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凝兰以为这薛府里只有薛庭一人,进门后却见内院东厢房走出来一清瘦少年,见了薛庭叫了一声薛将军,清秀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眼睛紧盯着薛庭,似乎没看见薛庭身后的凝兰。
薛庭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可住得惯?”少年点点头:“这里很好,谢谢薛将军。”薛庭朝凝兰指了指少年,道:“这是我的护卫,叫谢岚,在军营里住着不便,前两天才来的。”谢岚看着凝兰,脸上的笑有些勉强:“薛将军,这位是?”薛庭道:“这是我义弟,白凝兰,往后就与我一起住。”谢岚面色有些苍白,声音也低了下来:“原来是薛将军的义弟。”薛庭看了他一眼:“今日你不当值,回屋里多休息会儿,不用管我们。”谢岚只觉那目光中带着令人畏惧的压力,垂下眸子“嗯”了一声,转身便进了屋。
走进薛庭屋子,里面陈设十分简单,不过一张架子床,一张黄梨木桌案,床脚一架屏风和旁边的顶箱柜,还有窗下的卧榻,便无其他。收拾得倒是极为干净整洁,桌上还有一叠衣物,折得棱角分明,十分细心。
凝兰看了几眼,忽然问道:“这衣服都是你自己洗的?”薛庭从身后抱住凝兰,头埋在他颈间,不在意道:“是谢岚洗的,军营里都是他洗的衣服。”凝兰笑笑:“只给你一人洗?”薛庭在那白细纤长的颈上毫无章法地吮吸啃咬,喘着气笑道:“怎么了?吃醋了?”“我吃什么醋,我是你义弟,他想必也是你认的好弟弟了,哪有弟弟之间吃哥哥的醋的。”薛庭闷笑出声,气息愈发急促,手也不老实地在凝兰身上游移起来。
凝兰见他这样,脸涨得通红,用力去掰薛庭扣在腰间的手,实在撼不动他,气得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下去,只听他闷哼一声,手却丝毫未松,咬住凝兰白玉似得耳垂,语气愈发兴奋:“够烈的,果然和军营里的不一样。”凝兰身子一僵,更加用力挣扎起来,却被薛庭一下扛起扔在床上。
薛庭刚要去扯凝兰的衣衫,却见身下的人儿竟红了眼,冷冷地看着他,不禁心里一软,抱着他哄道:“我没碰过那些人,你要是再不让我碰,不是要憋死我。”
凝兰信他的话,只是那个谢岚,他却不信薛庭看不出他的心思。
薛庭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亲上去勾住那嫩红的舌尖慢慢与他解释。
军营里没有女人,血气方刚的将士们长年在边关打仗,欲望无处发泄,难免生出那些龌龊事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军营里长相清秀些的便成了众矢之的,被一群粗野男人轮着干那事也十分常见。薛庭见到谢岚时,他正被一群人拖着往草丛去,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破烂烂,露出雪白的皮肤,上头全是青青紫紫淫靡的痕迹。薛庭从来不管这事儿,可瞟见他那张脸,忍不住皱着眉走了过去。那些人以为薛庭看上了谢岚,自然不敢争,一个个系上裤带就走了。谢岚神情冷冷的,也不向他求饶,就这么看着薛庭。谁知薛庭带他回去后就把他晾在一边,连话也不曾多说几句,默不作声地替他解决了不少麻烦。一次外族人偷袭,谢岚替薛庭挡了一箭,险些没了命,也是薛庭照顾的。两人关系也比其他人亲近了许多,薛庭从小就没亲人,也把他当做弟弟看待,这回怕谢岚一个人在军营里出事,便让他住到薛府上,没想到凝兰是个醋坛子,竟吃了谢岚的醋,薛庭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得意。
“军营里有那种关系的,年纪小的都对外称是义弟,这回不生气了?”薛庭在凝兰耳边笑道。
凝兰脸上有些发烫,撇过头不去看他,雪白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清泠泠的眼神似是谁都不放在眼里。薛庭爱极了他这副模样,眼神愈发炙热,手刚放到凝兰衣襟上,门却忽然开了。
谢岚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壶茶,定定地看着两人,瞧见薛庭半个身子压在凝兰身上,手也放在他衣襟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想做什么。只是谢岚没想到薛庭这么等不及,大白天就要和白凝兰做那种事,当初在军营里,薛庭从不多看他一眼,更别说碰他,哪怕后来他是愿意的。
谢岚似什么也没看见似得走进屋,将茶壶放在桌上,盯着茶壶说了句“你们喝口茶吧,我先走了”,便匆匆走出去,临了也不忘带上门。
来了这么一出,凝兰却怎么也不肯让薛庭碰了,冷着脸坐到桌案前看起了书,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薛庭无法,苦笑着孤零零躺在床上,眼睛仍盯着凝兰不放,没看够似得上下打量,直到凝兰沉着脸色摔门而出,才死乞白赖地跟着凝兰走到书房,安分了一会儿。
