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上在御书房召见了赵烨,同在的还有大理少卿陈怀德,皇帝表情严肃,也仅仅是严肃,他并不想满朝宣传此事。
胜喜是伺候皇帝的内侍,此时他端着投毒之人的供词,弯着腰恭敬呈到赵烨面前,赵烨拿起证词扫了一遍,言太子以信物为证,千两黄金做酬谢,事成更许以美女厚禄,命邓孝在膳食中投毒。
所谓信物,那是一个椭圆形金质腰饰,上面雕着四爪金蟒,赵烨回忆了一遍身边常跟着的几个奴婢,心里开始盘算陆凌寻的内应到底是哪一个。
皇帝语气威严:“为何不说话?”
赵烨慌忙下跪,垂下头颅,急急说道:“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儿臣不知邓孝是为何人,更不记得这腰牌是何时丢失,儿臣实在是……”
“你这‘冤枉‘喊的着实有些早,你不认识邓孝?”皇帝打断赵烨:“那是邓孝偷了你的东西,投毒陷害于你?”
赵烨低眉垂眼,眼泪几欲盈满眼眶:“自然是陷害,儿臣自懂事以来便以孝道为先,行事皆有规有矩,若是有人存心陷害,偷了儿臣的东西移交给邓孝,也未尝不可。”
皇帝眼神凌厉,直勾勾盯着赵烨,看赵烨如此慌张,又想到赵烨平日里行事稳妥,凡事不曾出格,哪怕是庆园里受了三年委屈,出来也只是当着皇帝的面哭诉了一通,再不喜爱也是自己的孩子,皇帝叹口气,询问道:“陈卿当如何看啊?”
陈怀德行礼,刚要开口,外面通报,大理少卿蔡景求见。
大理少卿属正三品,一共有三位,陈怀德,蔡景,还有一个叫陈骁。
赵烨刚回来的时候,曾问过马公公:“这三位,选谁做本宫的人呢?”
马公公答道:“陈怀德多年来为官小心谨慎,性子沉得住,适合;蔡景才入京两年就坐到这位置,可见身上也是有真功夫,适合;至于陈骁,陈骁这些年倒是低调,不过,他是有意要和殿下结交,也适合。”
“那就抓阄吧。”赵烨随手一抓,抓到了蔡景。
“臣,大理少卿蔡景,参见陛下。”蔡景进了御书房,叩首行礼:“臣翻查了邓孝的住所,发现一名可疑人员,经审问此人名叫邓于,邓孝自入宫就跟着此人,邓孝一言一行皆在此人视线之内,臣已令邓于邓孝二人对质,这是邓于的供词,请陛下阅。”
皇帝拿过证词,没看几行字便勃然大怒,陈怀德不敢抬头,只听得圣上言:“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此事全权交予大理寺,速速查明!蔡卿你来查!”
陈怀德警铃大作,不由得更谨慎,站在下面话也不敢说。
皇帝宣退了众人,独独留下赵烨。
“朕,这些年不曾同你谈过心,你今晚留在宫里,陪朕说说话。”
赵烨盯着蔡景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听到皇帝说话立刻转身说了声:“是。”
太子府内,红烛摇曳,周照还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中的鲁班锁,马公公说太子今晚留宿宫中,那他就没人陪着睡觉了。
之前赵烨安排屋里多添了足一倍的好炭,寝居里热烘烘的,周照还身体燥得很,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打开窗子透透气,谁知道窗外竟齐刷刷站了一排侍卫,领头的声如洪钟:“接太子令,府内今晚严加防守,亥时宵禁,所有人不得擅自行动。”
周照还:“……”
“太子还说,这不是防您,是要……”
马公公喝止:“胡说什么话!”
周照还绞着手指头:“我想,我……”
“我懂我懂,二公子睡不着,那奴婢带您去后院园子里看看花?”
周照还点头,又摇头,还是不出去了。
只是他依旧觉得燥热,这股热气是从他身体里往外面散发,阴部发痒,下面无缘无故流水,肥厚的花唇紧闭着,淫水却因为甬道里的软肉不停蠕动而往外渗出。
周照还缩在被褥里,双颊潮红,将手指捅进了花穴,那里是让他难受的根源,他小声喊着殿下,双指并拢在里面胡捅一气,内里紧致又柔软,咬着手指不放,只是他总是不得要领,越捅就越是痒,下面淫水泛滥,有些还沾到了他前面那根挺立的秀气玉茎上。
周照还干脆抽出手指,手掌不停揉搓阴部,小小的阴蒂充血,露出一点艳红,手指划过时一阵快感传来,远比撸动玉茎时带来的快乐更甚,周照还腾出一只手拉扯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则轻轻捻在阴蒂上,如此多次轻碾重揉,玉茎总算是哆哆嗦嗦着吐出些白浊,周照还双腿夹着被褥来回摩擦,在获取到短暂满足下渐渐入眠。
这一夜他睡的极不安稳,梦见自己跪在殿前,上面坐着一个人,一身明黄色格外刺眼,下面也有人,许多,都是站着冷冷看他,他手里呈着一沓票据与账簿,哭着不停重复着:“我有证据,求陛下重查此案……”
惊醒时周照还捂着额头,梦里他求皇帝重查的是薛国丈谋反案,票据是从自己父亲的书房里偷来的,那上面……那上面详细记录了兵器私铸时间、批次、花费,甚至注明了检测合格的兵器运向了何处—
', ' ')('—兵器监。
哪有私铸兵器往朝廷设立的兵器监运的道理?
一阵痛感从头颅里传向四肢,周照还记得自己当时不惜以头触柱,鲜血糊了满脸,只希望此案重查,莫要连累太子,可后来发生了什么便一概不知了。
周照还下面更痒了,就像有个火炉架在身下,热气透过花唇不停往宫口冲,他忽略这股情欲,喘息着披上外衣,睁眼时满目清明,哪还是傻子模样。
环顾四周,屋子里的陈设与当年的东宫几乎没有差别,他拿起烛台,靠近墙边的立柜,找到花瓶后的一块板子按了按,“咔擦”一声,暗格后面放着一样东西,一根翡翠阳具,是他以前比对着太子殿下的那处,一刀一刀雕成的。
“还在啊?”周照还喃喃道:“都落灰了,又不用,怎么也不丢掉?”
“马公公。”屋里传来周照还的声音,马公公抖擞了一下,隔着门问道:“二公子有何吩咐?”
“去端盆水来。”
“喏。”
周照还将烛台放下,书桌上摆着一本《群书治要》,是赵烨翻烂了的书,没事的时候便会抄几页,周照还坐下,自己磨墨,左手掂起毛笔,仿着赵烨的字迹一笔一划继续往下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