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这样糟糕。
宁姝哭笑不得,看来老天爷待她还是一贯地“青睐有加”啊。
谈思危面露愧疚道:“总之是我大理寺监管不力,有付你所托了。”
他这样反而让宁姝更加不好意思,将破损的卷宗收起,她忙揖礼道:“少卿万不可如此,昨夜劳你翻找许久,于心有愧的是我才是。少卿应是一夜未眠,赶紧去休息吧,之后的事交给我了。”
谈思危摆摆手:“不妨事,查案熬夜是家常便饭,你身为女子连日奔波都没喊过一声累,我堂堂七尺男儿哪里就娇惯成那样?你接下来要审问白素素是么?我与你同去吧。”
谈思危坚持,宁姝自没有推拒的道理,一盏茶后白素素被官差押到了正堂。
跟上次问询时的和声细气完全不同,这一次宁姝端坐堂前面目冷肃,学足了夏侯轻平素晾人的本事,一边指尖有节奏地敲击在案上,一边慢条斯理地品着面前一盏茶,直品得白素素心惊肉跳、心怀忐忑,才不紧不慢地掀开了眼帘,用那双清泠入心的眼眸望着她道:“白素素,关于使臣暴毙一案,你还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
寻芳台里被叫惯了素素姑娘的她,当那个遥远的姓氏被点破时,细长含水的睫毛明显颤了颤,低下头道:“奴家知晓的已经在前日全都说过了,此案真的不关奴家的事,使臣到底怎么死的,奴家,半点不知啊。”