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曲【3p伪父女】作者:金陵雪
小郡主远嫁胡人王,洗野澡巧遇裸王爷
这一路狂奔,大概车夫都没见过我如此紧张。
回了府,命家丁锁了门,我朝着自己所住的花阁拼命跑去。
这一路遇见了我那些男宠们,纳闷看着我如此失了体统,却见莺莺燕燕在前面开着道,“别问别问,快闪开。”
眼见着花阁就在不远处了,却忽然看见我爹爹不知怎的站在前面,好似在等我。
我操……这是什么场景,若是让他见了我这副狼狈模样,说不定又会给我从宫里找来几位管教嬷嬷教我规矩。那场景太可怕了,我便气喘吁吁的连忙拉好衣服,低头顺目格外乖巧的绕过他,但愿他只是偶尔路过于此。
可是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他见我,轻轻柔柔的问了句,“小柳儿进来可好?”
我理应是扶身问个好,就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可是此刻却一股子无名火。我这模样明显是不好吧?
莺莺燕燕在旁边低着头不敢讲话,我扫了一眼,爹爹身边跟着几个人,一身官服,他自己也是如此,大概是刚从宫里来的。
我睁着眼睛看向他,隐约觉得他许久不曾来我的花阁了,此时忽然来了,莫不是找我有事?
他欲言又止,我这好不容易让自己呼吸顺畅些,随后说,“爹爹别站在这了,有话进屋说。”
我正欲去拉他的袖子,就好似我们曾经那样,可是他却微微闪了闪,不动声色避开我。这下我可恼了,上去就直接抓了他的手,莺莺燕燕一愣,身后那些官人也是愣了一下。
“我拉我爹爹的手,怎么着,没见过?”我冲那些人一挑眉毛,大言不惭,朝着花阁就走了进去。
我爹爹马上就要叁十叁了,过些日子就是他生辰。
但是呢,他这个人性喜清淡,不喜欢那种铺张的事儿,于是每年生辰不过是要厨子加碗面,再邀请几位好友小聚一下。
我是家中女眷,登不上前厅的台面,我寻思他也是顾虑到我这人名声不好,也懒得把我介绍给众人。他是那皇亲国戚中的王公之首,又是朝廷上年富力强的文官重器,对那繁文俗礼格外热衷,却不知怎么地有我这样一个浪荡女儿于是我在花阁玩我的,而他在前厅招待他的。现在这平白无故来了我的花阁,我竟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招待他好了。
见到我爹爹,我那些男宠们都不敢出声,自顾自的钻进了厢房,花阁的门厅里散落着我们一起追看的画册和话本,我爹爹随手取了一本,看见里面那艳词淫语,啪的一下扣了去。轻轻咳了一声,“小柳儿。”
“啊?”我纳闷的看了他一眼。
莺莺燕燕在一旁站着,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怂的啊,哪像是我带出来的人。
“前些日昭武将军班师回朝,今日那胡人的可汗来我国递送降书。他们有意——”
还未等我爹爹把话说完,我连忙站起身来,“你莫不是要说,他们有意赢取一皇室女子促使两国交好吧?”
他一愣,沉吟片刻,随后点点头。
这我可急了,我在这京城住得好好的,凭什么要我嫁去大漠啊?奶奶个腿儿的,穿越可不是这么穿的。
“我知道此事不妥,但是皇兄心意已决——”我爹爹讲话慢条斯理的,即便此时,也依然还是那个悠悠缓缓的调子。
我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不行,我哪能和亲啊,我又不是王昭君和文成公主,再说了……”我脑中浮现出来若干拒绝的理由,“再说了我这名声败坏,喜好男宠,这送出去也不合适啊!!”
“皇兄的意思是,其他皇女不是已经嫁人做妇,就是还未成年……”我爹爹握着扶手的关节似是有些白,我撇见了,心想他肯定舍不得我,再怎么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心爱女人的女儿。
此时不闹更待何时,我这住惯了舒坦日子忽然要被送去和亲,这也太过分了。于是我嗷得叫了一声,扑在我爹爹膝前就开始哭,什么小柳儿从小没了娘亲,现在也要没了爹爹吗?什么我怎么那么惨之类的。
他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我忽然有些怀念起来,我小时候爹爹也还是个十来岁的年轻少年,说是爹爹,不如是哥哥,他偶尔抱着我,去看那郊外的莺飞草长——
想到这里,我愈发的伤心了,甚至还挤出了几滴泪。
我忽然抬起头,“爹爹,那是不是柳儿现在找一门亲事,便可以不用去和亲了?”
我爹爹苦笑到,“这京城里的官宦子弟,我都问了……”
合着好,我这淫名在外,定是没人愿意娶我。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心想实在不成就逃,等到真的被押着去和亲那可就晚了。
可是我这从小锦衣玉食,早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你让我重新回到穿越前的那些生活,我哪还会啊,更何况这是古代,和现代压根儿不一样。
莺莺燕燕在旁边陪床,轻声问了句郡主是睡不着么?
我叹了口气,“这古代女子也太惨了,惨到没人权么?”
莺莺燕燕纳闷,“人权是什么?”
“就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强迫你,也没人用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繁文礼节约束你。”我低低念着。
那姊妹俩自然觉得我又在犯病了,就好比幼时我总是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一般。
可是我身陷这历史洪流之中,我又岂能是我自己能够掌握的。
可惜的是,我还没睡到我爹爹啊……
皇帝老儿定了我的和亲之事,还亲自点了那昭武将军送我去和亲,我一听这名就心里来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曾经差点轻薄了我的小侯爷宵凌。
那一日我凤冠霞帔穿得各种风光,叩拜我爹爹的时候,他连看都不肯看我,只是数度欲言又止,却又生生吞了回去。
我恨他心狠,又实在明白他也无可奈何。
家中的男宠被送回了原籍,只有莺莺燕燕当了陪嫁丫头,她们哭唧唧的,我本想也给她们笔银子回家找个男人嫁了,可是她们却说生是大姑娘的人,死是大姑娘的死人。
一行人往漠北走,这刚出京城,我坐在轿中越想越气,一把拽下来盖头,叉腰骂了句操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