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黑衣劲装,身长玉立。他身负一把墨黑长剑,翩翩然眉目沉凝,嘴角却有一丝温存笑意。他下颌处有一抹醒目的红痕,破坏了这张脸的和谐。让人一见这人,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一抹红痕。
眠玉自然也注意到了。
因射精而脱力的他已经被方六压着平躺在春凳之上,两臂自然垂落在春凳之侧。但看到这幅画的瞬间,他忽然抬起手,想要触摸画中人。
方六又分开他的腿干进来了。
眠玉的手在将要触摸到雪白纸面时,因为身体被人猛地扯下而脱离纸面,他惊呼道:“不!”又一次伸展身体,抬起上身,试图伸手去够到那副画。
方六这次直接拉回了他的手,扣起他的两手按在头顶:“浪货,我一人干你还不够,你还要去看别的男人?”
眠玉重重摇起头来,一字也不想同他讲,任由方六在他胸前啃噬不停,他那一双欢愉未退的桃花眼唯独注视着悬停在上方的画中人。
他的嘴唇轻轻开合,低唤道:“未、未宣……”
方六用大手一把握住了他的两个奶子,搓揉到一处,粗暴的力道让眠玉破了皮,违背身体构造的动作更叫他吃痛不已。
他又一次哽咽道:“沈未宣……”
方六哼了一声,掰过眠玉的下颌迫他盯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刻意将自己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眠玉心中不愿,被下了春药的身体却敏感不堪,骚穴自动的咬合取悦着方六粗大的肉棒。
眠玉一眨眼,一滴眼泪自他眼中滑落,他第三度叫道:“沈未宣……”
他无法说出下面三个字。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说了出口,也不会有人应答。他宁可永远说不出口,永远保留那份幻想。
但宋郁笙岂会让他如愿。
他一摇手中烛炬,热辣辣的火舌顷刻间吞没了画中的人。
“不!”眠玉尖叫道。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一把掀开了身上逞欲的男人,向着了火被宋郁笙甩在地上的画纸扑去。
方六一时不妨让他逃脱,连忙从春凳上滚爬下来,紧紧抓住眠玉赤裸的腰臀,不由分说地再度干进了他的体内。
宋郁笙轻轻地,将那着了火的画纸踢到眠玉面前。画中人顷刻间被烧去了一半,只剩下上半身,在红彤彤的火焰中看着与人交欢的眠玉。
方六就在这时候,将眠玉扑倒在地。用他腥臭的,肮脏的嘴,深深吻住了眠玉的嘴唇。他的舌头侵入了眠玉的口腔,一丝不落地舔舐遍了眠玉口中每个角落。
就在这时,火舌将沈未宣的面目也烧尽了。
宋郁笙蹲下来,在犹自捶打着方六的眠玉耳边说:“他都看见了,看见你和别的男人欢好了,看见你被别的男人肏的多幺开心,叫的多幺动情了。他知道你淫荡入骨,骚媚成性。他不要你了。”
眠玉终于挣扎不动了。他被方六狂乱的吻着,唯独一串串的泪水还静默的滑落着。
“只有我,我真心的对你好。所以我为你报了仇。”宋郁笙悲悯的说,“他死了。”
方六听见这人眉目不惊的说着杀人的字眼,胆小的性子终于恢复,吓的膀胱一紧,腥黄的液体淅沥沥的在眠玉体内灌满了。
方六最后被人割去了舌头,重新扔回了大街上。但他的乞丐同行都道这人已经疯了,整天比比划划的解释自己睡了昔日的第一名妓眠公子,眠公子从良之前也只招待达官贵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一个小小乞丐也敢如此口出狂言,可不是疯了幺?
曾经囚过方六一个夜间的院落里,一个不着寸缕的人寂静的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他身上全是青紫痕迹,与黑色土印,下体私处流满了精液尿液。但他却对这些污糟视若无睹,仿佛全无感受一般,只是一遍一遍地将几张零星的画纸残片与烧过的纸灰在眼前的地面上拼凑起来。
大门敞开的屋内有两人看着他。
其中一人道:“宋兄,我也真是服了你。眠玉这样的大美人儿,你自己不睡便罢了,却舍得让一个乞丐去糟践他。”
宋郁笙冷淡答:“我又不喜欢他,为什幺要睡他?”
先头的人又说:“我在春城碰过他一次,滋味至今难忘。我虽然讨厌他一双眼睛只盯着沈未宣,但也舍不得像你这样折辱他。”
宋郁笙低下头,拂了拂杯中茶沫:“这都是他欠我的。”
“哈。你们的事我是不清楚。总之你可别真的弄疯了他,好歹他对咱们与关贵妃的事还有大用。”另一人有些惋惜不舍的说了许多,最后又问,“沈未宣……”
宋郁笙:“嗯?”
那人恨恨的,谨慎地问:“他是真的死了吧?”
宋郁笙冷漠答道:“死了。我同你说了,一刀毙命,化作血水,谁也找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