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觉得这是病,可是她不敢说也不好意思说。虽说两人已是夫妻,赤诚相见过,可是总觉得心里不是那么热乎。
李仁义丝毫没觉得自己不正常,他对脱光了的春花没那么狂热也没那么冲动,一切按部就班。过日子嘛,怎么能只想着床上那些事儿。不正经的人才老想那事呢。
除去这件事,李仁义对春花娘俩没二话。
洞房后第二天,李仁义就把家里的钱都交到了春花手里。他只要去镇上放电影,回来总会给春花和端午带一些糕点水果,都是春花之前没吃过的。
端午已经慢慢懂事了,知道李仁义待她好,天天黏到李仁义身上。春花有时候看着他们爷俩笑作一团,觉得这样也挺好。
李仁义家里只有一亩薄田,收入全部靠放电影。春花把田地刨了,种上冬小麦,计算着收成应该够糊口。
在李仁义的帮助下,春花颤颤巍巍学会了骑自行车。李仁义在自行车的大梁上绑上了一个座椅,这样春花去哪里都能用自行车把端午带着。
学会骑自行车的春花觉得自己得找点事情做补贴家用,不能只靠着李仁义的收入维持生计。
这个想法遭到了李仁义的强烈反对,他说,春花,我养的起你们娘俩。你还要出去抛头露面,不是打我脸吗?
春花觉得委屈,只好说给燕子姐听。
自从春花姐嫁到李集村后,和燕子姐的友情迅速回到做姑娘时候的情形。
李建国家到李仁义家很近,房前屋后。燕子姐家的女娃只比端午小个半年左右,刚在蹒跚学步,端午觉得好玩,拉着她的手慢慢走。
燕子姐笑说:“小朵一向怕生,跟端午倒是能玩到一起。”
听春花说完自己的心事,燕子姐笑着掐了一把春花:“你这是跟我炫耀呢吧,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家的男人恨不得我去站街补贴家用呢。”
“我终归是看错他了,没良心的东西。前段时间,竟然还去勾da村里的sao寡妇,我呸。”
燕子姐说到恨处,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春花心想,这事不该说给燕子姐听,无意间戳了燕子姐心窝子了。
李建国和燕子姐成亲才一年多,李建国就有了外心。当初燕子姐大着肚子嫁过来受尽了冷眼和委屈,头生又是个女娃,也没能得到婆家的欢喜。她问燕子姐:“你这今后咋打算?
“还能怎么办啊?现在小朵一岁了,还得拼个男娃出来。”
“我是问你和李建国咋办?”
“打打骂骂忍忍,挣钱往家里拿就行了。他买了拖拉机去山上拉石头了,这日子刚过好些。不管他上了谁的床,下了床记得自己家就行。我们女人家还不是得指望男人嘛!哎,不说了,你家李仁义不一样,能赚钱长得也帅,嘿嘿,晚上感觉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