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立马心领神会,把怀里那叠厚厚的银票送回萧云岑面前。
萧云岑眼睛叮一下就亮了,一边立马把银票塞回怀里,一边三两步跑到夏侯轻面前:“仗义!夏侯世子,往后你就是我的好兄长了,哈哈哈哈哈哈!来来来,我送一送你。”
他抬起手要拍夏侯轻的肩膀,被夏侯轻退后半步避开:“七殿下客气。”
萧云岑也不在意,径自乐呵呵地把夏侯轻跟宁姝二人送出了追云逐月楼。回到楼里,大厅中央那百晓生仍然在口若悬河,讲了一会儿齐握瑜的案子,又继续编排起宁姝这个永恒热闹的话题。
听了一会儿,萧云岑咂咂嘴,走回二楼,一头雾水道:“小皇叔,凤凰台那案子分明就是宁姝自己破的,为何她非但不站出来澄清,反而自己编排自己,助长那谣言甚嚣尘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萧明岚就着小红烟的红酥手,饮下一小口温酒,懒散道,“那丫头在凤凰台上出了多大风头,那就给皇家下了多少颜面。皇兄暂未处置她原因有三:一是皇兄旧疾复发,的确也暂未有精神惩治于她;二是此案刚结,若是立刻降下处罚,恐惹百姓非议,以为皇家容不得真相;三才是皇后娘娘替她求情,保她一命。三者相合,才令她得一喘息之机。这机会极为难得,所以她必须把握,在陛下康健之前将自己的名声重新搞臭。百姓们越不信此案是她所破,那么,她才越安全。此举是自保也是请罪。”
一番话,令萧云岑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慢悠悠反应过来,啊,原是这样。啊!竟是这样!然后心里默默决定:以后见到那宁大小姐,必要警敬三分。至于马吊,不打了,以后再不打了!
捉住小红烟的手亲了一口,萧明岚风流一笑,眼下泪痣活色生香:“那丫头机灵着呢。”而那夏侯轻,也从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个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机缘巧合竟凑到了一处,老天爷有时候的确还挺有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