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搡着,拉扯着,牵绊着,跌跌撞撞,直到她的后背顶在门扉上,顿挫之间,两人终于短暂分开。
她气息凌乱,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才帮他卸了甲,他身上终于没了那些满是铁血味道的物什,可为何反倒愈发令人生畏?
他一掌按在她的臀上摩挲了几下,猛的托起,紧紧贴上他的下腹,那里热硬非常,她经了几次情事,已经知晓其中乾坤,只觉浑身血液直充头顶,下意识挣扎起来,于是脱口而出,“松手!你干什么!”
“干你!”他厉声道。
他俯下身凑近她,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只不过他是被欲望驱策,而她则因羞愤忧惧。
“你方才明明跑出去,为何还要回来?”他明知故问,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轻嗅着香气啃咬她的耳朵,“羊入狼群,若要全身而退,就只有一个办法,你可知是什么?”
入夜后的驿站,灯火葳蕤。
驿站的侍从拴紧了院门,转去马棚又给马儿添了些草料,才进了明堂,吹息了门口柜台的一盏油灯,转头见方才那几个酒瘾上头的兵将像被人点了穴道,一个个直愣愣地望向二楼的方向,侍从不明所以,随即也抬头望去——
因着灯油稀寡,明堂只留了两盏勉强应付,而那贵人的厢房明晃晃倒映出两个半身人影,此时正交迭在门扉上,剪影交缠,女子细瘦的上臂搭在男子肩头,而那单薄的棂木此刻正咯吱咯吱响个不停,若宁心细听,其间还伴有女子压抑着的低吟娇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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