只是顾怀章太有脾气
', ' ')('了,也会惹得主人不快。
岳总管吩咐一旁的小奴盯着他们在院子里跪着,便转身去准备主人去西洲的行程安排了。
顾怀章与顾怀恩被人盯着,也不好再交谈,只得安安静静地在院子里跪着。
屋内的江心澜一觉睡到了晚饭时间。
之前抱着的小药包早在她睡梦中被踹下了床。
江心澜坐起身来,觉得好多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弥漫着让人心情愉悦的药香。
“去备一杯香茅柠檬茶,要冰的。”江心澜最喜欢在经期喝冰饮,总有一种平常喝冰饮体会不到的快乐。
跪了一下午的风谲映稍微起身一点都哆嗦得不行,便强撑着身子爬了出去准备。
“把顾怀章叫进来。”
又有一个在她房里跪候的小奴爬了出去。
不一会,顾怀章进来了,冰水也到了。江心澜准备先喝点水再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分寸的奴才。
没想到,她倒是先被顾怀章训了。
“少主,您若是在经期,最好还是别饮冰水,会更难受的。”顾怀章有点焦急。
江心澜拿杯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当着顾怀章的面一饮而尽,就还剩些冰块在杯子里打转。
感觉更快乐了!
“再来一杯。”江心澜将杯子放在风谲映呈上来的托盘里,却直勾勾地盯着顾怀章。
顾怀章抬头,对上了江心澜的眸子,劝谏到:“少主!”
风谲映乖巧地倒了水,又恭敬地呈上来一杯。
其实江心澜也不想再喝从未当着她的面叫过她主人,但她在翻看顾怀章的监控的时候看见了,他背地里叫过!
顾怀章抿着嘴不肯开口。
他说:“奴不敢,这是违了家规的。”
江心澜冷哼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主子的话就是最大的规矩?”
顾怀章还是没叫。
江心澜不耐烦哄着他了,道:“掌嘴。”
屋里子立即响起了有条不紊的巴掌声。
大约打了二十多个,江心澜又问:“为什么不愿意叫?”
顾怀章诚实回答:“没有名份的奴才是没有资格称您为主人的,奴不敢。”
顾怀章答完话之后,又开始对自己的脸下狠手。少主没叫停,便不能停下来。
“你是在跟我要名份了?”
“……奴不敢,奴愿意无名无份地贴身伺候少主,当少主的**。但奴不敢乱了尊卑规矩。”
这话听得风谲映一身冷汗。
少主虽然默许了他叫主人,恩宠尚在,下奴苑不会在此时罚他。可一旦少主去了西洲,难免秋后算账。
虽然对他的惩戒要由少主批复,但这种事情一般都夹杂在普通事项里,一键同意的。他还没有自信到少主会把他单拎出来看。
江心澜嫌弃地踹了风谲映一脚,险些撒了柠檬茶:“你又在抖什么?”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少主息怒!”
江心澜眉头一皱,怎么这个也被带歪了?还叫她少主?
这事真的很严重?
还没有完全将江氏这繁复的规矩了解清楚的江心澜决定找个专业人士给她科普一下。不过,她记得爷爷和她说过,家规什么的都是给奴才定的,主子们的话才是最大的规矩。
所以,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停了吧。”江心澜见顾怀章的脸都被打得渗出了血才叫停。
她喜欢顾怀章,却也只是当作玩物的喜欢。
“奴谢过少主赏赐!”顾怀章言语间都有血的味道,稍微动一下嘴都疼得不行。
不多时,专业人士岳总管就进了房。江心澜不耻下问:“我让他俩叫我主人,是违了哪一条家规了?”
岳总管一听就给跪下了。
除了家主,少主的话就是最大的家规,哪里有什么违背家规一说?
不过,岳大总管也是奴才,他也明白当奴才的那点心思。毕竟,上位者就算是皱皱眉头,也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主人您的话就是规矩。只是这些小奴不敢恃宠而骄,怕冒犯了您,也怕下奴苑的奴才不懂事,不能体会到您的用意。”
这也就是半隐晦地说了这些奴才怕被下奴苑罚。
江心澜沉默了。
她虽回家有一段时间了,但尚未积威。言行举止有时候也不像个少主,家里的事知道得不完全清楚,大家族的弯弯绕绕也玩得不是很明白。
虽然让顾怀章改了对她的称呼,但也应该让人和下奴苑那边打个招呼。
虽然她才是主子,想怎样就怎样也没人管她,但这些奴才也笨得要命,没有长久的磨合根本就不能体会到她的深意。
江心澜反思了一会儿,反思出了结果来:“那你怎么不把我的意思传到下奴苑去?”
