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儿,这是我从昆山带回来的,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那就叫山儿吧。”
“你看,它喜欢吃杏子!像你一样!”他看着大哥摸摸雪白的兔子,又摸摸‘自己’的头。
“乔儿,以前我回来,你都是大半夜拉我来这里的。怎么这次回来,肯白天出来了?”
“爹,以前不让我见人。怕我的心痛被人知晓。所以我才夜深人静,心痛轻微时,来这片杏花海待一会。不过自十三岁后,心痛大作之前,这左耳金尾钉会隐隐发热,作为提示。可提前预防了。且我发现,自是我过了出清期,疼痛逐次减少,现在已破出沌期,更是很少大作了。只是经年心闷刺痛依然缠绕。大抵,也是比发作频频好的多。”
“真好,总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的突然发起,白白多疼那么一会。看来,你的修为越好,这痛就发作的越少。”
十四岁的他怀里抱着兔子,没有看到大哥的表情。
可现在的他却瞧得一清二楚,大哥眼里有泪,晶莹醒目,满脸心疼宠溺看着‘自己’。狠狠地揉了‘自己’的头一下。
“大哥,你竟是比当时的我还要开心。此生能有你这样的大哥,是我陆青乔的至高荣幸。只叹不可与你长久相伴。”
周围迅速漆黑,眼前一切消失,恢复混沌无边。
陆青乔的心里,登时空落落的…
远处,近处,耳边,头顶,说不出是在哪里的声音,模糊飘来。
“你可一定得醒过来。”
“是谁?”没有回应,周围死寂。
“醒过来?我本就醒着,许不是同我讲话。”他想到之前听到有人负重急跑的喘息声。
“莫不是这混沌里的阵法,让我们彼此看不见对方,却能听见声音?”
“你说我是不是挺傻的,我也不认识你,却一定要救你。”
这声音依然似是隔着水一样,有些失真。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陆青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