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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朗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身上清爽,似是沐浴过。
床边坐着一个女子,手臂撑着脸,另一只细白的手悬在空中,拿着个帕子。她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灯火明灭,两副长睫之下似有两只舞动的蝶。
是繁儿姑娘。这里是繁儿姑娘房中。
“繁儿姑娘?”萧平朗轻唤,但发现自己哑了声。
“萧公子,你醒了。”柳绮繁悠悠然转醒,将手里的趴子浸入床头的小盆中,拧了拧,敷到萧平朗的额头上。
“喝了那酒后,你便高烧不退,王妈妈叫人带你去泡了温水浴,如今可好些?”
“萧某不胜酒力,让繁儿姑娘费心了。”萧平朗觉着自己哑声刺耳,实在不雅,何况实在繁儿姑娘面前。他红了耳朵,准备起身,又觉着头中一片眩晕,重新倒在软枕上。
”萧公子找奴家所为何事?“柳绮繁问。
没等萧平朗作答,柳绮自轻地笑了笑,眼底破碎。
”是奴家想多了,公子来此采香阁,自然是寻花问柳。“
”不是的,不是的。。。“萧平朗连忙摆手,心痛得紧。
”柳姑娘,我,我是来给你,给你送衣裳的。我,在百福楼看见天要下雪,就寻思着你在春江台上穿得单薄,就,就给你送来衣裳。。。“
柳绮繁看着他的眼睛。
萧平朗在心上人的注视下,脸上热得出了一层薄汗,低下头不敢看钗裙。
“多谢公子。奴家浮萍之身,得公子挂念,诚惶诚恐。“
”繁儿姑娘,不必如此说,在下,在下。“
萧平朗扶着床头栏杆,坐了起来,两手合握,正色道。
”繁儿姑娘,在下心悦于你。待来日,必将为你赎身出去。“
这句话柳绮繁听了不说有千遍,也有百遍。
又是一个自诩情深,实则只求青楼薄幸之名的男人。
男人们只见了她一面,甚至有些只是听过她的名字,就想着和她有一段堪比话本的旷世之恋。
君只见春江台上绿腰舞,不见秦淮河之下,又埋了多少凄凄白骨。
秦楼楚馆里的一句诺言,连年老色衰后的一卷草席都不如。
里的正人君子之风,什么都忘了,眼里只剩下繁儿姑娘。
他被亲得浑身软绵,自然而然地被柳绮繁推到了塌上。
柳绮繁褪下他的衣裳,用两根手指点了点他湿润的唇,探入萧平朗的腿心。
直到感到撕裂般的痛楚,萧平朗才清醒了一些。
他抬身去看,眼里盛不下的泪滑落,一路流入赤裸的锁骨。
”繁儿姑娘,你,你。。。“
柳绮繁握住他的脚踝,将他的双腿扳得更开。
萧平朗劲瘦的小腿沿着床沿垂落,大腿则颤抖着被柳绮繁抚在掌心。
接着,萧平朗就看着他的繁儿姑娘,将两根纤长白皙的手指全部没入了他那处。
萧平朗痛得轻呼。
柳绮繁柔柔地笑着,捂住了他的唇,示意他不要出声。
萧平朗强忍痛楚,死死咬住了下唇,一双清澈的泪眼看着柳绮繁。
柳绮繁将手指抽出,又重重插入。
萧家小公子入口稚粉,紧致娇嫩,偏偏含着她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指,甚是好看,比得王公贵族府中最名贵精致的插花。
柳绮繁忍不住又加了一根手指,并且往那软肉里扣。
萧平朗疼得溢出哭声,浑身都在颤抖,抬手似是想推她,又将手放了回去。
柳绮繁觉着指尖湿润,抽出一瞧,果然是见了红。
萧平朗用手背遮脸,枕侧早已被眼泪打湿,因为哭泣,小腹不断抽吸。
啧啧。这是委屈地很了。
柳绮繁拨开萧平朗已凌乱不堪的上衫,将指尖的血点在他的乳尖。
那处小小的凸起也算抹上了红妆,妖冶可人。
萧平朗那处被插出了血,头发散了,腿合不上,胸腹袒露,脸却依旧捂着。
柳绮繁轻轻拨开他的双臂,捧住那张早已被泪水浇透的脸。