岳总管心里一慌,连忙叩头认错:“奴婢失职,奴婢该死!”
', ' ')('江心澜宽宏大度地开口:“下次注意。”
“是,是,奴婢谨遵主人教诲。”
风谲映看准了机会,很懂事地开始蹭她的床单,乖得不行。
顾怀章没什么表示。
当然,江心澜也不期待他有什么表示。顾怀章就是个认死理的性子。她要是不给他名份,他也不会叫。
“过来。”江心澜吩咐顾怀章。
顾怀章自觉地跪上前。
江心澜拿过冰茶有些粗鲁地喂到他嘴里。顾怀章匆忙地咽下,嘴角还留有一些水渍。
“好喝吗?”江心澜问。
“好…好喝。”顾怀章违心回答。他惯常是不爱喝饮料,只饮白水的。
“都喝了。再去拿两桶来,都给他喝了。”
不久,两大“桶”满满的柠檬茶就被提了进来,放在江心澜的拖鞋边。顾怀章顺服地趴在地上喝水。
一次性喝这么多水,难免n急。
“好好在这儿跪着。顾将军不至于觉得这也坏了规矩吧?”
顾怀章答道:“少主让奴跪着,天经地义。”
“好。”江心澜下了床,顾怀章还体贴地为她穿上拖鞋,认真中带着一丝虔诚。
她去吃饭了,看他能跪多久。
今日轮到景宴跪在餐厅伺候。说是伺候,但也只是跪着,以备不时之需。有时,甚至连抬头看主人鞋袜的机会都没有。
景宴还比较幸运,今日能跪在桌边,帮岳总管传菜。
江心澜刚坐下不久就发现了景宴。
因为熟,就多看了两眼。
“我看景南天一个星期给你打好几次电话,你们兄弟感情很好?”江心澜突然问。对于她这种自小没爹没娘的人来说,理解不了这种黏黏糊糊的兄弟情。
景宴连忙叩首答是。
“不过,好像你一次也没打给他过。”
“主人允准奴婢的弟弟与内宅通讯是主人恩典,但奴婢不敢擅自与外界私相授受,怕冒犯了天家威严。”
“你…每周给他回个电话。省得他一天到晚来烦我。”江心澜心道,景南天想得果然没错,景宴就是不敢。什么给个爱的抱抱就算了,她直接命令景宴回电话就是了。
不过也还算他懂事,知道这恩典是给景南天的,不是给他的。
景宴称是。主人每次能想起他,都是弟弟的功劳。他心里始终盘算着如何借着这阵东风,扶摇直上。
见景宴还是呆呆地跪着,江心澜道:“先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说实话,虽然景宴长得好看,但江心澜却不喜欢他那木纳的模样,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景宴还想再挣扎,可听从主人的命令早已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江心澜正拿起筷子从盘子里夹了一只涂满了鱼子酱的虾仁,还没入口,似乎想起什么:“风映谲呢?”
江心澜凭借着记忆说出了风谲映的名字,说错了,也没人敢提醒她。
“奴婢正要禀报,这小奴才说要给主人献舞,以做践行。这是想着法儿地让主人您记住他呢!”因着风谲映是家主送来的人,岳总管不免为他说了几句好话。
江心澜这才想起,风谲映也是没资格跟她去西洲的。
不过,跳舞……她一向不喜欢这些。
但当看见风谲映的造型时,江心澜突然有些好奇了。
只见风谲映头上戴着一顶珍珠羽毛冠,上半身几乎透明,只用珍珠刺绣遮住了关键部位,下身是一层又一层的羽毛,羽毛虽多却显轻盈。风谲映伏在地上,就像一只天鹅。
“跳好了,赏你个内侍奴的身份,随我一起去西洲。”江心澜本就有意带他,正好借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风谲映就像一条在沙丁鱼里的鲶鱼。有他在,顾怀章多少会更紧张她一点。
“谢主人,谢主人疼惜奴婢!”风谲映大喜过望。
内侍奴虽比不上近奴,那也是在名在册的。就算日后到了年限被放出宫,那他也是贴身伺候过未来家主的奴才。明里暗里的实惠可不少。
江心澜挑眉,她没想到风谲映竟然这么高兴,止不住地给她磕头,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也是,她就算随意点两个小奴来给自己捶腿,那些个奴才也都是眉目含春地一脸喜悦。
风谲映得了允许,爬到大方桌前开始舞蹈。配了些并不扰人的灯光与音乐。
江心澜喜欢演话剧,自然知道演员在舞台上表演的辛苦,更懂得欣赏这份艺术。风谲映的一举一动显然都是下了苦功夫,仿佛真是一直在水中游走的天鹅。
一舞完毕,风谲映借着最后一个舞蹈动作跪伏在地上,等待着主人的评价。
可主人也没有理他,任由他跪着。风谲映不由得心中忐忑,生怕主人不满意,丢了这到手的内侍奴位置。
安静了一会儿,江心澜的电话忽而响了。是爷爷打来的。
“喂……哦,我在吃饭。”
', ' ')('“好吃,特别好吃。但我报不出来菜名。有虾、有鱼、有鸡蛋、西兰花、番茄……”
“哪里清淡了,北洲就是这个口味。”
再说了,也可以是油爆虾、麻辣鱼片、茶叶蛋、酸辣沙拉,怎么能通过食材判断味道呢?
