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微妙的处于一种什么都解释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清楚的平衡里。
覃歌托着腮看着入夏的骄阳打在由浅至深的树上,叶子有些恹恹,如同她一样。
那日的事情过去了很久,裴懿恢复了过去,可她没有。
像手被扎了一下,当时很痛,但真的伤口很小,平时也不会去注意,可碰到了还是会疼。
像极了宠物该对主人表达忠心。
但,主人可以有很多只宠物。
“姐姐过两天上巳节。”裴懿牵起她的手,这几日他的姐姐似乎心绪不佳,想着带她找点乐子会好点又说道:“去散散心吧,白日里我们去踏青赏花,夜里再去放河灯和孔明灯,你看如何?”
“那你能教我骑马吗?”覃歌想着找点事情做应该就不会想太多,总觉得最近肯定是太闲了。
“好呀。”裴懿侧过身,望着晚晚,“你准备一下吧。”
晚晚点了点头,下去准备。
日子到的那天,覃歌起的大早,换上骑马的劲装,英姿飒爽,少女情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爽利,是几分少年风流。
裴懿愣了愣,大郅有位女将军所以街上穿劲装或是打扮像少年的女子并不少见,穿男装也成了上京独有一份的流行。
看着晚晚端的铜镜,覃歌捧着脸,“哇,我真是又酷又飒!”
甚至去拿着裴懿的折扇轻佻晚晚的下巴,“小晚儿,快从了本大爷吧!”晚晚脸顿时羞涩起来,“夫人别闹了!”
说小晚儿的时候,想到了钟晚,收起了折扇,表情凝滞了一下,把折扇放回桌上,拉着裴懿,“走吧?”
“换了吧?”裴懿面上带着笑,嘴角是恰到好处的弧度,却多少没有出自真心,“上巳节,女孩子皆穿襦裙,姐姐自然不能被别的女子比下去。”
“穿劲装怎么就会被比下去,况且为何非要和别的女子争奇斗艳?”覃歌不理解,蹙着眉头,噘着嘴不赞成的看着裴懿。
“是是是,不是别的女子,是花。”他换上了真切实意的笑,桃花眼染上了渴求的光,眼睛应表情下垂显得无辜,“姐姐人比花娇,穿襦裙站在花里一定美不胜收,懿儿想看。”
覃歌舔了舔嘴唇,贝齿下咬了一下嘴唇,“可,骑马……”
“姐姐穿襦裙侧坐,懿儿带你溜一圈,野外骑马地不平,到时摔下马怎么办,姐姐真想学,回头带姐姐去军马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