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沉默着,他等得不耐烦,亲亲她的耳朵,沉吟半响,还是凑近她耳边含混道,“别与我置气,你打也打了,咬也咬了,怎么恁的小性儿,今儿……今儿晚上我不逼你,你不愿意……就睡吧。”说着就要松开她。
谁知下一秒却被她一把环住了腰不放手,他心头一蓬热火冒上来,一些话不过脑子便吐露出来,“我知今日吓到你了,原是我不好,你过来……我就知道你不生气了。”说着,实在忍不住,揉上那胸前的绵软,却发觉掌下波澜壮阔,分明他这手都难把持掌握,终于意识到哪里出了岔子,他倏地一下坐起身来,就见自己身旁那个“她”亦缓缓坐起,月光下,一个美艳丰满的陌生女子正盈盈望住他,含情脉脉不得语。
他呼吸一滞,脑子里似开了锅的沸水,踉跄着离了床往外刚走了几步,倏地顿住,似想到什么,回身疾步又回来,直直盯住那陌生女子,指点着她恶狠狠道,“今夜之事,不论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不许与旁人提起,若你出去胡乱嚼扯,别怪我下狠手。”
那女子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如何就触了他逆鳞,涌出一汪清泪,楚楚可怜道,“是……是王上让奴婢来侍候殿下,殿下……可是奴哪里做的不周?”
他听那嘤嘤哭声只觉得脑仁一下下的跳疼,因而越发烦躁难耐,厉声道,“你最好记住我方才说的话。”说完,也不去管那女子如何,踉跄着闯出门去。
南漪累极困极,这觉睡得十分香甜,梦中翻了个身,不防脚下碰着个东西,可她实在太困了,缩了缩腿,又沉沉坠入梦中。
暗夜中,湛冲盘腿坐在床角,沉默地盯着那个睡得香甜的人,他心绪跌宕不定,患得患失,而她却浑不在意,竟还能在这里呼呼大睡!
难为他还自作多情地以为吓着她,也是酒意上头,竟昏头昏脑把那女子当成她软言安慰,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把那些当回事,转头就拋之九霄云外。
他现在真希望时光倒转,或者是否更应该考虑下……去杀了方才那个女人。
越琢磨越上火,气的他一把扬起她裹身的薄被,却见那玉体横陈,樱粉的云纱衬得那肌肤愈发白皙,只是这衣裳在腰际镂空,露出小巧可爱的肚脐,因着她这睡姿,上衣的下沿翻起来,露出那浑圆的弧线,裙摆也退到膝上,纤细的双腿交迭,玉色脚踝上的银铃在暗夜中也笼上一层迷蒙的光。
长指顺着裙摆腿缝间探进去,温暖柔软,缓缓摩挲着。
她无意识地动了动,又翻了个身,趴覆在那里,长发略有些凌乱,铺散在床榻和枕上,像湖底舒展轻漫的丛丛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