“哦,就留一个吧,其他的我也不想要。就是风……风家的那个,d国风家,会跳舞的那个。”
她彻底忘了风谲映的名字,只说了几个记忆点。
“什么?西洲还有?算了吧。”
“那还是我自己选吧。那我先提拔他们当内侍可以吧,之后再升。”
江心澜知道内侍奴会自然轮换,而近奴虽也会轮换,但需要她亲自给恩典。她嫌麻烦,不想为这些她碰都没怎么碰过的奴才费心思、想去处。
当然,她要是喜欢,也可以把近侍留在身边一辈子。
听到他日后或许还有上升空间,风谲映的野心又燃了起来,跪得愈发精神。
“我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这哪里是来军营集训的,这完全就是度假……”
“熟悉了,都熟悉了一些。”
几天时间能熟悉什么?完全就是走马观花。不过,她也不必精通这些,家里的产业都有专人打理,她只要会用人……其实也不必,整个江氏自有一套选拔人才的机制,且运转良好,既能保全现有世家的利益,又能实现阶级流动。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她家的统治供给养分。
换言之,她只要混吃等死就行。
她……忽然有点明白她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
“北洲的政z中心是雁雪楼,背后有九席军阀。还坚持跪着,不由得气上头。
顾怀章正要服软地开口求饶,却被少主呵斥:“现在是我求着你伺候我了?不愿意待就滚,甩脸子给谁看?”
“不,不是…奴愿意伺候少主!”顾怀章不明白为何少主情绪起伏这么大。
“呵,愿意?滚!”
被爷爷硬塞了一个近侍在身边,说什么江心澜都高兴不起来。她想留顾怀章,才不要什么列焰。
“奴…奴会滚的。只求主人允了奴释放,奴求求您了!”
江心澜拍了拍他的脸:“行啊,去喂给你弟弟喝吧。”
顾怀章哀求不断。他知道,一旦脏了弟弟的嘴,恐怕日后弟弟想再爬床也难了。他已经很对不起弟弟,不能再把他的前程给豁出去了。
顾怀章求道:“贱婢真的知道错了。求主人开恩!求主人开恩!求主人开恩!”
江心澜的指尖划过顾怀章的嘴唇,撬了进去,感受着他口腔的温度。
顾怀章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少主,少主冰冷的模样似乎与那日桥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重合。
让他深深地陷了进去。
江心澜凝视着他含泪的双眸,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读懂了其中的爱慕,那种纯粹的爱慕。
她从前也有这样一双憧憬纯粹爱情的眼睛。
“去吧,”江心澜又吩咐岳总管,“找几个伶俐的,给他疏解了,洗干净了送到我床上去。”
……
少主的后院发生了一次很大的人员调动。
竟然被立为侍人,一跃成为少主后院有名分的兄弟是劲敌的事情抛诸脑后。几个奴才的私人恩怨罢了。况且她给了顾怀章侍人的身份,想必他也不会受欺负。
“准了。”
风谲映闻言乖乖地伸出小舌,一点一点地舔舐着牛奶。
这是他小时候见家里姨娘们争宠的招数。只是那时,他还是坐在厅堂和父亲交谈着d国局势的大少爷。
花辞恨不得跪在地上喝洗脚水的人是自己!
