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禅奴却没有等到南漪的回答。
后来的某一天,禅奴看着南漪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她不明所以,问阿姐,南漪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直到日暮时分,禅奴看着庭院里布置的席面很是好奇,不停追问南漪,“今天是什么喜日子?阿姐准备的这样丰盛。”
禅奴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忙不迭地坐下大快朵颐。
南漪为自己倒了杯酒,却没喝,转手摘了朵花插在了发间,问禅奴自己好不好看。
禅奴鼓着腮帮子不住的点头,毫不吝啬地赞美,“阿姐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你戴什么都好看。”
南漪满意地笑起来,禅奴觉得她今晚异常的兴奋,又见她端起酒满饮一杯,故而提醒道,“阿姐慢点喝,这酒喝急了烧心,吃点东西再喝酒吧。”
南漪却说不碍,又给自己斟满了。
“阿姐你还没告诉我,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我的生辰。”
她到底还是骗了他。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生辰,而且温融不止是她的师父,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生母分娩时出了意外,她活下来,可母亲却走了,所以她从未过过生辰,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南漪又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撑着桌案摇晃着站起身来,举目望去——
如今这里有酒,有菜,有清风,有朗月,有修竹,有孤花……
十七年来,她第一次为自己过生辰,什么都有了,却再没有了他。
“阿姐……”
禅奴怔怔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南漪,只见她不知何时,已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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