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人呢?难怪那些人要杀他。南漪愤恨的想。
她挣脱不开,他执拗的让她做个了断,她今日见了太多鲜血和杀戮,再不想与他争论这些,可又身不由己,几番对抗,不由气的抽泣起来。
不想他却渐渐松了手,短刀滑落,她恼恨得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犹不解恨,扑上去,也不管什么地方,直照头脸胸肩胡乱一通抽打,他却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
一直到她再无力气,双手揪住他肩上的衣裳,急喘着瞪他,他才一把锁住她,牢牢钳在怀抱里,她推不开他,心里那股子勃发的怒火还未泄净,又一口咬在他的颈根处,这回下了死口,很快嘴里就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道。
他任由她发泄,脖子上那点痛楚比起他曾经经历的那些,似乎都不值一提。
最后还是南漪咬酸了牙关才慢慢松开嘴,只见他脖子上已渗出斑斑血迹。
直到最后,她完全瘫在他怀中,任他紧紧抱住,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
马车在路上跑了半天,一直到月升时分,才驶进宕泉城。
两人后来一路无话,直到马车停了,他才动动僵直的身体,俯身出去了。
南漪心里还憋着气,沉了会儿才钻出马车,本以为他们又回了遂宁,可出来才发觉,自己竟到了一个从未踏足过的地界,鸠里部的王都——宕泉城。
见他仍站在马车边上,连忙避开,寻了个空挡就要跳下车来,不想却又被他上前一把抄起抱下来。
只因她还作男子装扮,这一举动引得旁人侧目,虽不好直目细看,但探究的眼神,暧昧的神色,还是令南漪红透了脸,刚落地就慌忙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湛冲看看她,未说一字,面无表情地转身去了。
南漪愣愣僵在原地,只见马车停在一处宫门口,也不知从何处走来个身着异服的女子,见了她,微微颔首笑道,“姑娘请随我来。”
南漪随着婢女引导进了那宫门,宫道曲折,虽有宫灯引路,可这里九转十八弯,左弯右绕半晌,也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