“怎么了?”江心澜见花辞吃醋的模样,打趣问到。
花辞不经有些耳红:“奴婢羡慕这奴才…能喝主人的洗脚水。”
“你同他吃什么醋?”江心澜更喜欢花辞这样外放张扬的性子,会吃醋,会嫉妒。她捏了捏花辞的下颚,亲了亲他的脸颊。
风谲映仍旧乖顺地喝着牛奶。他也想争宠,但现在同近侍大人争宠就是惹主人和近侍大人不快。他得更懂事些,主人才能更怜惜他。
不过,江心澜此刻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只把玩着花辞那张好看的脸:“还吃醋吗?”
花辞几乎都要沉溺在主人的温柔里了,但主人阴晴不定的性子让他清明了几分。他媚眼如丝地嗫嚅着,颇为讨人喜欢。
他不仅受了下奴苑的常规训练,还请教了不少手下风月场所的头牌。
虽说去北洲军营时,岳总管没有带着他,但主人也曾问过,现在仍旧伺候着,与从前无二。
江心澜月事未完,也不便用他,补偿似的开口:“等会儿先陪我去拜访一个朋友。”
对方是江心澜在竞赛时的非常要好的伙伴。当时江心澜因为金钱的原因,没能参加四洲数学竞赛,而替她上场的正是薛绫。薛绫拿到了以制度上的场面话,江心
', ' ')('澜打断了他:“说话要矜持点,别动不动都犯贱;行为举止都正常点,别老想着勾引我。就这两点。”
她这话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因为烦。
梁潜立即警醒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怕引起少主的误解。
“让你正常点,没说让你像个木头。”江心澜故意刁难。
梁潜支支吾吾答道:“是…是……”
江心澜无语了,没见过这么笨的:“让你过来伺候的,不是让你过来跪着的,没听懂?”
梁潜不太明白少主的意思,露出疑惑的神情。
跪侯在旁的三位近奴都能明白主人让梁潜伺候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约而同地冒着程度不一的酸水。
但就算是一向争宠的花辞也没敢上前。
主人才说了那话,他要是跪上去,无异于是找死。主人纵然时不时会纵容他一二,但本质上却和那个挨打的床奴没有什么区别。
江心澜无意教导这些奴才怎么做才能让她在性事上满意,但只要花样不够多,她不满意,直接拖下去罚就是了。
岳总管小心地看着主人的脸色:“主人,还有三位翻译备选,在隔壁候着……”
梁潜脸色微变,但他还是不明白该做什么。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怕自己说错做错,就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
但这在江心澜看来,竟然颇有一种文人骨气,倒是引起了她的些许兴趣。
“留着吧,今晚陪我去逛逛。”
江心澜又招了另一个床奴过来,接着做运动。
梁潜把头磕在地上,想明白了少主先前让他伺候什么,悔恨不已。他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
家里送他来,就是伺候少主的。他却白白错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不知道下次少主再有兴致召他是什么时候。
梁潜等啊等,想着或许少主精力旺盛,下一个还会召他。可是并没有。少主只是叫了近奴来清理善后。
连御了两奴后,江心澜感到餍足。
尤其是带她。
顾怀章几乎是秒回,他想问她多久会来看他,但还是止住了口。
江心澜赢了,心情颇佳。
她抬眼就看见梁潜跪侍着,呈上来一杯好看的酒。橙红的气泡中还依稀可见梁潜那张好看的脸。
她看了看四周,一个顾客都没有了。
黑压压的武装井然有序。
牛郎们站成一排,等待她挑选。
“耽误一晚上的生意,”江心澜还是有点不满梁潜的处理,补充道,“今晚的生意照价赔给人家,也别耽误人家以后的正常生意。”
江心澜也当过打工人,不免有点同情心。
“是,奴一定照办。”梁潜跪得笔直。
“你也别这么无趣。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我要是得不到,还是会毁了。你说呢?”
梁潜怕得脑子差点宕机。
他放下“仲夏夜”,轻轻地试探着将手抚摸上少主的脚踝:“少主说得对。”
梁潜解开了衬衣的前两颗扣子,轻轻地脱掉少主的鞋子,将少主的脚放在他的锁骨上。
江心澜想到一个词“美人榻”。
梁潜让随奴拿来一瓶精油,涂抹在自己的胸前。他轻轻地脱下少主的袜子,又慢慢地讲少主的一只脚挪到自己的胸前。
他双手撑地,挺着胸脯,每一次从腰间发力,他都能感觉到少主的脚底在他胸前摩挲。
江心澜倒是没想到,梁潜看着正正经经,文人傲骨的,竟做出这样下作的事。她新收的床奴都没这么勾引过她。
注意到少主在看他,梁潜还偷偷地亲吻了一下少主的指缝。像是小朋友偷喝了大人的酒,被发现时,醉醺醺又委屈屈地望着她。
“你真是……”江心澜被梁潜胸前的柔软顶了一下,尤为舒服,于是改口赞道,“真是个尤wu。”
江心澜问:“害怕吗?”