第33章
窗外天色渐暗,书房里没点蜡烛,书上的字灰蒙蒙一片,有些看不清。
凝兰纤长白细的手在昏暗的夜色中如同一朵幽兰,散发着淡淡的瓷光,他捻上一页纸,想翻一页,手指却忍不住发颤,用力了几次都未能成功。
纸页揉得有些皱了,他忽然闷哼出声,浓长的眼睫不住开合,“啪”的一声阖上书,攥住薛庭的手腕,想把他在自己下裳内作乱的手拿出来。
薛庭坐在圈椅上,将凝兰背对着禁锢在怀中,两条腿分别架在薛庭结实坚硬的大腿上,门户大开,愈发方便了薛庭肆虐。他手指在穴口周围不断摸索,指腹察觉到湿润时便送了根手指进去,裤裆已经湿淋淋一片,贴着腿根,“你少来招惹我,不怕顾岚又进来?”凝兰侧过脸,细白的牙咬着下唇,眼睫微垂,白玉般的面颊泛上一层浅粉,愈发衬得他唇红齿白,清雅无双,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薛庭在军中天天面对那些糙汉,如何能见到这样令人眼睛发直、下腹发硬的美人儿,便是天底下怕也再找不出比怀中人更好的,他心头愈发火热,如同野地里发情的野兽似得在凝兰颈子上狂乱地舔咬啃噬,一边喘着气笑道:“我怕什么?让他看到正好,绝了他的心思。”凝兰仰着头承受薛庭的吻,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原来你知道?”薛庭扯着凝兰下裳,片刻就将它褪到膝盖,露出光洁如玉的大腿,摸上去滑腻得似要把他的手吸住。
“我知道又如何,我就把他当小弟看。”凝兰身子一僵,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忽然有些难看。他朝身后伸手攥住薛庭的命根,手上一用力,就听薛庭痛哼一声,于是冷道:“我怕是你们俩之间的情趣,上了床榻他可是这般唤你的?”薛庭没想到凝兰下手这般重,又听到他这话,心知他这是吃味了,微微沉了脸色道:“你吃味可以,我也喜欢你这样,但不要说这种话来刻意刺我的心,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凝兰低下声音,幽幽道:“你和他朝夕相处,你敢向我发誓,不曾对他起过那种心思?”薛庭是个欲望极强的男人。顾岚长得清秀,皮肤又白皙,好几回都湿着头发只穿裤衩在薛庭跟前晃,那腿又长又细,在烛光下白得晃眼。薛庭知道顾岚的心思,不是没想过要不就拿他纾解欲望,他忍得太久,手下的人还以为他早就收了顾岚,夜夜春宵,根本不曾料到薛庭这样的男人能忍住不碰顾岚这样的尤物。一次和将士们喝完酒回到帐里,醉眼朦胧间见到顾岚赤裸着身子跪趴在铺了虎皮的榻上,腰那么细,屁股又圆又翘,他立马硬了,恨不得立刻把他那根捅进那销魂洞里,忍得出了一身冷汗,一想到若是被凝兰知道,怕这辈子都不肯理他,他就断了这个念头,沉着脸冲到河边跳下去解了燥热。
听到凝兰这么问,薛庭心知不能搪塞过去,否则怕是真的要惹怒这心尖上的人儿,不好收场了。
“如果没有你,顾岚现在肯定是我的人了,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在常恒我就认栽了,所以我不敢,我怕你不要我。”凝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似是欢喜,又似有一丝苦涩在舌根漾开。
“往后你若是要了他……”薛庭气笑,打断他的话:“不会有那一天。”凝兰叹出一口气,闭上了眼。
薛庭忽然有些焦躁,觉得身上这人如同一团轻烟,似随时都能从他身边飘走,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与自负,只能诚惶诚恐地央求他留下。
“啊!”凝兰惊呼一声,已被薛庭放到窗下的榻上。薛庭欺身而上,只解了自己的裤带掏出那物事,在入口处轻刺几下便慢慢压了上去,一下下顶弄。
凝兰眼神迷离,见他与薛庭上身衣物皆完好,唯独下体交接,啪啪作响,只觉淫靡至极,脚尖绷得紧紧地,不敢喘气。
“薛将军,白公子,出来用饭吧。”是顾岚。
他瘦长的身影映在门上,一动不动,似是察觉到书房中那一种微妙的气味。
凝兰侧过头不语,眼神渐渐清明。
薛庭不知发什么疯,忽然按着他发狂般地抽送撞击,他被撞得直往榻边移,大腿根细嫩的肌肤撞得一阵刺痛,那里似要被捣烂了,剧烈地抽搐收缩,却反而死命地缠了上去,吸住薛庭的孽根不肯放。
薛庭喘息渐重,眼神阴狠,全力抽送。
凝兰抓着薛庭身上的布料,十指用力得粉润的指甲都已经发白,头竭力向后仰着,发出濒死般的喘息。
凝兰哭了。
“够了,够了,不要了……”薛庭恍若未闻,额头青筋暴起,分外狰狞。又抽送了数十下,他手臂一用力,将凝兰从榻上抱起,连结着走到门边,将凝兰压在门上。
凝兰面露惊恐之色,不敢置信地看着薛庭:“你疯了?”薛庭微微一笑,迎着凝兰的目光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