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就去,宁姝跟徽墨顶着头顶热情的太阳立刻上马,朝娥儿家的方向策马而去,循着记忆摸到巷子口时,后背都被汗浸透了,没想到竟摸了个空。
在门口浆洗的妇人道:“你们啊,来迟啦。如果昨天你们来早些可能还能见着他们,昨天中午他们一家三口已经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喽。”
宁姝跟徽墨相视一眼,问道:“回老家去了?怎么就突然离京了呢?”
妇人津津有味道:“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呗,自从娥儿出了那事儿后,这附近邻里乡亲的各个都知道了,背地里那话说得别提多难听,娥儿她娘想保住这个闺女,只能带她回老家去了。要我说,就算回去了,这事儿也没儿当没发生过,女儿家最重要的清白是骗不过人去的,将来她成亲那天,相公能察觉不了么?娥儿这丫头,这辈子算是毁了。”
那妇人闲话完,才警惕地打量他们:“你们两位什么人,打听她家做什么?”
宁姝抚掌叹道:“哎,我们是三里桥首饰铺的,她家之前在我们店里定了好几样首饰说是准备出嫁用,原先说好了的,先付定金,等首饰打好了他们再付剩下的钱。可约定好取货的日子都过去好几天了,都瞧不见他们。老板急得不行,于是让我们来催催什么回事。您说说,这首饰本来就是一人定一个款的,费了老大功夫打好了,她家突然不要了,让咱们卖给谁嘛。您听听是不是这个理儿?”
妇人点头:“正是这理儿,不过娥儿她爹跟她娘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应该不是故意的,怕是被最近的事儿整懵了,于是忘记了吧。不过就算记着,亲事都被人退了,那首饰也没地儿用喽。”
宁姝绘声绘色道:“不管她们要不要,都得给我们一个准信儿啊,我们做生意的靠的就是信誉,若是她家不要了,我们就干脆把首饰熔了给别人打新样式啊。不知姐姐可晓得,他们老家是哪儿的?我家铺子好几处都有分铺的,兴许能找到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