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想帮你,可你确实在敏感的时间到达了案发现场,这实在是……”谈思危微微摇头,低声唏嘘,实在不愿意把棘手两个字说出来刺激到他,谈思危想了一下又道,“除非你能想出自证清白的法子来。”
周庠高大的身躯绷了绷,多到无法承载的悲戚漫到他的脸孔上。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快找出凶手。”宁姝冷静的声音,把周庠从绝望的深渊里往上拉了一把,“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保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里没有一字谎言,若是做不到,那就别怪我们见死不救了。”
周庠连连点头:“好!我发誓!我绝不会再隐瞒你们任何东西,若是我没做到,就让我死亡葬身之地。”
宁姝开始发问:“你是何时进的寻芳台,又是何时离开的?自进去到离开这段时间内,你做了哪些事,看到了什么人、事、物,全都说给我听。”
“我们店里一直以来的规矩子时准时打烊,那天也不例外。之后我花了大概一刻时间做准备,趁四下无人划了条小舟从潮白河里进了密道口,顺着木梯上了楼。我害怕有人经过会撞见我,于是我趴在门后听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声音,才敢大着胆子打开密道门走出去,所以当时我心里估算着应该是丑时二刻。当时整个三楼差不多睡了,只有东面屋子里还传出一些……动静,十分激烈。但从声音听并不是那个畜生的,于是我顺着其他屋子挨个往里面吹迷香,悄悄摸进去望,发现素素姑娘自己独寝的,她婢女趴睡在旁边榻上。我十分纳闷往其他地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只能去了露台。没想到他的确在那儿,不过人已经仰躺着死透了,我骇得丧胆失魂赶紧溜了,因为栽进了河里折腾了许久,我上岸时差不多快寅时了。”
宁姝将几个时间点记在心里:“从头到尾,你一个可疑的人或者可疑之处都没发现吗?”
周庠不堪地抹了把脸:“没有……我当时虽抱着同归于尽的心去的,可我从没杀过人,所以从始至终都是提心吊胆的,且天黑不敢点灯,只敢吹个火折子,并未发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