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她和江月白以及其他几位同学,均跟副社长林琳说了要退社团的事。
这会儿林琳在群里艾特他们几个今天的聚餐务必要去,当作散伙饭。
她对社团的感情谈不上多深,但却是有情分在,尤其副社长平日待他们不薄。
于是她和江月白去了。聚会的地点是一个俱乐部,既能用餐,还能玩闹。
她和江月白窝在沙发的一隅边喝酒边聊天。今天的散伙饭田家齐没来,忙着写之前落下的论文。
江月白说下个学期她要去国外当交换生,至少要半年。而本科毕业后,她还要继续去国外读研。
“田家齐要在这边参加实习,完了后毕业直接工作。”她说:“我有点担心我们熬不过异地恋。”
她絮絮叨叨的将自己和田家齐告诉她。喝大了,到后面将私房事吐了出来,说之前田家齐和她房事频繁,但现在很少碰她。
“他之前就我跟说,男生爱一个女生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想和她做|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都说闺蜜劝分不劝和。听言,她却是不知作何安慰。江月白很喜欢田家齐,否则不会跟他好了这么久。
沉默许久,她拍拍江月白的肩。“或许你出国学习一段时间,会发现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最合适的。”
江月白脸蛋酡红,朦胧着眼看她,笑了一笑。“说的对。”
随即问她毕业作何打算。她说自己要出国深造。
江月白:“那陆逢舟呢?”
虞亭晚沉默片刻,轻声说:“创业。”
江月白叹息一声。二人抛下众人,率先离开俱乐部,去附近的瀛江大桥吹风。
到后来,江月白依旧能保持清醒,虞亭晚反倒酒劲上来,蹲在桥板上醉醺醺的,不肯离开。
江月白好声好气地哄她,叫她起来。
“你别拉我。”虞亭晚将她手挥开,然后身体倒下,倚靠在栏杆上,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见状,江月白任命地伸手去拉她。
虞亭晚喃喃道:“我想我妈,我想我妈。”
她跟江月白透露过自己家里的事,后者蓦地心疼她,柔声劝:“走吧走吧,我们回去吧。”
虞亭晚双手抱膝坐在地上,迷蒙的大眼睛张望霓虹闪烁的街道,通向海边尽头的大桥,看起来像误闯人间的精灵。
江月白整颗心都软趴趴的,“晚晚你怎么了呀?”
“我手脏了。”虞亭晚摊开洁白的双手,上面沾有灰尘。
江月白弯腰用手帮她擦了擦,“好了好了,没事了。”
虞亭晚继续摊着手,不满地说:“有细菌啦。”
“有细菌回去洗洗就行了嘛。”江月白伸手欲拉她。
虞亭晚摇头,“现在洗,现在洗。”
江月白笑着爆了句粗口,心想日后决不能让虞亭晚独自在外面喝酒,否则她得傻乎乎地被人打包带走。
“你好好看着她,我去车里拿水。”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男声。江月白看向来人,目露意外:“陆逢舟?”
陆逢舟“嗯”了声。他知道虞亭晚今天参加社团聚餐,但她迟迟没回去,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于是半个小时前,他就发微信问她在哪儿,她说瀛江大桥。
他拿来了车里的矿泉水,蹲下身,一只手轻轻地执起虞亭晚纤细修长的双手;一只手将水慢慢的倒入她掌心里,用手帮她仔细揉搓,尔后用手帕擦掉水渍。
陆逢舟跟虞亭晚说:“洗干净了。”
虞亭晚蹙着秀眉问:“真的没有细菌了吗?”
她乌黑的眼珠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陆逢舟唇角上扬,“没细菌了。”他将手帕放回兜里。
虞亭晚大脑昏昏沉沉,“我想我妈。”
陆逢舟一顿,柔声说:“今晚你会在梦里见到她。”
虞亭晚先是皱鼻,接着浅笑。
她的笑容如此美丽,陆逢舟心脏微微缩紧,摸摸她脑袋,轻声问:“我们回去好吗?”
虞亭晚乖巧地点头,“我要背。”
江月白惊喜地捂嘴,没想到虞亭晚在陆逢舟面前如此可爱娇俏。
陆逢舟无声笑,嘴巴咧到耳后根,转过身,背对着虞亭晚,“上来。”
虞亭晚凭着感觉,双手环过陆逢舟的脖颈,将整个身子的重量托付给对方。
陆逢舟小心地将她背起,暮色下的二人迎着城市的灯光慢悠悠地往前走。瀛江海面平静无澜,闪耀着粼粼波光,呜咽缠绵地吐息着。
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好闻,虞亭晚迷茫地问:“你是谁?”
陆逢舟占她便宜:“你老公。”
她吃吃地笑,打了个酒嗝,傻兮兮地问:“我老公在哪里?”
陆逢舟笑意盎然:“他在背你。”
虞亭晚声音甜美:“那我奖励老公一个啵啵,要不要?”
陆逢舟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要。”
虞亭晚凑过脑袋,重重地亲了下他的右颊,“甜吗?”
陆逢舟觉得她像软软的、甜而不腻的棉花糖,笑意深深地回:“甜。”
第38章为她犯|罪
江月白跟在二人身后,举着手机拍摄。拍完后,发到了虞亭晚的微信上。
到了停车坪。车钥匙打开车门,陆逢舟将虞亭晚小心翼翼地放进后座,交代江月白上车,他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