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厚昭不可能私通外国。”
听到卷宗上记载之事,夏侯轻当即做了否定,“薛家世代为将,守护国门,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南燕国士兵的鲜血,南燕人人闻薛变色,恨不得啃薛家人的骨喝薛家人的血。这样深重的仇恨,薛家根本不可能与南燕国勾结。况且,薛家祖辈乃开国功臣,太祖皇帝钦赐丹书铁券,将军府世袭罔替,在武将一途上薛家的荣耀已经达到了最高,跟南燕国勾结没有半点益处。除非他遭人蛊惑,神志不清,否则绝不会做下这样糊涂的决定。”
宁姝亦有此感:“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当年使臣当年设下了毒计,利用一封伪造的密信,借由我们大越人的手,害死了我们大越最优秀的将领,最后率领他南燕士兵拿下大捷。而薛家,则背负着叛国的罪名,全家倾覆,百年之名遭人唾弃。”
徽墨完全想不明白:“这样浅显的计谋,连我都发觉不对劲,为什么当年就没人察觉?”
“一、当时呈上密信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与薛家多年故交,且定了姻亲的忠勇侯朱家。这样大义灭亲之举,无形中增加了说服力。二、”宁姝说完第一条,接下来第二条尽在不言中。
功高震主,这样的老生常谈几乎能在人耳中磨出一层茧子,却是每个朝代都在发生的荒诞之剧。
尤其二十多年前薛家是坚定的前太子党,即便今圣继位,也遭到了来自薛将军对前太子死因的质疑。这样一个太过耿直的人,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之上,似乎注定了只有死路一条。
而使臣伪造的这封密信,则主动向陛下递来了一把排除异己的刀。不杀,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