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太客气了,我家泊箫最是通情达理,不会放在心上的。”宴暮夕代她说话,因为怀里的人身体僵硬,怕是说不出应对之词。
“那就好。”东方将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神色终于有了几分平素的样子,俊美儒雅,君子如玉,一双眼明亮温暖,给人以如沐春风的好感。
柳泊箫也总算按捺住心里的波动,不用靠在宴暮夕身上寻找力量了,她勾起唇角,客气而不失礼貌的打招呼,“你好,我是柳泊箫。”
“泊箫?你叫泊箫?”东方将白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因为这俩字又有些动摇。
“嗯,秋江夜泊的泊,箫是一种乐器。”柳泊箫不慌不忙的解释,“名字是我母亲取的,因为她喜欢用箫吹奏的那首秋江夜泊。”
“喔,原来是这样……”东方将来再次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懊悔,忙转了话题,“因为时间不够,又怕你们久等,我就自作主张准备了火锅,你俩可喜欢?”
宴暮夕一副妻奴脸,“泊箫喜欢,我就喜欢。”
东方将白便又看向柳泊箫,“柳小姐可喜欢?如果不喜,我再去准备其他……”
一声柳小姐,听的柳泊箫心里居然有些酸酸涩涩的,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纠正什么,宴暮夕适实的接过话去,“哥,喊什么柳小姐啊?太生分了,她是我女朋友,更是我认准的媳妇儿,早晚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你就拿她当妹妹一样,直接喊名字吧。”
闻言,东方将白心里一动,克制住激动,玩笑般的问,“可以吗?你不是故作大方、心里却在吃味吧?”
宴暮夕说的信誓旦旦,“绝对不会。”
东方将白见他确实不是在故作大方,讶异的同时又满含莫名的喜悦,他的确也不想喊她柳小姐,尤其是面对那样的一眼睛,生分的心口刺痛,他期待的看向她,忐忑的问,“就是不知道柳小姐愿不愿意?”
柳泊箫微微一笑,“怎么会不愿意?你喊我名字就好,我也不习惯别人喊我什么柳小姐。”
“好!”东方将白得了她的允许,暗暗松了一口气,“泊箫,欢迎你来东方食府,以后只要想吃了,随时都可以来,我给你留位子。”
鬼使神差的,他就想对她好,也不在乎是不是坏了东方食府的规矩。
柳泊箫心里一暖,也忘了客气,就那么乖巧的点头了。
见状,宴暮夕就在心里叹了声,这就是血缘的奇妙之处吧?哪怕二十年不见,哪怕将白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的亲妹妹,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疼她,而她,亦是忍不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