梁潜像个小朋友一样,懵懵懂懂地摇头,又带着一丝狡黠。
已经餍足的江心澜觉得可以试一次四爱,心理上的满足更胜于肉体上的满足。
她看梁潜的随奴呈着一些工具,便询问有没有四爱的一应物件。梁潜惊喜地回说有准备,又羞涩地低下头。
梁潜没等少主说话,就主动地脱干净衣服,自觉地爬上沙发,给少主带好假yj,又悄悄地亲了一下。
江心澜很是受用。
梁潜拿好油性记号笔,双手背着乖乖地呈上,也露出圆滚滚的小p股给少主赏玩。
江心澜打开油性记号笔,墨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她随意地写下一些羞辱的词句,便直接捅了进去。
那东西毕竟是假的,江心澜也不怕伤着,梁潜后面紧得不成样子也没关系,多捅几下渗出血来做润滑罢了。
梁潜难受得紧,感觉要被少主洞穿一般,紧咬着牙,似乎不敢疼出声来。
“乖,
', ' ')('翻过来。”江心澜惯用骑乘式,但也想瞧瞧梁潜那张脸。真不愧是出美人的西洲,随便献上来的一个奴才都长得这么漂亮!
梁潜疼得不成样子,动动都疼,要让那玩意儿在他穴里转个圈,简直就是酷刑。
但梁潜还是忍着疼,一点一点地转过来,满头大汗。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江心澜忍不住抱了抱他,又亲了亲他的脸颊,甚至亲自拿过纸巾来疼惜地给他擦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
梁潜受宠若惊,贪恋着少主的怀抱。
能在少主怀里听见少主的心跳声,梁潜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努力终于到了幸福的丰收时刻。
就算少主地成了少主,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确实奇怪。
江辙远道:“不用感到奇怪,万年以来,王朝更迭,但江氏的传承就从未断过。以后,你会知道的。”
好吧,那她等以后吧。
爷爷真是敷衍。
“那薛家…和我爸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江辙远知道澜澜看了薛家的档案,那是世家督察组的人递上来的文件。还什么薛家疑似和他儿子失踪有关。当年,他儿子轻装简从,就带了几个亲信。就那几个人,他记得一清二楚!
这些年一直以为那臭小子还活着,便顾着他的感受,没怎么动这几个世家。之后知道还有个孙女,当年跟着那臭小子离开的奴才,也都还暗中护着她,或多或少同澜澜有些交集,考虑到澜澜的感受,便也没清理。
江辙远将这些事一件一件地说给乖乖孙女听:“想知道都有谁是那浑小子的私奴吗?”
“……也没有那么想知道。那薛绫可以嫁给唯科遥吗?可以吗?”江心澜最关心的还是薛绫的幸福。
江辙远虽然没处理当年跟着他儿子的私奴和世家,但也并不意味着他能给他们好脸。薛家本来是北洲法,有规矩,是否能青云直上,都要看诸位下的苦功夫了。”为首的教习巡逻提点着,也指导着这些待选内侍的规矩。
“这肿怎么还没消下去?用了这么些药膏,这些日子还没好?送到主人跟前,不是败兴吗?”主教习走到一个待选内侍的身边,询问他身边的辅助教习。
辅助教习多是世家自己带来的贴身,自然为代选内侍说话:“教习大人容禀,我家公子的面皮确实薄了些,家里也在想办法调理,请教习大人见谅!”
主教习冷哼一声:“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主家规矩里没说面皮薄就不能伺候主上,我能见什么谅?”
那辅助教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连忙补磕了几个头。
江心澜听着他们的对话,着实想了一下。不耐打确实是个问题,打轻了不尽兴,打重了又怕把人玩坏了。
主教习依旧巡逻着挑毛病:“这妆是谁给他画的?”
跪着的公子答道:“回教习的话,是奴婢自己画的。”
主教习道:“昨日还见你没有泪痣,今日怎么有了?”
