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国皇都,连月府。
“快来人呐!公主落水啦,快来人……”
“快些,快些救人,公主,公主……”
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接连自后院传来,很快便引起了一阵骚乱。
很快,那落水之人被救了上来,后院中围着的下人们连忙散开了去,取布巾的取布巾,请太医的请太医,每个人都心慌却又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而害的那位贵人有了什么闪失。
不多时,太医便被请了过来。
“这一个个的都围在这作甚?”那太医看着将这后院围了个水泄不通的下人们,不悦地皱起了眉头,“都散开都散开。”
待周围人散开了些后,那位年过花甲的太医便吩咐守在一旁的侍女帮着那落水的少女将腹腔中的水都吐了出来。
随即他俯身跪地,挽起眼前人的衣袖便伸手为其搭了脉。
一番诊断之后,那太医收回手,语气明显放松了些,“公主殿下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因方才落水受了惊吓,还需晚些时候才能苏醒。现下,你们快将公主殿下扶进屋中,点起炭盆,切莫让殿下感染了风寒。”
“是,奴婢谢过许太医。”将怀中昏迷的少女交由侍卫带走后,宁桦便转身朝着许太医行了一礼。
许太医见状摆了摆手道:“姑娘不必言谢,老夫不过是在履行自己身为御医的责任罢了,并无任何需要姑娘言谢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今日若非许太医您跑这一趟,只怕奴婢们到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所以这谢自然是要的,还请许太医莫要推辞。”说着,宁桦便自怀中取出一个钱袋,悄无声息地塞在了许太医的手中。
许太医垂下衣袖,不着痕迹地掂了掂份量,满是褶皱的面容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和善的笑意,“既如此,老夫便不再推辞了,多谢公主殿下的美意。”
宁桦微微一笑,道:“那就劳烦许太医费些心思为公主调理好身子,这落水可不是小事,万不能留下什么病根啊。”
“这是自然。”许太医抬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姑娘放心,老夫定会为公主殿下调理好身子。现下,还请姑娘随老夫前去抓药,留待殿下醒了服下便是。”
“是。”
揽月阁。
数缕微风漫不经心地掠过窗边,像是好奇般地朝屋中张望着,不经意间扬起了层层轻纱帐幔。
精致的梨花木床之上,已换上干净衣衫的少女正安静地躺在榻上。
少女面无血色,娇艳的唇瓣早已在水中失去了颜色。那巴掌大的小脸在墨发的映衬下更是显得小巧可爱,就像是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令人不由心生喜爱之意。
屋中的炭盆很快便点了起来。
此时正是初春,虽天气乍暖还寒,却也不似严冬那般酷冷,如今屋中骤然点起了三五个炭盆,温度很快便节节攀升。
不断升温的空气令那榻上的少女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少女动了动脑袋,低声嗫嚅着:“好热……啧,这空调是坏了吗……”
无端被扰了好梦的江烁烦躁地抹了把脸,身上粘腻的热汗紧贴着衣物,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江烁一手撑床,正要起身去冲个澡,却发觉自己不知为何手脚无力,竟是试了几次都没能起身。
江烁疑惑地睁开眼睛,视线清晰的瞬间,便对上了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江烁愣了愣,还没开口,那红眼睛的主人便哭着扑了过来,“呜呜呜,殿下您终于醒了,您真是吓死奴婢了,殿下您没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江烁眉间微蹙,忍着喉间的疼痛,沙哑着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殿下,您,您不认识奴婢了吗?奴婢是白芷啊,您不记得了吗?呜呜呜……殿下您可别吓奴婢呀,奴婢的名儿还是您给赐的呢,您怎么就不认识奴婢了呢?”
说着说着,白芷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便如雨滴般哗哗落下。
“嘤嘤”的哭泣声在耳边环绕,江烁被她哭得头疼,有些不耐道:“别哭了。”
“殿下……”白芷被江烁的语气吓到了,一时间也忘了哭,只是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擦去眼泪后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耳边终于清净了下来,江烁松了口气,这才得空好好理理现在这诡异的情况。
江烁抬眼打量着周围,大致看去,竟是没有一样儿是他熟悉的。
很显然,这并不是他的房间,而方才那个叫白芷的小丫头,他也从来没见过。
这样看来,眼前这种情况无非就是两个原因造成的,一个是他正在做梦,还没睡醒;另一个就是他被人整了,这些都是别人刻意安排的。
相较于前者,江烁更愿意相信后者。
思及此,江烁偏过头,看向那个捂着嘴巴站在床边的小丫头,开口道:“不好意思,你是宋景阳找来的群众演员吧?宋景阳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还请你帮我把他叫过来。”
江烁
', ' ')('自认自己这番话说的并没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小丫头在听到他说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竟然一脸惊恐地跑了出去。
看着白芷惊慌出逃的背影,江烁第一次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智商出现了不够用的情况。
殊不知,方才他那番话落在白芷的耳中,无异于胡言乱语的疯话。
白芷冲出揽月阁,边哭边跑着去找太医。
“呜呜,大事不好了,殿下变得神志不清了,太医,您快来看看啊太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