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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明白没有,薛先生这几日到底在做什么?”
这已经是石而立第三次发问了。
缪春生拧眉道,“委实不知,他一直闷在屋中,只要了一些毒龙槐木,和锦伯纸。着人送饭食,送浴汤,都被他赶了回来,并严词威胁,弄得现在无人敢送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石而立揉了揉太阳穴。
属实说,他对许易这个奇人是充满期待的,希望他能有创造奇迹的新举措。
“启禀主上,大掌柜,薛先生出关了。”
白衣接引一阵风冲了进来,高声道。
石而立和缪春生几乎同时立起身来,顾不得斥责白衣接引的失礼,齐齐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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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石而立激动地站起身来,高声呼喝,状若癫狂,将一大堆筹码,拨入自己面前。
缪春生推案而起,高声道,“有此扑克,牌九,骰盅可以休矣,此等扎金花之博戏,变化多端,可以小欺大,又考量胆色,充满了刺激。”
随即,抓起一张被许易命名为扑克的纸牌,笑道,“原来这些天,薛先生都在制作这扑克牌,其实没必要用这防感知的毒龙槐木为背,纸牌上的印记,不死骰子上的凹点,天下谁人不知,任你感知再强,也绝做不到辨别纸上文字的地步。所以,大可不必这般小心。”
话至此处,缪春生忽然死死盯着许易,“莫非薛先生便是那有恐怖感知的异能,能透过毒龙槐木的骰盅,察辨内中的骰子的点数?”
许易摆摆手道,“天下岂有这等神异感知,那是我的秘技,说穿不值一提,却是我吃饭的家伙,就不透露给缪兄了。”
此话却是一大半扯谎,许易的感知的确达不到穿透厚重毒龙槐木骰盅的程度,但却达到入微之境,他洞悉五豹子的关窍,依旧是借助的感知之妙,但感知的对象不是骰盅内的骰子,而是声音。
骰盅落定的那一瞬间,骰子底部和骰盅基座撞击的声音,会因为底部的点数的不同,而产生细微的差别。
这种细微的差别,用耳朵听,几乎是很难把握的。
但许易精妙的感知,能清晰把握不同的声音波动。
他入场许久,始终都是慢慢下注,非是在做别的,便是在做这种测试。
测试的次数多了,他便彻底把握住了存在不同细微差别的声波,等同于何等样的点数。
确准了底部的点数,自然知道了对应面的点数。
但此中秘辛,他自不会与旁人讲。
“是我唐突了,先生见谅。”
缪春生赶忙抱拳致歉。
石而立摆手道,“老缪就是多事,老毛病总也改不了。行了,这扑克牌的玩法,如何投放之事,也一体交由薛先生操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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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闷牌都有这等水准,龙爷不愧是九眼神鹰,佩服佩服。”
一名白袍中年投牌认负,高声喝道。
原来,这面赌台上正进行着扎金花的赌局,白袍中年起手一对九,灭掉了同桌的四人,就剩龙爷闷牌,和他僵持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