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呀。”
沉震南忽的问道:“周竞那臭小子呢?怎么没见他?难不成在后厨做饭?”
韩涟漪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沉清荷解释道:“周竞他去合城处理军务了,今天可能回不来。”
“嘿,这臭小子,我女儿结婚后的第一个生日他都不陪着过,看我不削死他。”
沉清荷笑说:“爸爸你连枪都没握过,怎么打得过他呀?”
其实沉震南只是名字像极了武将的名字,他今年四十五岁,打他记事起便是握笔拿算盘,一生不与武力为伍,真要和周竞打起来还真是打不过周竞。
“我可是他岳父,他要是打赢了我还了得?”他这么说着,又让沉清荷坐下,偏头低声和秘书又说了些什么才和桌前的几人聊起了天。
话题大多是围绕沉清荷的婚后生活展开的,太过私密的话题他们都没问,多少都是读书识字的人,懂得不少礼数,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们是知道的。
上菜时得知周竞为沉清荷寻来了可以治好她的医生,沉震南开心得多喝了两杯白酒,脸上顿时涨红一片。
“看来周竞对你是真的好,你身体好些后多来韩家走动走动,我现下在国文堂教书,没课的时候我都在自家院子里种花。”
“好,你怎么没住陆家?”
陆韩两家的联姻在两年前也算是轰动一时,她去年和韩涟漪聊天时,她还是住在陆家的。
韩涟漪一听陆家,气不打一处来:“可别提了,陆载辛不让我去国文堂教书,说女孩子家家出去抛头露面不好,我怎么就抛头露面了?我不就是去国文堂教书么?他以为他是江南纸厂老板了不起?还想把我锁家里,门儿都没有!”
沉清荷羡慕韩涟漪可以在国文堂教书,不是因为教书,只是因为韩涟漪有一份正经工作。
若不是碍于身体,她也想有一份工作。
沉清荷安慰着韩涟漪:“别气别气,咱还是韩氏香料厂的千金呢,他有什么可豪横的?赶明儿我让周竞给他的纸厂端了,看他还管不管你。”
端自然是不可能端的,安慰体恤人的话也没有人会当真。
韩涟漪连忙点头:“就是就是,明儿就让周妹夫给陆载辛的厂子端了!”
这一顿饭生生吃到了晚上八点,沉清荷把多层蛋糕分走了一半儿,桌上还剩下一大半。
等到宾客都离场,时间也到了晚上十点。
没有了宾客的餐厅很是寂静,桌上的残渣已经被下人清理掉了,只留下了蛋糕的残骸。
这蛋糕是她上个月特意去沪城最大的蛋糕房定做的,故意选了蓝白的颜色,上层是星月,下层是湖畔美景,连口味都是选的葡萄味儿。
“该死的周竞,没吃到这蛋糕算你可惜,以后再也不会定这款蛋糕了。”沉清荷喃喃自语,她的食指沾上了奶油,奶油要被送入嘴里的途中,她的手被一只熟悉的手握住,食指上的奶油被不属于自己的温润口腔包裹吸吮。
“我这不是吃到了么,怎么会可惜呢?”
她想了两天的人就这样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周竞的声音和以前相比要更哑了些,甚至连他的气息都不够稳了,她能够从他凌乱的头发里看出他的慌乱。
然而脾气还是要发的。
“反正以后不会定这款蛋糕了,你也不准吃了,我要留着给管家他们吃,哼。”沉清荷说着便要将蛋糕抱住抬起,不想让周竞占据任何一寸。
周竞扣住沉清荷的另一只手,她的指缝被周竞那满是老茧的手填满穿插,不知何时,她被周竞压倒在了餐桌上,后腰抵在桌边,硌得她又疼又痒。
“不准给管家他们吃,只能我吃。”周竞咬开沉清荷脖颈处的方扣,吃过奶油的嘴还留有奶香,他的舌头就像裹满了奶油一般绵软,一点强劲的气息都没有了。
沉清荷知道两人力量差距悬殊,没有什么反抗的意识,只是她的嘴依然喋喋不休:“我爸爸吃过了,涟漪吃过了,还有今天来参加聚会的宾客都吃过了,你才不是唯一一个吃葡萄蛋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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