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终于杀青。
谢汀拍完最后一场戏, 陈启最后一次洪亮的声音喊:“卡!”
安静的片场瞬间沸腾欢呼,应辞许微笑着踏步走来, 拇指轻轻蹭了下她的唇角。
“宝宝辛苦了。”
谢汀神采飞扬,眼眸含光。
她眨眨眼,笑眯眯地抬手圈他腰,下巴抵在他胸口,娇声娇气:“抱抱。”
周围人都笑着起哄起来。
《南雁》片场的结束定格在这一幕。
演员结束拍摄,片场经过一日的修整, 杀青宴定在第二天晚上。
民国风主题晚宴。
应辞许抬手推开衣帽间的门。
谢汀正在换衣服,刚套上旗袍,扣子还未系上, 露出大片迤逦细腻的肌肤。
以及绵延出半阙温柔山峦的胸口。
听到开门声,她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地抬手去遮,瞥眼看去, 张口的嗔怪却卡在了喉间。
男人穿着深墨绿色军服,锃亮的深黑长靴箍在小腿上, 闲闲抵在地上。
顺着笔直修长的长腿向上,皮带绕过前胸紧紧系在腰间, 勒出线条流畅的劲窄腰身。
披风长而宽大,飒飒垂在身后。
男人抬手按了按军帽帽檐,一双凌厉的眼睛看过去。
女人的手将遮未遮地按在前胸,衣襟半敞,身段窈窕。
一双嗔眸泛着潋滟水光。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懒洋洋问:“南雁小姐就是这样勾引人的么?”
谢汀眼神微微一变。
妩媚和风情霎时溢出来,女人稍稍松手,任由旗袍半散挂在身上。
她赤着的脚在灯光下沁出一层莹润的光,缓缓走至他身前,抬手勾上他脖颈。
甜腻勾人的女人香萦绕在他鼻端,女人声调慵懒,手指轻轻摩挲男人胸前一丝不苟、紧系至脖颈的排扣。
“那军阀大人上钩了么?”
应辞许微微垂首,居高临下地睨视她。
四目相对,男人冰冷的眼神渐渐卷起深墨色的风暴,挟裹着她。
谢汀的鼻息微微凌乱。
男人已钳制住她的下巴,淡淡道:“还不够。”
他垂首咬住了她唇瓣。
寂静的衣帽间里,响起压抑着的低chuan。
几经潮汐,声音渐止。
旗袍的衣料经不得折腾,薄薄的布料被丢在角落,已经皱成一团,
谢汀懒洋洋靠在应辞许怀里,抱怨:“都怪你,我的礼服怎么办。”
应辞许望着她脖颈上被印下的迤逦红痕,薄唇掀起一个淡淡的笑,探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
昂贵而精致的定制旗袍。
谢汀翘了翘眉,探手轻抚细腻的丝绸布料,剜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应辞许轻笑着抱她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你的衣服,合该我替你脱掉,再帮你穿上。”
再次收拾妥当时,时间已稍稍晚。
好在是自己人内部晚宴,没有什么耍大牌的说法。
他们到达时,厅内霓虹灯已经闪烁起来,何文放站在门边等他们,穿着一身……
黄包车夫的衣服。
谢汀看着他脖颈后一条长长的辫子,头上假发都没弄服帖,前额光秃秃的,钻出来几根自己的头发。
她乐不可支,拽了拽他的辫子:“你这什么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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