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最近和太太相处的比较好。”
好到什么程度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谁能想到素来沉稳的蔺知宋会变成那个样子,公司里上下员工都在感叹这段日子的幸福职场体验。
他还老去刺激陈嘉央。
诸如你没有结婚你是不会懂的,孤家寡人的确很难过幸好我不是这种话,他信口拈来。
陈嘉央每次气的想打他又给生生憋回去。
憋到最后甚至觉得好笑了。
他就是觉得,蔺知宋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期,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爱憎分明,喜乐不藏匿。
挺好。
荀白露觉得惊讶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毕竟,蔺知宋每晚都要亲,现在他技术练出来了,喘不过气的就变成荀白露了。
她实在是受不住,蔺知宋当然尊重她,全素了几天,荀白露感觉他火气都上来了不少。
那还能怎么办,她就主动去亲亲他,中和一下。
然后人又精神百倍了。
喻瑛听的脸都快笑掉了。
她小声问荀白露:“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我给你的东西用上没有?”
她真的很八卦。
荀白露脸一烧,勉强淡定回答:“没有。”
喻瑛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
这要加什么油。
……
他们是在周六搬的家。
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收拾的。
这一次,荀白露跟蔺知宋一起搬的书。
她工作很忙的时候,蔺知宋一个人在家里,把她这些书也翻了翻,学着她的样子,一点点的看,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语言,也渐渐生动了起来。
文学,历史,语言,这些都是她所热爱的,两人有的时候聊天,蔺知宋非常惊诧于她的知识广度。
天南海北,宇宙浩瀚,她都能说的上来。
荀白露很喜欢这里,中式庭院,古色古香,地方虽不大却显得很温馨。
庭院里留出好几块空地,已经种上了一些花,还有她的树。
她走到哪里,梨花树跟到哪里。
她存在的证明,蔺知宋一直都在给予。
这里的布局,和她在南京时的家有些想象。
荀白露起初还觉得是巧合,那样熟悉的感觉渐渐加深后,她问蔺知宋:“你,是去过南京了吗?”
“是,”他答的干脆。
那套房子,人家并不愿意卖,已经有了感情,任凭他出什么样的价格。
有些情怀,非金钱可以撼动。
蔺知宋也没有再强求。
他叫人把这里布置成这样,他想,荀白露肯定会高兴的。
如他所想。
住在新居的第一天,荀白露一直都没有睡着。
夜深人静时,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往庭院。
梨花树是移植过来的,没有很大,胜在枝桠舒展,姿态优雅。
荀白露站在那里,静静的,很久都没有动。
天边挂着一轮圆月,月光落在她身上。
“妈妈,你看到了吗?”荀白露终于开了口。
很多年里,她都活在一种恐惧里,她不敢轻易动感情,甚至是排斥,她害怕会和自己母亲或者莫宛如一样。
她总会觉得是自己不好,所以吃尽了苦头。
但是有一个人出现了,告诉她,她很好,是他们的错,他对她很好很好,永远在意她的感受。
她没有步大人们的后尘,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她过的很好。
有人自远方来,成为她唯一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