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却坦诚地蹭蹭他温热的手心:我知道......rdquo;
沈令戈没有别的动作,手回到方向盘上:如果时间合适的话,之后的见面我来安排就好。rdquo;
我说:没关系,只是见面吃个饭,没那么正式,你先忙工作的事情,其他的我们商量。rdquo;
沈令戈说:没事,等我出差回来之后时间会宽裕很多,而且招待你的朋友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尤其是第一次见面。rdquo;
他这样说我有点开心,微笑着说:那好......唔......他们以后也会是你的朋友。rdquo;
沈令戈勾起唇角:嗯。rdquo;
沈令戈没再说话,似是想到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他说:默默,你家里人都不在宁崇市是吗?rdquo;
似是自尊心作祟,关于家里的事情我一向不愿对人多讲。时间久了,就像难缠的顽疾或是经久不愈的伤疤,难看碍眼却好不了,又碰不得,简直无解。这问题来得突然,令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攥紧了怀里的包。
我沉默了一下,说:嗯,我高中毕业以后来到宁崇上大学,之后就直接留在这里工作了。我妈妈她们是平城人,现在住在平城那边的县城里。rdquo;
沈令戈如常道:这样。rdquo;
接着他不再问,约是察觉到我不愿深讲的情绪。
然而我不想允许自己在沈令戈已经问到的时候还要故意避开话题,不论是利用他的体贴也好,还是说得含糊不清也罢,都不可以。
我不自觉地跟自己的手指头较劲,绞来拧去的。我低声说:其实我爸妈在我10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之后我爸爸就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总之是再也没见过。我上初中时我妈妈再婚,我跟着她从县城的西边搬到北边,和继父住到一起,后来我弟弟就出生了。rdquo;
沈令戈伸手过来轻轻分开我纠缠的两只手,说:不想说就别说了。rdquo;
我摇摇头,继续道:我跟我妈妈关系不太好,嗯......也不能说关系不好,就是不像别的母子亲密,我从小就觉得我妈妈不喜欢我。rdquo;
沈令戈的态度不刻意照顾也不尖锐,平和地问:为什么?rdquo;
我看着他乌黑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温和漂亮的眼睛,幽深有神,渐渐敞开心扉,缓缓说:平城是个很小的城市,周边的县城更不显眼,和旁边的农村也离得很近。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走几步就能碰到熟人,再寒暄客套上几句。那里说好听点是民风淳朴,实际上就是保守落后,是流言蜚语能杀死人的地方。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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