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半点不沮丧,捏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好不好吃嘴巴可能不知道,但是心知道啊。尤其是小女……啊不!是属下废了这样大功夫才买来的粽子,即便嘴巴分辨不出来,可是殿下心里一定会感受到它的美味。”
她像雀儿般叽叽喳喳的声音,比头顶紫荆树里的蝉鸣还要热闹。
夏侯轻轻嗤一声:“歪理。”
可终是接过她手心用几片粽叶捧着的粽子,送入了口中,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
“怎么样怎么样?殿下感受到属下美味的心意了吗?”宁姝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等着他发出夸赞之语。
夏侯轻淡淡道:“不过如此。”
宁姝撇了撇嘴,一张帕子飞了过来:“用这个擦汗,别总用袖子,也不怕脏。”帕子的主人冷冷地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
宁姝接过帕子,望着他颀长的背影悄悄吐了吐舌头,心中吐槽:别扭是种病,得治。不过他怎么知道她用袖子擦汗的?
这人虽说双目有瑕,可是这人心里长了一百个心眼,不必看,什么都瞒不过他。
今天是五月初九,距离长平公主和亲还剩八天。之前放出去当饵的温慧娘暴毙家中,死因是一把用飞弩射来的短刀,直接刺穿了她的喉咙。南平王府的亲卫去追刺客时,捡到了一块腰牌,隶属于七皇子府。
宁姝刚刚陪同夏侯轻亲自去现场查验,一无所获。温慧娘的儿子钱秉义的悲号声犹在耳畔,宁姝想了想,硬将夏侯轻拉到附近的东市来闲逛一会儿,看看热闹。
一边跟在夏侯轻身后慢慢走着,宁姝一边咬着手中香甜的粽子:“应当不是萧云岑所为,负责暗杀的刺客,为了防止事情败露,绝不会随身携带任何能够透露身份的东西,腰牌这种戏码实在太拙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