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回过头坐在案前,默念一句“美色误国,美色误国”,然后才能将这朵男妲己暂放一边,静下心来一条一条认真地疏离目前所得到的线索,以及待查的点。
她刚才比对过,发现那件衣服背后的确被刮破了一块,与之前发现的那根布条完全吻合。望着纸上画出的一条条人物与事件关系图,宁姝眸子里透过深思,搁笔走到后院朝熊孩子们拍拍手,把他们召过来。
“别闹了,现下有几件事我们要抓紧时间,一、去查一查五月初七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每一个细节都要问出来,李娥儿应当还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们;
二、去查一查素素的身家背景,若我料得不错,这个案子里有她浓墨重彩的一笔;
三、那个把周庠撞到泥坑里的人也得试着找一找,问问有没有路过的人看到。我怀疑这根布条就是那人故意割下来,又挂到木梯后面嫁祸他的。”
徽墨道:“周庠说撞倒他的人个子不算高,大概齐到他耳廓上……咦?那不是跟少卿大人差不多的模样?那我就照着少卿的背影大概画个模样吧,也方便找。”
“你乱说什么呢!”他这样胡言乱语,宁姝立马一个爆栗砸了过去,又代他向谈思危赔罪,“少卿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徽墨嘟囔道:“哎呀,我就随口一说么,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而且谈少卿脾气多好,怎么逗都不生气的,怎么可能会记恨我一句话呢,谈少卿你说是不是?”
谈思危愣了一下,望向徽墨的眼神里充满了讶异,似乎在奇怪他怎知自己怎么逗都不生气,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回道:“哦,是,随口一句玩笑话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徽墨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无意中露出了破绽,忙闭上嘴,装傻充愣地抬头欣赏房梁的优美的形状。
宁姝把话题拉回去替他遮掩:“另外我们还需要安排几个人把李娥儿彻底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