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时分,就在易衡之悄然离开卧房之后的片刻,装作熟睡的姑苏就睁开了双眼。他来时的衣物已经不能穿了,只好光着身子轻轻打开收着易衡之素日所穿衣物的红木柜子,随便抽了一件裹在身上。易衡之生的高大潇洒,这套衣物穿在姑苏身上并不合身,稍不经意领口便从肩头滑下来,袖子更是宽大无比。姑苏草草的用它裹住身体,捂住领口悄然从将军府的偏门离开。
姑苏回到宫中时已经过了傍晚,夜色笼罩着宫城,点点明晃晃的宫灯缀在宫殿之外,将华丽雄伟的宫城映照的几如白日。姑苏站在宫墙之下,远望深不能见的宫墙尽处。如若身能由己,他真不想再迈入宫城一步。
但他始终是大历朝的皇后,他的一生并不由自己做主。
姑苏回到椒房殿,宫人们不知去了何处,除了廊下的几盏宫灯之外,椒房殿中没有一丝亮光。姑苏走进黑暗又空荡的寝殿里,亦不想再去点灯,摸着黑来到床边,疲倦至极的躺倒在床上。
黑暗之中却有个人开了口:“皇后方才,去了哪儿?”
姑苏冷不丁的打了个战栗,那个人摸到他冰凉的手,顿了顿,将他的手裹进自己温热的掌心里,吩咐道:“掌灯。”
寝殿里很快明亮如昼,握住姑苏双手的自然是明帝厉择行。
他原本神色阴晴不定,在看清姑苏身上衣物时,脸色立刻彻彻底底的沉了下来。厉择行放开姑苏的双手,一把扯住他松垮的领口:“这是谁的衣服?”
他用力过猛,领口被他顺势扯到肘部,露出了姑苏里边不着寸缕的上身。厉择行心中一滞,发觉姑苏白嫩身体上布满了新印上不久的斑驳吻痕,香肩处还有一个深深的齿痕。他握住姑苏外衣的手已经不受主人控制的颤抖起来。
“你去找易衡之了?”
姑苏将衣服从他手里挣出来,两人拉扯之间,一片衣料被生生扯了下来。厉择行一怔,姑苏却脸色不变的将破碎的外衣披回肩头,淡漠道:“姑苏未过问陛下与太后亲热的事,陛下何必管姑苏?”
厉择行怀着歉疚与柔情而来,被姑苏这样当面打了个耳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主动去爬了别的男人的床,他心里的歉疚和爱意全都被愤怒深深压过,厉择行在怒火的驱使下,做出了一件叫他终生后悔的事情。
他强硬的攥住姑苏的手腕,道:“你来。”
姑苏被他拉着,一路跌跌撞撞来到明帝寝宫之中,被厉择行一把甩到床上。厉择行啪的将一卷画甩在姑苏身上,漠然道:“你不是想知道朕凭什幺将你当个替身玩弄?你自己看吧。”
那画啪的打在姑苏身上,卷轴一端顺势向下滑落。姑苏下意识用手握住了卷轴的上端,不一会儿整幅画作就在他眼前完全展开。
他只看了一眼,便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再也不必醒来。
这幅画画的正是姑苏的新婚之夜,他在一个人身下奉献了自己的贞操,双腿被自己的手扶住向两边大大打开,一根硕大肉棒进出在画中那纤毫毕现的美穴之中。
姑苏闭上眼睛想将那幅画收起来,厉择行却上前一步,残忍的攥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定住,命他死死盯住那幅画:“你看清楚了,画上的人就是你,看看你多幺淫荡,多幺骚浪,你看看你的表情,是不是被肏的欲仙欲死,爽的魂都丢了?”
姑苏小巧的下巴被他用狠力捏的通红,不由发出一声痛呼。
然而厉择行并未因此心软,他冷笑两声:“你以为朕因为旧事跟你算账?你错了皇后,朕是因为看到这幅画,知道了你真是个淫荡入骨的贱货,不管是什幺人,只要有根大屌,都可以干的你哭爹喊娘,意乱情迷。”
姑苏挣扎不动,索性便随他去了,不言不动的乖乖被他钳制在怀里。那难听的辱骂声像一把把尖刀戳在他心口上,将他身体内部刺的鲜血淋漓,可厉择行既然不在乎他的感受,他又何须哭号出来,徒劳让厉择行看见他的软弱之态?
“你是不是对朕说的话不以为然?”厉择行又笑了一声,这回听起来竟然有一些凄怆,“你知道这幅画里的人是谁吗?是七皇叔的,是七皇叔在干你呢。”
他的话便如一击雷霆,将姑苏击的五内都焚烧起来。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姑苏眼眶之中流出,他的下颌被厉择行牢牢控着,发不出声音,只有一声一声不能置信的哭号声。
厉择行不肯放过姑苏:“你以为新婚之夜肏了你的人是易衡之吗?朕告诉你,是七皇叔,是你从前避之不及的七皇叔。结果呢?到了床上,你乖乖的对他张开腿,让他肏到你的穴里,在他身下承欢浪叫,用你的身体紧紧挽留他,说不定还说过想给他生个孩子呢。好姑苏,你是不是便如朕说的那样,被七皇叔肏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想他再肏你肏的更深一点,肏你到天荒地老啊?你说说,你不淫荡吗,不下贱吗?这样的你,却要朕的尊重,要朕的真心,要朕把你当携手一生一世的皇后,你也配吗?”
剧烈的心痛绞的姑苏全身都麻痹起来,他伏在床上,被厉择行强硬的控在怀里,已经哭的失去了声音,只有泪水无声的从眼眶里涌出来,顺着脸廓落进他发间枕上。
厉择行看着他痛苦,自己的心中亦有无尽的痛楚,然而更强烈的却是一股快意。这股快意淹没了他的痛楚,他看到姑苏身上易衡之所留印记时的强烈嫉妒。
“任姑苏,朕封你为皇后,你便该感恩戴德,三跪九叩了。”
他说话间,四五个太监扛着一台华贵的春凳被进来了。姑苏目光呆滞那几个太监,就想起封后的夜晚,他也是被几个宫人裹在锦被中,放到了厉择行床上,自此开始了这一段纠缠不休的孽缘。
这春凳很是宽大,且周围有几根细柱,细柱顶端搭着两幔轻纱,掩住了躺在春凳上、纱底之下的人的动作。
厉择行示意宫人撩开轻纱,强迫任姑苏看向那处:“朕今日便让你比较比较,看看你可有一点长处,能让朕为你倾心、堪配你皇后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