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挑眉。一直看那家伙穿黑,没想到那么清秀的霜、月二色也穿过,真好奇他穿上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跟云若悔一般温润挺秀?
她停止脑中的臆想,继续问下去:“他喜欢哪位大家的笔墨?”
“画圣吴道子。”
“他手里经常把玩的骨头是什么东西?”
“那是爷——”徽墨险些脱口而出。
夏侯轻的声音忽然在背后传来:“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小心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宁姝冷不丁吓了一跳,摸了摸鼻尖讪笑道:“呵呵,随意闲聊而已,殿下不必挂在心上。”
夏侯轻冷哼了一声,兀自转身走向马车。
宁姝惋惜地咂了下嘴:可惜,就差一点儿。
徽墨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还好还好,还差一点儿。往后跟这位宁大小姐说话可得长十个心眼,不,一百个,万万不能被她再套了话去,不然一朝不慎把世子爷给卖了,他焉有脸再回南平王府?呜呜呜,太难了。
见她迟迟没有跟上,夏侯轻不耐烦地启口催促。
“还傻站着干什么?”
宁姝有些不解地望过去,见夏侯轻站在马车前,伸出一只手来。她望了望自己一身小太监服,又无语地望了一会儿天,默默哀叹一声,一溜小跑过去接过九思手里的踏凳搁到夏侯轻脚下,最后毕恭毕敬地抬起双手扶住夏侯轻的手臂,脸笑心不笑道:“主子,请。”
夏侯轻的唇畔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踩着凳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