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一声呵呵,皮笑肉不笑道:“世子殿下果然慷慨大方一如往昔啊。”
夏侯轻不以为意,犹自飘然道:“从你咬牙切齿的力道听来,你已经元气恢复大半,看来今晚就可以开始当差了。”
宁姝敛了衣服下摆坐到夏侯轻对面,眨眨眼:“什么意思?”
“我已经替你派人转告过宁国公,你已安然出狱,请他不要过多担忧。不过以防旁人察觉,所以你暂时还不能回国公府。而我身边缺失了一名贴身侍卫,所以你就暂代徽墨的职务,留在南平王府伺候吧。”
这一番安排合情合理,让她想不出半点拒绝的理由,宁姝“感动”得翻了个白眼,拿起玉箸一筷子刺穿了盘中那粒香软弹牙的白玉鱼丸,正欲送到口中,突然停下:“那桌上这些饭菜,以及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在南平王府的食宿,不会也是我自己付钱吧?”
虽然看不到,但光凭猜也能想象出宁姝此刻郁闷的表情有多赏心悦目,夏侯轻被之取悦,喉底泻出一声轻笑:“放心吃吧,这顿饭菜是之前我允诺给你的,顺利破案的奖赏。至于接下来的食宿,用你当差的酬劳抵。”
“那我就不客气了。”宁姝敷衍地客套两句,将鱼丸送入口中,开始风卷残云。等到两大碗羹汤下肚,宁姝这才松了一口气,同夏侯轻一样细嚼慢咽慢条斯理,一边将这次受难的前情后要对夏侯轻简略说明。
用过膳后,夏侯轻接过九思递来的热帕子,他身后是天际最后一抹晚霞,烟紫朦胧,将他衬得格外出尘。他挥了挥手,命其余人等退下,又命九思在周遭守着,沉吟片刻后,道:“这么说,陛下对皇后产生了巨大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