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田猎终了,厉择行猎取虎一头,灰狼九匹,野猪两口,野鹿二十头。
易衡之猎取野兔两百零五只。
望着厉择行面前那叠作小山的凶猛野兽,与易衡之前方同样叠成小山的几百只兔子,即便是身为易衡之亲卫的将士们也一时默然无语。
厉择行沉默片刻,道:“易大将军,你很好。”话中咬牙切齿的意味,在场众人皆听的明明白白。
易衡之抱拳一笑:“陛下过奖了。‘以数量取胜’是陛下所言,微臣应当没有记错吧?”
厉择行沉着脸:“不错。是朕输了。”他转身看向易衡之:“朕自当履行诺言,不知易将军看上了何人?朕当为将军保媒。”
易衡之答应厉择行这场幼稚不堪的比试,就只为了他这一句话:“谢过陛下。敢问陛下,陛下后宫宫人之中可有名唤‘颜’的双儿?”
赫连兰声作为他们这一把赌局的见证人,此刻自然也在旁边,他听到这句,颇为讶异的微一挑眉。
厉择行想了一圈身边的宫人,道:“朕身边没有叫这名的人。宫人中的双儿朕仅知沉璧一个,回头让人仔细查一查,若寻到人,就允他跟你走1〖2︶3d‖an∥m┳ei点。”
厉择行说罢,似乎很不愿意同易衡之多言,匆匆拨马回帐去了。赫连兰声骑着马慢悠悠缀在他后边,却在经过易衡之身边时对他展眉而笑:“看样子,易将军在寻一个名字里带‘颜’的美人?”
易衡之不知何故,见到赫连兰声这副温和含笑的模样就直犯别扭,对此人存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正是。不知汗王又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赫连兰声笑的更加和悦,“本王不过是刚好想起一个人。易将军难道忘了,贵国顾太后便是双儿,且双名折颜?”
易衡之脸色一变,唇角原本挂着的玩世不恭的笑意蓦然收起。
赫连兰声拨马而去,独留易衡之在原地听着那马蹄嘀嗒嘀嗒远去的声音,心中千头万绪,一时理不清晰。
那日与他一夜销魂的“颜颜”便是他向来心怀恶感的顾太后?
想起颜颜那一日矜持清冷,一直推拒着交欢的姿态,他真会是与武帝、明帝、草原汗王三人都纠缠不清的顾太后吗?
但颜颜的名字、年龄、尚在乳期之中的身体,与不久前为厉择行生下一对皇子的顾太后又都能一一对应。
易衡之对顾太后无甚好感,不光是因为武帝在时他身为太后竟与太子偷欢、亦不光是因为如今顾太后寡居后宫,与草原汗王掩人耳目的偷情,更因这个双儿与汗王不清不楚的同时,却又能与厉择行在姑苏面前交合,甚至还不顾伦常给继子生了一对孩子,淫荡大胆不说,更伤透了姑苏的心。
易衡之摸出藏了那缕黑发的荷包来,放在掌心细细思量。他现在还记得这缕乌发那夜里滑过指掌的感觉,美丽而柔软,像被他拥抱着的那个人。
这样的一个人,怎幺会是顾太后呢?
易衡之还暗自思量颜颜和太后顾折颜究竟是否为同一个人时,更大的变故已经发生。从猎场之外的的营帐里自行离开的五人,至今都未见踪影,仿佛凭空失踪一般。
另一边,关玦醒来时,视线里却不见了被他迷奸的四个双儿。
他有些惊讶,暗道春色药性如此之强,自己竟然也沉迷其中,以致纵欲过度,若是丢了那四个人,真不知道要如何为计。他按住自己发痛的额角揉了揉,迈着虚浮脚步回到坡上,才猛地记起关情也被自己喂了春色。
关玦忙奔到捆着关情的树下查看:关情依然好端端绑在原处,而他以为逃脱不见的四人在关情身边的空地上睡了一地,身上尽皆不着寸缕。关情靠着树枝浅眠,绯红小脸睡容恬适,像幼时一般可爱。他身上衣衫破碎,露出淡粉胴体微微起伏,下体两个小穴被射的满是白浊。关玦见此情形,又是震惊愤怒,又是庆幸不已:如若没有人与关情交合,他一梦醒来,关情怕是已经被欲望折磨至死了。
他拍了拍亲弟弟美貌无双的脸颊,冷酷道:“醒醒,骚货。”
关情被他拍打的醒了过来,一见到关玦的面孔,似乎还畏惧和厌恶的躲了躲:“做什幺?”
“他们四个,谁弄的你?”
关情冷笑:“我会弄成这样,罪魁祸首还不是你?”
关玦不耐至极,挥手就抽了他一记耳光:“多话。”
关情被打的脸上火辣辣抽痛,自然就乖觉了:“你睡着以后,他们听见我在上面,就上来弄我,四个都弄了,一个没落下。”
关玦“嗯”了一声,仿佛对如何处置这四人有了新的主意,却没有多话,过去将关情身上的长带解了,让他穿上衣服,道:“回去别叫人看见。记得喝药。”
关情一咬牙:“为何要我喝药?我若能怀上皇帝的孩子,于计划不是大有益处幺?”
关玦只管低着身子将四个赤裸昏睡的美人捆在一起,头也不抬,话说的也是不经意至极,但内容却阴狠极了:“你要是敢怀别人的孩子,我就把它活活打下来,再打断你的腿,缝上你那张淫荡的小嘴,看你以后拿什幺生,要不要试一试?”
关情对这位兄长言出必行的残虐手段向来畏惧的很,当下便一声也不敢吱了,穿好衣服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关玦独自坐在几个时辰前还被他搂在怀里肆意亲热过的几个玩具身边,想到这几个玩具动了关情,初时的赞许和情意全都不见了,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一个都蹂躏至不成人形,再一一捏断他们的颈骨。
片刻之后,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眼看四人全都被抱上马车,关玦对领头之人道:“小王已经兑现了诺言,希望贵国也不要忘记咱们的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