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是下周六,到时候再去买吧。
白露是从哪里拿到那封信的,他知道,再多的也不会去问,她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些事情,他就不必干涉,那是她的自由。
晚上荀白露回来时,蔺知宋给她准备了夜宵,她的工作越来越忙,蔺知宋总想叫她多吃一些,免得又是一瘦好几斤。
蔺知宋给她夹菜舀粥什么的,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
荀白露那夜宵是怎么也吃不完的,她看着蔺知宋不断的弄,最后道:“好了,蔺知宋同学,再这么吃我会消化不良的。”
那个称呼现在总觉得带了点作弄的意味。
作弄也就作弄吧,蔺知宋还是爱听的。
他们的同窗生涯,虽然交集不多,依然也很珍贵。
提到这茬了,荀白露就想问他:“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冷漠孤僻啊?”她觉得那时候她装的还是挺好的,谁不说她温柔良善,经常陪人聊天。
那次数可有些多了,蔺知宋想了想,挑了条最具代表性的说。
“我看见过你打人。”
“我什么时候打过人?”荀白露下意识就想反驳。
蔺知宋善意的提醒她:“高二下学期,学校后面的小树林,你还有隔壁班三个女生。”
荀白露好像有点印象了。
那时候是因为她们背后说她坏话来着,那里面有个女生喜欢的人喜欢她,那女生几次三番找她麻烦。
刚好那段时间荀白露心情特别的不好,睡觉睡不好,物理和数学学的很累,每天昏昏沉沉的,本来就没什么发泄的渠道,被惹火了以后就打人,也没有下狠手,就是,随便打了两下。
打完她就后悔了,万一被看见了多不好。
结果真的被看见了。
荀白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手撑着脸,有一点不好意思。
“那你现在看见我温柔,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蔺知宋:“对坏的人为什么要温柔,那不是便宜他们了吗?”
好像也很有道理。
……
饭后,时间也不早了,荀白露就去洗澡。
水流漫过身体,白露躺在浴缸里,头发被皮筋低低的绑在脑后,浴室内热气缭绕,她闭了闭眼,没多久就有了困意。
泡了大约十分钟,蔺知宋进来了,他很顺手的将白露往上带了带。
“怎么每次都在洗澡的时候睡觉呢?”那很危险。
发现白露这个习惯以后,蔺知宋每次都看着时间去提醒她。
只不过,以前是隔着门,现在可以进来了。
蔺知宋把她皮筋解开,拢了拢乌黑的头发,拿下淋浴头,准备给她洗头。
荀白露知道他来了,反而更想睡了,因为会完全安心。
她任由蔺知宋摆弄,哪怕后面洗完了头,他顺着脸颊往下亲吻,抚摸。
浴缸里的水荡啊荡,起起伏伏,许久才停下。
浴室的雾气更浓重了。
时针已过了十一点。
结束后,蔺知宋抱着白露回了房间去。
扶着她坐好,把头发给她吹干。
她那一截手臂露在外,他能清晰的看见那些伤疤。
那是他一生中最无能为力的时候,恨没能及时出现,恨无能无力。
以后,再也不会了。
白露还没有彻底睡着,只是意识模糊,上了床后,她下意识就是往蔺知宋怀里面钻。
“蔺知宋。”她喃喃叫了声。
“我在。”
“明天我想吃凤尾虾,你做的。”
蔺知宋不会做这个,这又是在给他找事情做,找就找吧,他也挺乐意的。
“好,明天我就学。”
“睡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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