那公子的脸色尤其难看。
他只加了那么小小的一点,没想到竟被看出来了。虽说家规对妆容没有统一的要求,理论上想怎么画都可以。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只有受宠的奴才才有的特权。
那公子也没有否认,只道:“是奴婢没有注意,沾上了脏东西,明日不会了。”
主教习也没再多言。
他在主家当了这么多年的教习,也明白只能对这些待选侍奴点到为止。若是太过严厉,日后若是这些侍奴得了宠,难免会被记恨。
江心澜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隐形人。
竟然还是没人注意到她。
她要出去问路吗?还是再溜达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就又溜达回去了……
江心澜动身回去,正常地发出走路的声响。果然就被发现了。
主教习警醒道:“谁在哪儿?”
立即有两个出身下四线的奴才上前查看情况。
江心澜穿着睡衣,明显是主子。
那两个奴才不敢怠慢,对视一眼,连忙跪下。就算是在黑兰堡伺候的低等奴才,也是见过少主的照片的。
主教习远远地见那两个上前察探情况的奴才跪下了,心觉不妙,也立即带着众人下跪。
江心澜无意上前。她踢了踢跪在她身前的一个奴才:“你起来,带路。”然后又踢了踢另一个:“帮我带话给教习大人,就说教得不错。”
但跪在地上的两人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也难怪。
他们出身下四线,连伺候少主近奴的资格都还要斟酌,哪里敢在少主跟前伺候?
一个奴才深深地磕了头,爬回去为主人带话。
另一个奴才连滚带爬地起身,低着头请主人往一个方向走。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
那奴才又被吓得跪下,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起来吧,带路。”
那奴才战战兢兢
', ' ')('地爬起来,不敢再引路,强装镇定,但声音都在发抖:“主人,您要去何处?”
“回睡觉的地方。”
他一个出身下四线的奴才,连黑兰堡的前院都未曾踏足过,又怎么可能知道主人的卧房在什么地方?
“回回主人的话,奴婢不知道您的卧房在何何处。”这小奴才都要吓晕了,但规矩依然很好。
江心澜无奈。
算了,她还是开个导航走吧。平时见岳总管开过导航。
但她不会用啊?!
江心澜捣鼓了一会儿,搜出了地图,但压根儿不知道目的地要输入什么字样,才能找回去。
“会看地图吗?”江心澜退而求其次。
“奴婢会看地图。”那奴才答了主人的话,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提着心又站起来。主人竟正好把手机上的地图拿给他看。
他快要吓傻了。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离主人最近的一次。
他悬着心仔细查看着地图,他也不知道何处是主人的卧房,只能按照黑兰堡的整体布局来推断。
江心澜道:“我住的那间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个花园,应该是正中央的位置,3楼。”
黑兰堡的花园有好几处,江心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个花园。
但那小奴才听明白了,立即指出了位置。江心澜立即开了导航。
“你叫什么名字?”江心澜随口一问。
那奴才却不敢报上自己的姓名,道:“奴婢的编号是x597483217。”
“编号?”
“奴婢出身下四线家族,不敢呈上贱名,污了主人的耳。”
爷爷曾经给她说,家里尊卑有序,这些出身下四线的奴才过于卑贱,不应当宠幸,这就像不会把从垃圾堆捡来的娃娃抱上床一样。
“行吧。”
江心澜被带着走到了她有些熟悉的地界,便也体谅这奴才,让他先下去了。
晨光熹微,不似夜晚那般宁静。
好像是厨房那边有些动静,又好像二楼也有动静。
说是动静,也只是些微弱的光亮。
这正是她睡觉的时候,还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闹出什么声音。
江心澜打了个哈欠,想回去睡觉了。
她正往上走,模糊中,和突然出现的黑影打了个照面。
“啊——”江心澜被吓了一跳,整个黑兰堡都被震了一震。
很快就有人上前来查看情况。
一楼到二楼的灯也被打开了,江心澜看清了黑影的样貌,是个她不认识的内侍奴。
宫韬韬也十分惊讶竟能在此时此地见到主人!
家里送他进来,原本指望着他能好好伺候少主,为宫家挣些脸面,但因为得罪了颇受圣宠的花辞,作为内侍奴,却被一直压着见不到主人的面。
宫韬韬赶紧爬上前去查看主人的情况,这可能是他唯一平步青云的机会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主人您还好吗?”
江心澜见惯了怕她怕得要死的奴才,都无趣得很。没想到这个奴才吓了她一跳,不但不害怕,还主动上前来扒拉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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