那双大眼睛里有哀怨,羞涩,爱意,责怪,唯独没有恨意。
算是个不错的玩物,这次或许可以玩得久些。柳绮繁心想。
金陵的大雪下了三天三夜。
萧相家的小公子第一次夜不归宿,次日方归家。家仆站在门口,遥看其乌发沾雪,素肤瘦唇,身形消瘦,融入天地一片白。
萧平朗从马上下来时差点没站稳,懵懵撞撞,双目也似被冰雪冻住了往日灵动,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
萧大娘子担忧了一整夜,萧府彻夜灯火通明。家仆分散在金陵城找了个遍,书屋酒肆客栈,独独绕过了烟花柳巷。因他们知道小公子品性清高,且有洁癖,断断不会留宿那些污糟之地。
萧平朗一进门,消息就被通传了府中上下。
“我儿!你让
', ' ')('母亲好找!”萧大娘子眼泪两行,扑到萧平朗怀里,捶打痛哭。
摸到了她小儿子的身才觉着不对。
“你身上怎的这般烫?你怎的,只穿一件里衣?!”萧大娘子惊地哆嗦着脸,泪水在瞪大的眼眶里汪不住。又是两行泪。
”我的儿!你究竟去了哪里!“
鹅毛大雪,滴水成冰,从袖中伸手即酷寒。
萧大娘子手里的小暖炉跌落在地,丫鬟们要捡,她又连忙自己捡了起来,捧到了萧平朗手中。
萧平朗没有回答,被暖炉烫地抖了一下,冻得通红的耳尖这才化了点寒气。
”赶紧先进屋吧。进屋再说。“
回到房中,萧平朗和衣上榻,谁人也不搭理。
这下是真出事了。小公子每每从外应酬归家,必要沐浴焚香。如此这般,真是头一回见。
可任萧大娘子如何哭哄询问,萧平朗依旧只字不言。
萧父来了也是一样。
”飞叶呢!怎么看少爷的!来人!把飞叶家法问候!“萧父道。
萧平朗掀开暖被,脸被捂得有了些生色,“不关飞叶的事。要是动飞叶,我便再出门去,冻死路边。”
一开口,他才觉着自己嗓子已如吞了刀片。
“胡说!成何体统!”
“父亲母亲,请先回吧。孩儿要休息了。”
“好,好好,不动飞叶。老爷,我们回吧。回吧。平朗,你好生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同你父亲再来看你。母亲叫了郎中来,待他来给你开几副退热的方子,到时定要服下,可好?”
萧平朗“嗯”了一声。
飞叶端来了热水,给他擦脸。
“我自己来。”萧平朗接过毛巾,擦完脸又埋到了被子里。
“飞叶,你也走吧。还有外面侯着的一圈,都去忙别的事吧。”
“少爷,多谢您方才护着小的。”飞叶温了茶水在床头。
“热茶您记得喝,小的这便下去了,朗中来我再提前来知会您。您若有什么事,小的一唤即到。“
众人退去,偌大的房内静悄悄,可听闻窗外雪落梅枝的声音。
塌上被中的鼓包探出一个脑袋,见四下终于无人,这才平躺在榻上,神色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他撇撇嘴,万分委屈涌酸涩上心头,几滴泪流入枕下。
窗外乌云密布,雪要下得更大了,颇有些大雪压城城欲摧的气势。
萧平朗用手背擦了擦泪,翻了个身,又不禁咬牙低吟。
走前,柳绮繁在他那处涂了冰凉的药膏,说是可以消炎止痛。
繁儿姑娘骗人。
这药膏分明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觉着那处更加火辣辣地疼,疼中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胀。
她怎么可以那样对他呢。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
他的一片真心到底是被扔进了风里,还是被繁儿姑娘细心采撷,别入青丝间。
繁儿姑娘这样做是因为同样倾心于他吗?
若繁儿姑娘喜爱他,可为什么又要做那样的狠,偏要将他肚皮捅穿似的?
繁儿姑娘对别人也这样做过吗?
