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晚立刻挡在她面前,拦着她,转头交代王雪倩:“雪倩你少说两句!”
周禾用力尖叫了声,嗓音掀翻屋顶,几乎震慑了整栋楼。
三人愣住。周禾白皙的面颊涨的通红,声音沙哑:“你们俩个要吵出去吵!别妨碍别人!”
她坐回位置,戴上耳机继续看剧,神色冰冷。
虞亭晚轻叹口气,放开杨冰。
传来一阵急促响亮的敲门声,她前去开门,是隔壁宿舍一个女生。
对方神色怨怼:“你们宿舍顾忌下其他宿舍好吗!大晚上的一直在吵!什么素质啊!”
理亏在先,虞亭晚抱歉:“不好意思啊。”
女生悻悻地离开,虞亭晚关上门。
杨冰拿上包和手机,匆匆换上鞋出去,宿舍门被震的惊天响。
王雪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性子急,脾气来的快,去的亦快,转而和虞亭晚聊起这回新生晚会的事。
“我看了下节目表,你们的舞蹈排在我们前面,”王雪倩说:“到时候我们的舞蹈都没啥看头了。”
杨冰晚上独自出去,虞亭晚生出几分担心,发扣扣消息问她在哪儿。她会有此举,无疑是出于内心的人道主义。
杨冰回的很快:“回家的路上。”
她没再回复对方,退出扣扣界面,抬眸看王雪倩:“你们那个古典舞挺好看的呀。”
王雪倩给她看过她们排练舞蹈的视频,是仙气飘飘的古风舞,她觉得舞者皆像天上的仙子,动作轻盈柔美,很是好看。
“晚会是要嗨。”王雪倩颇丧气地说:“这种舞带不动气氛,而且除了衣服漂亮,我们跳的不怎么好。”
虞亭晚安慰:“只能好好练,还有明天一天时间。”
王雪倩问:“你们练好了吧。”
虞亭晚点头,“嗯。”她们社团只进了一个节目,由她、江月白、汪雪梨coverjojogomez根据布兰妮经典曲目《holditagainstme》编的jazz,三人均喜欢jojo。
舞蹈她们已经练了四周,每周三四次。这舞难度系数不低,一般人跳不下来,她们根据音乐做了部分二次改编,由繁化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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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会如约而至。虞亭晚、江月白、汪雪梨均自己画了精致的舞台妆。
前一天三人还一起去理发店做了头发。虞亭晚烫了个一次性的大波浪卷;江月白栗色的齐耳短发染成了深棕色,汪雪梨做了个浅棕色的大波浪离子烫。
大礼堂后台。
“好紧张!”汪雪梨搓搓手心:“马上就到我们了!”
帮忙搬书带来的好印象,汪雪梨在社团常和虞亭晚、江月白一起练习,一来二去之下,她和二人关系均不错。
江月白跺跺脚:“不紧张不紧张!”
汪雪梨看虞亭晚,见她面色如常,不禁好奇:“亭晚你不紧张吗?”
“我紧张啊。”虞亭晚抿唇浅笑,“不太明显而已。”
她学了几年的舞蹈,常在许多人面前跳舞,这会只是不明显的紧张。
江月白扬声道:“我们练的很好!在台上肯定也能表现的很好!”
她与汪雪梨皆有两年的爵士舞龄,舞蹈水平虽比不上虞亭晚,但应付一个简单的文艺汇演,绰绰有余。
她伸出一只手,手背朝上,“来!我们来振奋下气势!”
虞亭晚失笑,伸出一只手覆在江月白手背。
汪雪梨重复她的动作。三人齐声喊:“加油!加油!加油!”
后台的其余人奇怪地看她们一眼。她们亦不在意,望着彼此开怀地笑。
这是她们进入大学后的第一个正式舞台,开心快乐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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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人头如织,俯瞰过去,乌压压一片。
有学生举着手副,有学生举着花束,有学生大声的喊台上某某同学的名字。
“阿舟到底还来不来。”徐飞问吴迪。
座位按院系安排,现场许多大一学生没来,位置空了不少。
高年级的除了登台表演的,只来了很小的一部分,挨着徐飞他们宿舍一起坐的是直系学姐和学长。
吴迪看一眼扣扣宿舍群,陆逢舟依旧不回消息。“不知道啊。”
台上是一男一女在唱《wedon’ttalkanymore》
二人将原曲做了小改编,男生便唱边弹电子钢琴,整个舞台音乐好听而赏心悦目。
大伟看的津津有味,“他说了来,就一定会来的。”
大一新生今晚不用上晚自习,陆逢舟今天下午上完课就离开了学校,走之前他们问他,今晚是否要去看新生晚会,他说去。
“我总感觉阿舟对这个晚会不感兴趣。”吴迪直觉道。
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了解陆逢舟的部分。
他私下亦打游戏,但听课十分认真,会细致地做笔记,从不会在课堂上玩手机,更不会把时间花在比如看美女这类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别说阿舟了,”徐飞说:“我都想回去了。”他感觉坐在这是浪费时间。
“别嘛,顾校花还没上场呢。”大伟说。
顾校花是文传院的顾轻萝。当初学校bbs传出陆逢舟是校草的帖子后,又有人继续无聊而八卦地在学校bbs贴上了顾轻萝的照片,说她是a大的新晋校花。
旁边的学姐说:“顾校花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不是虞亭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