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标绝不是到此为止,还有更高远的筹谋和计划,可如果再生个孩子,少不得又得捆住她手脚,至少一年半载的,在政界,权利一旦被人接管,哪怕是暂时,想要再要回来,也是艰难,更别说,她现在坐的位置并不稳妥,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哪经得起折腾?
可封白再想要个孩子也合情合理,封家人是书香门第,对权势从来没多少追逐心,若不然,当年封白也能进政界了,可他却宁愿去当了律师。
气氛有些凝滞时,何逸川的手机响了,打破沉默,却显得有些诡异。
在场的人都盯着他看,连楚长歌都睁开了眼。
何逸川拿出手机来,倒也没避开大家就接起,他只喂了一声,此后便只是听着对方说,最后冷淡的“嗯”了声,挂了电话。
有这么个小插曲,缓和了气氛,宴鸣赫最是会抓住机会,于是顺势问道,“谁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啊?是不是部队那边找你有正事儿?”
何逸川摇头,端起杯子豪迈的喝了一口,“是私事儿。”
“私事儿?”宴鸣赫跟他相熟,这会儿也是为了调节气氛,于是调侃的问,“莫不是姑妈也逼着你去相亲了?”
何逸川哼笑着怼回去,“你以为我是你?”
宴鸣赫噎住,他最近深受相亲之苦,已经演变成他的痛处,一踩一个准。
其他人笑起来。
秦观潮没笑,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相亲什么的真是太让人心累又无奈了。
楚长歌这会儿已经不装睡了,好奇的追着问,“那不然是什么事儿?这里没外人,分享一下呗。”
何逸川便道,“是查外公寿宴上出现的那几个危险分子的事儿。”
这话出,其他几人都正色起来。
“可有了结果?”封白问道。
何逸川摇头,“只能断定他们的确是危险分子无疑,可要说跟谁有直接的关系、或是受命于谁,却是没有一点证据,这些组织里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都是做熟的,手脚干净的很,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给人去查,所以,很多雇主才会找他们出手。”
“你们若是查不到,那看来,是真的没办法了。”宴鸣赫叹了声,眼神扫了眼楚长歌和秦观潮,没再说话。
楚长歌沉思着。
秦观潮干脆挑明,“是不是怀疑那些人是东方冉雇的?”
何逸川没直接回答,而是道,“从常理来推断,的确她的嫌疑最大,也最有那个动机,毕竟她当时想算计暮夕,可暮夕身边有邱冰在,若不找人拦住邱冰,她的计划就没法成功。”
“现在就算你能查到什么证据,也最好别对外宣扬了。”
“什么意思?”
“东方冉现在可是嫁进了宴家,如果她真的做出这种事儿,你说,宴家能撇清关系吗?明珠姐和宴二叔、鸣赫的仕途都会受影响,包括你和你父亲。”
何逸川顿时脸色不好看了。
宴鸣赫和宴明珠也表情肃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