坏人。多情人。坏人,负心人。
不,并非坏人。繁儿姑娘是云间月。月中仙。他的心上人。自是好人。他不该如此揣度她。她那样做一定有她的缘由。
萧平朗在床上辗转,又因着下身拉扯痛得嘶声。
他犹豫再三,克服了羞耻心,还是决定去查看下那处的情形。
手指刚探到那处,萧平朗就觉得不对。
虽昨夜任繁儿姑娘欺了许久,到了现下应早已闭合,为何现下那入口仍湿润微张?
萧平朗用手指触碰入口,内里被贯穿得感觉又袭来。那里竟然含着个硬物。
他又碰了一下那物件的顶端,质感温润如玉。
萧平朗突然想到,繁儿姑娘昨夜用在他身上的玉势似乎从未取出。
他一下子不知所措,脸都白了,继而又羞得红艳,如窗外腊梅。
“繁儿姑娘。。。”萧平朗握拳锤床,闷闷不得声。
萧平朗捂脸,双手修长,青筋沟壑,骨节分明,正如其人,是铮铮君子之手。
一张俊秀的脸烧得滚烫,萧平朗的眼泪刚落下就在眼尾蒸干。
无论如何,总是要拿出来的。
他咬紧下唇,自己探了手指进去。
一根自是握不住,于是又添了一根。
撕裂的痛苦熟悉而甜蜜,虽然他还未彻底适应这种感觉。
萧平朗尽力握住那玉势的柱身,动作缓慢,边往外带边抖得厉害,直到双腿都在打颤。
半天那玉势才露了个指勾。
”公子!朗中来了!“飞叶的声音由远及近。
萧平朗吓得又把玉势埋了回去,痛得咬住枕头才没泄出声。
', ' ')('郎中来了,身后还跟着面色担忧的母亲。
郎中简单查看了一番,说是普通风寒,但染得不轻,需要将养些时日。开了些药方子,让人去煎了。
萧大娘子放下心来,看着萧平朗喝完最后一滴药,这才将将离去。
待到萧平朗再想取那玉势时,没想到那玩意儿被他一急之下按得很深,这下连末端都摸不到了。
萧平朗按了按肚皮,似乎能隐隐感觉得到。他试图去推肚皮,但一点用都没有,急得一头汗。
“飞叶,我要沐浴。”
“好的公子,小的这就去备水。”
在浴桶里,借着水的润滑,萧平朗忍着痛,终于将那外来之物取了出来。
那上面还带着未干的血丝,模样可恨至极。
萧平朗想将那淫物碾碎扔了,又想到是繁儿姑娘的东西,于是好好冲洗了擦干水珠,用锦布包了起来,下次带回采香阁。
“萧郎下次来时,从此处小门走就好。”
今朝临走前,柳绮繁指向楼下的后院。
“繁儿姑娘,你,你可有些喜欢的吃食,我下次给你买来。”萧平朗嗫嚅。
“萧郎说什么,奴家未听清。”
“你可喜欢,酥山果脯之类的,我见金陵们的姑娘们都爱吃那些。”
柳绮繁笑了笑,花颜媚骨,国色倾城。
她勾了勾萧平朗的下巴,细看他躲闪的眼睛,逗小狗似的,觉得甚是有趣。
“萧郎带的小食,奴家自是喜爱的。”
“科考在即,等我取得功名,便在族中堂会上宣布为你赎身,再,”萧平朗后面几个字他自己都听不清。
【再娶你为妻。】
柳绮繁不在乎他到底说了什么,只微笑着点头道好,愿萧郎高中榜首,不负青云志。
萧平朗握住那双在他下巴游走的纤纤玉手,眼神坚定,如言千金之诺。
可他却看到了柳绮繁笑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虽是一闪而过,却将他滚烫的心一盆凉水浇透。
可下一瞬,柳绮繁又反握住他的手,捧在自己的脸侧,柔柔戚戚婉婉。
萧平朗晾干长发,换了新衣,从浴室回到榻上。
一夜折腾未曾停过,他的身子早已疲惫不堪。
【下次繁儿姑娘若还要用那玉势。就不给她弄了。】
睡着前,萧平朗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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