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堵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扶住子归艰难地往停在百步之外的马车走去。九思看了一眼夏侯轻的神色,回头道:“歙砚你去背,伤口这样来回牵扯,毒会蔓延得更快。”
歙砚立刻跳开:“我才不,漂亮的女人都是老虎,离我远点!”
九思朝他默默飞去一个眼刀,歙砚肩膀一触,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将宝贝箭筒背到身前,弯腰把子归背上,一边走一边悲伤嘀咕道,“我摸过了女人,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
半昏半醒间,子归皱眉厌烦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吵……死了……”
“你竟然敢嫌老子吵?老子还没嫌你污了老子的清白,你叫我放你下来,我偏不!我就要背,就要背!”
宁姝看得哭笑不得,夏侯轻这样一个出尘似仙的人,怎么身边养的各个都是奇葩,徽墨天真调皮,天问八卦鹦鹉精,歙砚就像个孙猴子,唯有九思还算正常点,是夏侯轻的翻版,能震住其他三个。
可这个出尘似仙的人端坐在马车中,玉雕似的脸面向车窗外,除了刚才那几个字外,一个字都不肯施舍给她,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将子归抱在膝上,宁姝望着他,心口搅了许久才小心翼翼道:“谢谢殿下危急时刻又救了小女一命。”
静若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