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世子爷召唤,徽墨跟只欢快的麻雀似的冲了过来,期待道:“爷,是不是您招我回身边伺候,不必再跟着宁大小姐了?”
夏侯轻循鸟鸣声行至花鸟架前,抓了把鸟食伸出手,两只嫩黄色的雀儿就飞了过来,用嫩红的喙在他掌心啄食嬉玩。夏侯轻感受着掌心柔软的生命,淡淡问道:“继续跟着,这个案子结束前暂不必回,另外凤凰台那边提醒她抽空去看一眼。”
听到这句,徽墨那张刚才无比雀跃的脸登时垮下来,说不出的丧和惨。
“真要我去么?能不能不去啊?宁大小姐那般聪慧厉害,她身边的连翘姑娘也挺机灵的,想她们定能搞定,怕不需要我去画蛇添足吧。”
他还想垂死挣扎,忽然发现他家世子爷眉头微微皱了下,心中警铃大作,忙抬手轻轻打嘴,恭敬道:“爷,属下明白。”
说完,他转身继续去完成任务,将跨出门槛时,就听身后夏侯轻低浅的嗓音再次传来。
“尽量别让她轻易死了。”
徽墨恭顺应:“是。”走了出去。
偌大的殿里,只剩夏侯轻一人,空旷,亮堂,寂静如水,只他掌中幼小的活物无知无觉地兀自蹦跳玩耍。
夏侯轻忆起刚才他五指下,那女人的脖子似乎并不比他手中这只雀儿坚韧几分。
若轻易死了,或许可惜。
清晨的恪亲王府格外安静,没有一个下人敢发出半点声音。王府管家给宁姝上了茶后,垂首侯在一旁,宁姝静静地就着点心吃着茶,就当早膳了。
徽墨一边悄悄把点心塞进樱桃小口里,一边感叹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